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垣独留下凤瑾一人站在原地,凤瑾原本想要质问他嫣嫔之事,却已然被心中的另一份恐惧所压下。
“不!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把我当做替身的人呢?”
凤瑾自言自语着,匆匆地整理好衣衫,在宴席上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直到宴席后,他才再次有机会和姜垣说上话:“嫣嫔,嫣嫔是不是你的人?”
纵使之前的不快还压在姜垣的心里,可面对凤瑾他还是说不出来狠话:“阿瑾你听我说,嫣嫔是我让人送到父皇身边的。你在宫中受宠太过打眼,而且这么多年,难得能有一个入的了他的眼的。”
“所以你趁我怀着宸儿的时候把她送进宫?”
“你还没大着肚子的时候,我根本塞不进去人,那时候父皇他太在意你的孩子了。”
凤瑾咬着唇点点头,苦笑一声:“你为了让我远离陛下的视线,选择送一个人进宫无可厚非,就算你我没有关系我也不会怪你。可你居然利用陛下他对我阿爹的感情,你让我如何自处啊?”
听到这样的控诉,再加上之前的事,姜垣也忍不住发火:“你说我利用你阿爹,难道你就不是了?你装作他的模样,昧着心争宠,现在反倒藕断丝连。那日在常府的事情,我知道你的打算,我们根本就没做到底,我明知道你在利用我可我还是甘心被你骗,阿瑾,即便如今,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想要做的事情我都帮你,可你现在为了一个嫣嫔就来质问我,她根本威胁不到你。”
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直以来,凤瑾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断了。忍住了眼泪却掩盖不住心中的黯然神伤,他没有资格责怪姜垣,因为姜垣所说的,全都是对的。
看着步撵上失魂落魄的人,姜垣握紧了拳头,如果不给凤瑾下一剂猛药,他永远都是犹豫不决的,否则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今天梅园的事会成为现实。
凤瑾跌跌撞撞地下了撵轿,却看到一个意外的人:“昭阳公主?”
姜瑶站在殿外,似乎是在等他:“阿瑾,我很久未归了,此次前来,是想看看宸儿。”她和凤瑾的身份怎么说都是很尴尬的,尤其是姜宸出生之后,弟弟生的弟弟,总是有些不好言语的,所以她也只能直呼其名了。
出乎意料的,凤瑾露出了一个笑容:“宸儿还在nai娘那里,我带公主去瞧瞧。”
“你好像变了很多。”姜瑶怀中抱着熟睡的姜宸,小声和凤瑾说着话,“我与驸马成婚多年,还没有子嗣。好在公婆明理,不与我多做计较,否则便是皇室公主,也难免被人说三道四。对了,听说嫣嫔有孕?”
凤瑾点了点头,笑着说道:“看来我们宸儿还是个小福星呢。自从我怀了宸儿,太子妃和嫣嫔先后有喜,不如公主今日便带宸儿去公主府,也沾沾我们宸儿的喜气。”
“真的可以么?”姜瑶在没有子嗣这方面确实是一块心病,能够尝试的她想要都试一下,“那择日不如撞日,阿瑾,宸儿交给我你可放心呀?”
“我让nai娘也去公主府照应,宸儿乖巧的很,不会胡乱哭闹的。”凤瑾的手在姜宸的额头上轻柔的拂过,似乎颇有些不舍,“宸儿你可要乖乖的,好好听公主的话。”
目送姜瑶一行人离开,小小的姜宸也很快不见了,凤瑾卸了一身的力气,倒在雪地上,小乐子赶紧来扶:“主子这是怎么了?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置之死地而后生。”凤瑾轻轻地呢喃了一句,原本那时已有些绝望,甚至想要不顾一切的离开这个世界,可看到姜宸的那一刹那,他就改变了主意,他的儿子需要他,他的族人还要依靠他,“你可听说过凤凰涅盘?”
“主子三思。”
“今夜,你小心些。”
“主子……”小乐子定了定神,“主子一切小心,无论如何,您还有小殿下。”
凤瑾关上殿门,他让守夜的宫人都退下了,今夜,他便要做一回凤凰,听到小乐子的话他低低地笑了:“这一次之后,我便不需要再顾忌什么了。”
是夜,一场大火席卷了栖梧殿。
巡查的侍卫发现浓烟时,主殿的火势已经大了起来,小乐子连外衫都没穿,主子说的凤凰涅盘居然真的是要燃一场大火么?
“快,快救火,主子还在里面!”
侍卫们提了水桶过来,可根本扑不灭那火势。
此时姜寰和常语兮已经歇下了,元庆听到宫人的禀报赶快去敲了寝殿的门,他知道栖梧殿在陛下心里究竟占了多重的分量:“不好了陛下,娘娘,不好了,栖梧殿走水了!”
姜寰连步撵都没做,只身快速赶到了栖梧殿,只见浓浓的烟火已经呛得人几乎要窒息,更何况是还在里面的凤瑾。想到这里,姜寰几乎就要放下一个帝王的心理,他如今已经有了继承人,即便到里面出了什么事,大宸还能稳住,便直直地向里面冲过去,却被一众侍卫拦了下来:“陛下不可啊!”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往头上浇了一桶水,冲进了摇摇欲坠的殿内。
凤瑾本来用shi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