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说,凤儿便乖乖的嫁给你了,是不是?”
“我怎么会?”
“哼,凤儿还会不知道你么?……凤儿总是梦想着,自己以后要嫁给的相公,有朝一日能够在千军万马当中,将凤儿给救出来,然后抱着自己坐在白马上,手拿着这根金钗,问凤儿说:‘你愿意嫁给我么?’只有……嗯,只有这样的大英雄,凤儿才会心甘情愿的给他作小妻子哩……”
虞凤大声的哭泣一嗓子,在他怀内拼命扑打道:“你还来救我干什么,你还管我干什么,你……你让我去死好啦!”
杨宗志凝然不动,拉着马头向后退去,身后万千追兵,虽然不是冲着他们来的,但是要被这些骑兵不小心撞倒,马上便会被马蹄踩为rou泥,他座下的马儿转身起步的慢,只跑了几丈远,追兵便赶到了背后。
这些骑兵都穿着黑色的长麾,手持银光闪闪的盾牌,看到杨宗志这么个老家伙阻挡碍事,有人奚笑一声,将盾牌狠狠的砸在他们的马tun上,马儿惊叫一下,扬起前蹄,杨宗志抱着虞凤大跳而起,脚步几个轻点,踩住眼前晃过的马头,落在了重重包围当中。
苏瑶烟和朱晃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拉着马头便要不顾性命的冲进去,却见到杨宗志忽然在重围中一跳而起,仗着独步天下的轻功,想要翻身逃出来,骑兵们看的微微一惊,有人用长戟向他戳去,想要将他挑落下来,杨宗志的身子在重围里左碰右撞,被盾牌和刀枪撞得极为狼狈。
所幸这些人志不在取他性命,而是不想他碍事,杨宗志将虞凤紧紧的抱在怀里,背后挨受了好几下,冷芒裂体割得生疼,他才踉踉跄跄的滚出了骑阵外,烈马轰然踏过,冲到洛都城下和援军战作一团,杨宗志将虞凤压在身下,龇着牙抬起身子,见到身下的虞凤小脸苍白,浑身扑簌簌的乱抖,竟像是吓傻了。
城楼下轰的一声巨响,两队数万人马交兵在一起,可以听见漫天的惨呼和马儿的惊叫声,杨宗志和虞凤却是互相对视着,没有人回头看上一眼,苏瑶烟快跑过来,抹着眼泪顿足娇怒道:“你傻啊……你……你不要命啦!”
虞凤猛地被苏瑶烟唤回神来,她死命的推开杨宗志,战战兢兢的爬起小身子,转头一见,辉煌的洛都城楼下惨嚎一片,古时词人曾悲叹道:“去年战,桑乾源,唯见白骨黄沙日,烽火然不息,败马号鸣向天悲,乌鸢啄人肠……”
眼前的一幕,正像诗词里写的一模一样,虞凤的心头却是无比的悲伤绝望,皇嫂在自己的面前,将脑袋撞成了血淋淋的两瓣,而目下,两位亲皇兄正在面前生死搏杀,互相都要取下对方的性命不可,举目遥望苍天,她竟是再也没有可以去的地方,没有可以让自己托庇的港湾。
低头看了看脸色颇为狼狈的杨宗志,虞凤只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自打皇嫂丧命之后,她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倏地放松下来,眼前蓦地一黑,一头向前栽了过去。……
这一段不好写,写了又改,改了又写,字数就显得少了。
.com第569章落花之三
傍晚时分,天边笼罩了一片雾霞,登上客栈二楼的木梯,影子折射在梯道上,侧耳可以听见不远处河水拍岸的轻滔,苏瑶烟端着一碗炖好的热汤,轻手轻脚的推门。
房中甚为漆黑,没有点上灯烛,靠窗边的床头上,坐着一个孤零零的人影,脑袋垂下,一动不动的盯着小床。苏瑶烟看的心思一柔,却也暗暗带些酸酸的味道,那床上的姑娘和自己生得几乎一模一样,可从未见过他,好像这样苦苦的守住自己,守上几个时辰都不动弹。
今日虞凤晕倒之后,杨宗志抱着她往回走,出了未安关,径自回到风雪渡头,才算找到了一家上好的客栈,他们本是向南赶路,可是南边正烽火如荼,抱着病弱的虞凤显然是穿不过去的,因此杨宗志想也不想的,便转身往回,苏瑶烟和朱晃跟在他身后,不敢劝阻,更不敢去问他。
来到客栈后,杨宗志便一直这么坐着,仿佛石化了一般再也没有动过一根手指头,脸色和眼神呆呆的,空无一物,苏瑶烟的小嘴一撇,蹑手蹑脚的走到他身后,也不敢惊动他,将手中滚烫的瓷碗放在桌面上,转而打燃了火石点上灯。
灯火一亮,房内顿时透出一股温馨之意,苏瑶烟站在杨宗志背后,低头向床上看去,口中滋滋品味,“这丫头,就算是瘦成这样,也这么的好看。”
床上的虞凤双眸紧闭,或许早真的是累得紧了,睡得好生娇痴妩媚,脸蛋红彤彤的,眼睑轻闪,白天那狠厉的眼神便再也消失不见,显露出娇痴的容颜。且不说她的身份地位有多高,只说她这面容长相,当真是得天独厚,苏瑶烟伸手摸着自己同样的脸颊,就好像对着一面铜镜子,要是杨宗志也能这样着紧自己的话,自己就算香消玉殒,为他消得人憔悴,也是断然无悔的。
可惜啊……在杨宗志的心目中,她就是个处处不饶人的魔女,她自家知道自家事,这形象……一时半会是改变不过来了,况且她将似玉功练到了最高,有时候会忍不住喜怒无常,她不知道自己每次这样的时候,杨宗志是怎么看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