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花瓣轻如细雨,落在包着皮革的木盾上,持盾的武士却如受雷殛,连人
碧琴此行注定是徒然无功,难道由她们在夷南空等,却让我们困守此地?」
在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这个浸满鲜血与杀戮的拂晓出现了片刻宁静。突如
呢。」
坠入池中,但蜂涌而至的夜枭却越来越多。包括碧津祭司在内,这些女子都没有
月祭司道:「是我下的决断,与公子无关。」她转过头,「碧津,你的主意
如故。
鼻溢出鲜血,他背上犀甲尽碎,再也无力站起来。那物体在他身上一弹,掉在台
带枭跌入碧池。花雨落处,排列整齐的枭骑顿时散乱,露出一个巨大的缺口。奇
免。
如玉,左手挽着一张银色的长弓,右手缓缓折下一支豹尾兰,扣在弦上。
子微先元这会儿顾不得理会鹤舞的小女孩脾气。虽然不断有武士从枭背跌落,
最耗费真元。鹤舞猜度,如果换作自己,顶多能把剑气催发到丈许远近,劈出十
刹那间,豹尾兰就掠过二十丈的距离,飞到枭武士上空。轻柔的花瓣凋零下
碧津射出的箭矢都被枭武士用木盾挡住。伴随着袭来的箭雨,一名身材壮硕
其来的枭武士在短短一刻钟内已经控制了整个局势。除了距离最近的几名月女冲
想到这里,鹤舞不禁气恼起来。凭什么一起入门他会比自己高明,还高出这
「你去哪儿?」
认真起来像是变了一个人,这种隔空劈刺毫无花巧,全靠催发剑气伤人,
盘绕着古藤的榕树高处,风姿如画的月祭司正立在窗前,她纤长的手指莹白
刻让人去寻碧琴、碧韵,命她们回援。」
位祭司出发近三个时辰,即使去追……」
「不可!」子微先元急道。
持一支石矛,狂喝着盘旋舞动,宛如一股黑色的龙卷风。
子微先元守在枝头,无法回援,鹤舞连发三枚鹤针,都被那武士磕飞,眼看
的枭武士从枭背翻身跃下,仿佛一块巨石落在露台上,发出一声闷响。他双手各
余招就会力竭。而子微先元连出十余招仍是神完气足,气脉悠长,显然实力高出
「蓬」的一声闷响,那名枭武士背脊仿佛被重物砸断,单膝跪在木台上,口
「为何不可!」碧津厉声道:「这次来的枭武士足有千数,分明是枭军主力,
怪的是,那些武士从高空跌入池中,碧绿的池水却没有溅起丝毫水花,依然幽深
人攻去。
子微先元手背被箭矢划破,他撕开衣服缠在手上,然后朝神殿走去。
月祭司这一箭震骇全场,大惊之下,余下的武士纷纷勒住坐枭,向后退去。
趁虚而入。
脆把长发挽起,露出白玉般的柔颈。
来,犹如飘渺的花雨片片飞出。那些凶悍的武士们没有理会花雨的存在,各自乘
碧津和身边的少女们还拿着弓矢,眼看着那名枭武士在台上纵横冲突,却无
扇形朝池心的古榕神殿飞来。他们避开守在枝头的子微先元,朝露台上的碧津等
「这么多枭武士,峭魃君虞那个魔王也来了吗?」鹤舞发丝有些散乱,她干
「两个时辰
出罗网,负伤登上月神殿,其它碧月族人不是被枭军射杀,就是被困在树屋内。
促应战,不少人都负了伤,好在她们有古榕可以藏身,损失并不如想象中严重。
子微先元进入内殿,躬身深施一礼,「小子不知枭军来此,请大祭司恕罪。」
碧津气恨地瞪了他一眼,若非他说峭魃君虞志在夷南,碧月族也不会被敌人
自己不止一筹。
上,却是一朵雪白的豹尾兰。
么多!
子微先元道:「去向大祭司赔罪。」
雕着奇异花纹的银弓弯成满月,接着弓身微微一颤,弹回原状。那朵豹尾兰
碧津道:「现在我族如果启动古榕的法阵,还可以支持一段时日。眼下我立
着神殿露台就要失守,忽然一道白光划过,正射在那名枭武士背上。
枭猛进,只在花瓣近身时举盾挡格。
仿佛在虚空中飞行,雪白的花瓣带着朦胧的光泽,旋转着缓缓绽开。
法阻挡。一名碧月族少女躲避稍慢,就被锋利的石矛拦腰切开,鲜血奔涌。
新来的数十名枭武士编成队伍,一排举盾,一排持矛,最后一排挽起铁弓,
子微先元道:「枭军已将圣池团团围住,突围并不容易。况且碧琴、碧韵两
碧月族中的精锐大多已奔赴夷南,守卫神殿的多是些未成年的少女,刚才仓
与会飞的敌人交过手,不多时,守卫月神殿的女子便人人带伤,连碧津也不能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