与大祭司叙旧,实在难得。」峭魃君虞微笑道:「见君虞如今还活在世
间,大祭司想必是后悔当初了吧。」
月映雪淡然道:「如果再有一次机会,我还会切断你的喉咙。」只不过再来
一次,她无论如何会抢在巫羽之前找到他的尸体。峭魃君虞目光微微闪动,傲然
道:「你杀我不死,酿成大祸,如何碧月族已灭,供奉月神的祭坛为我所有,族
中美貌月女尽数沦为妓奴,连大祭司本人都成了君虞胯下贱奴,难道还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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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映雪目光冷淡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峭魃君虞脸上怒火渐炽,黑瞳旁那个
血红的细点像从沉睡中醒来般,缓缓张开。忽然他收起怒意,带着讥讽的笑意道
:「大祭司还是那么的风骨凛然,这样君虞搞起来才别有趣味,不像那班妓奴让
人兴致索然。只不过君虞有一事不解——你一个失贞的贱娼,又被我临幸数次,
为何还要在我面前装成圣女?」他一手托住月映雪高耸的乳房,低声道:「你说
呢?卑贱的淫奴?」
五指收紧,深深抓入那团高耸的雪肉。无法反抗的月映雪顺从地挺起胸,忍
受着阵阵剧痛。
负着宫帐的夜枭彷佛天际涌过的乌云,没有发出任何声息。忽然间,所有夜
枭不约而同地减慢速度,耸起颈毛,彷佛遇到一头可怖的生物般,流露出恐惧的
眼神。武士们纷纷勒住夜枭,警觉地朝四周望去。
枭群上方的夜空突然响起一阵清扬的箫声。接着一对巨大的羽翼在夜空中浮
现。那是一只巨大的凤鸟,翼展长近三丈,长喙雪白,头顶高耸着金红色长翎,
身后两条长长的尾羽随风飘舞,羽色七彩纷呈,华丽无匹。
峭魃君虞眼睛亮了起来,「爰居!」
爰居是上古灵兽,凤族的异种,传说来自于极西处与天庭相接的神山。爰居
为阳鸟,以火精为食,每六十年阳火迸涌,形体俱焚,然后重生。它骄傲地昂起
头,华丽的羽毛七彩流溢。那些凶悍勇鸷的夜枭在它面前就像一群灰扑扑的乌鸦,
怯懦地收敛起双翼,向后退缩。箫声断绝,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可是峭魃君
虞的车驾么?」
一个女子侧身坐在爰居背上,她不过双十年华,一张玉脸娇媚无铸,弯长的
眉枝盈盈如画,一挽青丝披在身后,身上白衣胜雪,拿着玉箫的纤手宛如明玉,
整个人就像一粒明珠,妙态天成,竟是难得一见绝色。
身体佝偻如同虾球的专鱼催动座枭,上前扬起粗壮的左臂,怪声道:「你是
何人?」
那女子收起玉箫,扬声道:「源下凤清菊。敢问枭王何在?」
一名枭御姬走出宫帐,用国师苍老的声音说道:「苍虬的源下宫?难怪会有
爰居……好珍禽,好珍禽。」她干笑数声,然后说道:「本座正差一头好鸟,不
如将这爰居留下来为本座的枭群配种。」
爰居一声清啼,长羽透出逼人的光焰。群枭畏惧地收起羽翼,潮水般向后退
去。
凤清菊凝眉看着那名枭御姬,忽然扬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奇异的符文。她动作
优雅美妙,每一个姿势都清晰分明,却又极快,几乎一抬指,符文就随之流出。
那名枭御姬身体僵了一下,操控她的魂术从中断绝。接着腰身一紧,被一条
丝带蓦然拉起,飞到那女子身前。
凤清菊扬指轻轻按在枭御姬颈后,枭御姬随即昏迷过去。她拿出一柄小巧的
玉刀,并指在枭御姬背上划过,枭御姬身上绯红的薄纱分开,露出光洁的玉背。
在她背后接近腰肢的部位,雪白的肌肤隐隐透出几道青黑色的花纹。凤清菊
用刀背划过那层刺青,然后抬起眼睛,「是谁用了鬼兽刺身。不怕天殛吗?」
宫帐内沉寂片刻,然后一个男子掀帐而出,说道:「源下与我等素无交情,
何必多事?」
凤清菊道:「可是枭王么?」
峭魃君虞盯着她,「正是。」
凤清菊道:「枭王可是由碧月池而来?」
峭魃君虞道:「碧月已阖族皈入我枭军帐下,彼此相处无间。有劳姑娘动问。」
「月大祭司何在?」
「月映雪亵渎神灵,已为族人所弃,」峭魃君虞淡淡道:「如今正在我帐下
为奴。」
他抬手一招,帐门开处,月映雪洒满精液的玉体赤条条出现在众人面前。
凤清菊侧身坐在鸟背上,眉枝好看地向上挑起。突然间,爰居硕长的羽翼一
振,迸发出无数如星的火粒,宛如一团烈火猛扑下来。枭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