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被逗笑,“怎么想要这个?”
张晋远听罢就笑了,炫耀似的“嗯”道,“甜的齁的慌。”说罢又把舒忧往自己怀里紧了紧,稍稍一低头,就看见还兀自生气的人的耳朵尖都红了,于是说起了悄悄话,“从舒公子身上出来的,哪有不甜的。”
“你还见过我给谁洗衣?”张晋远轻笑到,“用你的话说,我堂堂张小王爷,挽起衣袖在河边洗衣,足够那些个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于是待三人一道回客房的路上,舒忧舌尖上就舔着个小棒槌的糖画,张晋远连连失笑,忍不住追问道,“嗯?说实话,前几日念佛经时,脑袋里想的什么?是不是堪比艳本了?”
舒忧脸蛋晕红成一片,正满心雀跃呢,又听说,“你若是有尾巴,是不是这会儿摇的要多欢畅就有多欢畅了?”
舒忧咽下一口,斜瞥了一眼袁起,戳戳他腰间嘟嘴道,“你去给我讨一个来,我想要个敲木鱼的棒槌。”
月近十五,只差个小缺口便是满圆,高悬当空映亮了这方天地,舒忧被按在客房院前的柱子上,被亲的眼里全是水色,照出的影子斜斜的铺在草地上,两个身
袁起气的直哼笑,扬手就要夺过签子,被舒忧给避开,他得意巴拉的挥挥手,“早知道你就会来这招,我留心着呢。”说罢又将手伸到看好戏的张晋远面前,“他不要,你要嗦几口吗?”
管事儿的主持见一个个光亮的小脑袋瓜都快乐疯了,也是无奈的笑道,“其实不必这样费事,舒公子并未给我们带来任何的麻烦,何来有‘感谢’一说,反倒是饱了这群小孩子的口福。”
“一定是。”袁起替他答到,也是禁不住的莞尔,“说不定眼下边吃也边回想些什么呢。”
糖人师傅一脸“包我身上”的表情,保证到,“你们花了大价钱,我自然是要拿出本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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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对你不设防。”张晋远亲了一口舒忧的发顶,“你还见过他对谁这样好?”
舒忧听罢正默默腹诽“麻烦的是我身边这一左一右的两位大爷”呢,就看张晋远摆摆扇子,“那就权当今早我们弄湿客房的赔礼了吧。”
舒忧的心脏都变作糖罐,他仰起头,眼前这个也是位令人朝思暮想的意中人,他反问道,“那你...你和担当一样吗?”
舒忧听他欠扇的轻笑就控制不住炸毛,真恨不得袖口里藏了一把尖刀一只短剑,“你才是小狗!王八蛋,白喂你吃糖了!”
舒忧拽了拽张晋远的衣襟,“你凑过来点,我倏然间想到个问题要问你。”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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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瞧着你们俩就挺像木鱼的,舒忧哼到,“就...就想要。”又推推袁起,“快去。”
袁起也勾起嘴角,笑的不怀好意,“是啊,两个房间都弄湿了,想来真不太好意思。”
管事儿的主持又和张晋远寒暄了两句便先忙一步去了,小和尚们顿时就撒开欢儿,把师傅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嚷嚷着要画个什么糖画才算有意思,张晋远被吵的耳朵疼,揽着舒忧就要走,被袁起给拦住,“瞧我们宝贝儿眼睛都直了,不是几个时辰前才吃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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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起也这么说。”舒忧朝袁起看去,看到他正和糖人师傅在说笑,相貌非凡,身姿挺拔,入眼皆是赏心悦目,“他说我若是想让他死,可以有很多很多种方法。”
吃,挺好吃的。”
张晋远笑笑,“嗯。若是你被收买,想要杀死我的成功性几乎是没有悬念的。”
张晋远依言,就听舒忧悄摸摸的用气音道,“我若是在袖口里藏了一把尖刀,从你后心口插进来,你是不是当下就毙命?”
“不用。”袁起悠悠一笑叹,“你给的不甜。”
“那...那接下来师傅你就有的忙了,”舒忧赶忙打哈哈,“这群小家伙可是盼了一整日了,指不定待会儿叫你画些蛇神牛鬼的糖画呢。”
瞧了这一路,糖人老大叔也瞧出些名堂来,自以为耍一手好糖画就很会玩了,没想到当下的年轻人更会玩,他摸了摸包袱里的糖罐,对袁起道,“要不,我也给袁公子绞一份?”
舒忧懒得理会他们,自顾吃的心满意足,一路上任凭袁起怎么讨要也没分给他一口,俩人他谁也没分,独占,等只剩下了根木签子了,舒忧好心的伸到袁起面前去,“嗦嗦味儿,补偿你下午没吃到。”
舒忧瞧他难得怔愣的样子,又给了他同袁起一样的死法设想,“亦或是我舌下藏一枚毒针,就以这样的姿势刺入你太阳穴,你也会立刻就死去?”
明目张胆的口无遮拦,周围还围着眼巴巴馋的直吞口水的一帮子小和尚们,舒忧气的磨牙,真想拿木鱼棒槌把这两个混账玩意儿的脑袋敲开花,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让他们不淫话连篇就会死的东西。
后半程舒忧环着张晋远的腰就没再松开过,懒成一团窝在他怀里絮絮叨叨的说话,时不时和袁起叫上两嗓子扯皮拌嘴,直到霞光布满天际时,山坡后的寺庙才露出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