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见到这三个怪人一般的人物,那凭栏边的女子娇艳得好像天上的丽阳,而她身边的两个男子却是面相普通,而那女子也不当众避讳什么,和其中一个病怏怏的长须汉子举止颇为亲密,银铃般的嫣然巧笑声悦耳不断,酒客们忍不住心头好奇,一个个斜着眉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边看。
草草吃过饭后,杨宗志便叫离去,皇上的诏书上催得很急,他们这趟出门就耽误了好些天,路上当然不敢多做盘桓,出了阳关道,骑马走入山林小径,两边浓密的参天树叶将日头都遮蔽住了。
南岭比起中原到底荒芜的多,很多地方,人们还过着群居的生活,吃穿打扮也都充满山野气息,走入小径后,杨宗志忽然心生警兆,暗暗觉得远处不急不慢的辍了一帮人,那些人有的骑着毛驴,有的干脆赤腿飞奔,在这山道上跑起来可一点都不慢。
一路上,杨宗志有几次让大家提速,以观察身后人的动静,待得他们稍稍缓下来,毛驴的铃铛声和赤足踏破草丛枯枝的声音,便会远远在身后响起,杨宗志心下不禁暗想:“是什么人?”
一时闹不清楚后面人的虚实,也许是自己虚惊一场,毕竟这条山道虽然荒芜,但是路两旁依然还是有住户的,大山里面有猎户,也有世代隐居的耕农,若说那些人一定是冲着他们的,似乎又有些蹊跷,杨宗志这次出门被何淼儿用巧手作了改扮,即便不是出自他的本意,不过也可能为他省下不少麻烦。
他的身份,在当今天下的确太过敏感了,敏感到他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多方势力的神经,皇上防着他,难道三皇子会放任他不管吗,谋大事者当要作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任何一个对自己有利的细节,或者一个对自己不利的人物出现,都要预先做好防范的。
过了大江后,杨宗志刻意的向西南方向偏转了一下,便是期望避开江东的几个要塞,免得受到三皇子和鲜于无忌的重重盘查,这条路虽然绕远一些,但是安全上面更加可靠,他小心翼翼的关注着身前身后,直到此刻,才头一次感觉到,被人家给跟上了。
多年戎军的生涯,让他对一些危机场面可以滋生出一种荒诞的直觉来,这种直觉有时候非常靠得住,有时候也只是自己疲累之后的心忧罢了,赶了这么几天,他当然又累又饿,中午没有吃好,也没有休息打尖,说不好这是自己的警觉还是幻象。
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两人,朱晃一直微微堕下两三个马匹身位,苏瑶烟跟在他的身边,见到杨宗志抬眼扫过来,苏瑶烟对他俏媚的横了一眼,眼角蓦地风情毕露,杨宗志看的心头一跳,咳嗽一声转过了头去。
“咯咯……”
苏瑶烟却是不想饶过他,紧巴巴的赶着骏马来到他的身旁,弯下螓首对着他斜视上来,苏瑶烟中午时吃饱喝足了,这会子春情无限,脸蛋红通通的,也许是赶马太久,也许是自然的娇艳秀色,她抿着嘴角,咯咯娇笑道:“怎么了,又在想什么坏主意了?眼神这么古怪的。”
杨宗志笑着伸手向前一指,道:“前面再走,就快到都安了吧。”
出了梧州官道后,便进入桂北的崇山峻岭,其间有连横十八寨,天下闻名,首当其冲的,便是都安古寨。
连横十八寨得益于当地悠久的历史古迹,民间传说这里是鬼王爷的诞生处,在佛教中,掌管Yin间地府的是十殿阎罗,阎罗王是梵文音译而来,实际上,在更早远的南疆不毛之地,流传的却是鬼王爷的故事,鬼王爷的经历同阎王相似,不过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南疆人,早年作过秀才,恩科及第,却娶了一门狠毒的悍妇,悍妇家有钱有势,秀才受不住压迫,毅然挥刀杀掉了发妻,化装成鬼王,糊弄世人。
后来玉帝一怒之下,派天兵天将把他收走了,罚他世代在十八次地狱中,日日聆听厉鬼凄惨无比的嚎叫,让他睡不得觉,吃不下饭,作了一个最低贱的鬼卒,没想到在这样的环境中,秀才竟然修成正果,成了掌管Yin间的一方雄主。
这些事情都是前几日在路上听来的,看到杨宗志这么一说,苏瑶烟妩媚多姿的俏脸果然紧绷了下来,战战兢兢的娇嗔道:“喂,坏家伙,你……你敢吓我。”
杨宗志哈哈一笑,神神秘秘的回头瞥了一下,苏瑶烟媚气出众的小脸顿时白了一片,拉着骏马向他身上又凑了一凑,脖子后面Yin冷冷的,她扑簌簌的打了个抖,将香喷喷的小脑袋倚在杨宗志的胳膊旁,倒是感觉安定了下来。
苏瑶烟懒洋洋的腻声道:“你拉着我一点,人家……没气力啦。”
佳人投怀,暗香涌动,倒是这几日难得一见的场景,这几天以来,苏瑶烟虽然和杨宗志亲昵无碍的说话,不过却对他谨守心扉,不让杨宗志动她一根手指头,更别说一亲佳人芳泽,她和杨宗志打过赌后,便真的说到做到,处处对他提防着。
杨宗志伸手揽住她柔细的小腰,感觉到一对豪耸的玉兔团在了胳膊上,这一对媚rou尺寸奇大,或许……真的只有妖媚的婷姨方能与其一较大小,若儿那丫头倒也不小,不过她年纪尚轻,却是没有这么丰硕,圆滚滚的,几乎要顶的自己不可自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