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不利多和穆敵在小小的廚房裡見我們。兩個男人在校找開口問問題前,都嚴肅地盯著我們看,「你好嗎,雷木思?」
我的伴侶困難地吞了吞口水。「我好多了。」
「發生什麼事了,路平?」穆敵問道。我從來沒聽過他如此溫柔的說話。
男子預料外的聲調讓雷木思雙肩羞恥地拱了起來。「我本來在外面,就像你命令的──」
「不。那個食死人怎樣了?」
雷木思垂下他的目光,看向他鞋子。
穆敵和鄧不利多交換了目光,看似有著無言的對談。穆敵突然點了點頭,然後對著我們的方向擺首。
校長在他轉過來面對我們的時候,安慰地微笑。「雷木思,我說你從回來後還沒有適應得非常良好是對的嗎?」
月影在輕聲開口前躊躇不已,「是。」
「我們注意到了你一直在迴避著人群,」鄧不利多靜靜地說。
雷木思微微聳了聳肩。坦白或許對靈魂是好事,但是對他沒有任何益處:他很蒼白,而且他在他雙手顫抖不已的時候,把他的手塞進了他口袋。
校長溫柔地將他的手擱在雷木思肩頭。「對你而言很艱辛,雷木思,我們注意到了。你在你的恢復過程中踏出了卓越的進步,可是我想知道,你是否有過足夠的時間?」
我在雷木思的臉上看見警戒閃過,而我想我們正納悶著相同的事情:鄧不利多是要將他自鳳凰會除名嗎?我感到一個腫塊在我喉頭冒出。鳳凰會是在雷木思的人生中,不斷地賦予他目標的存在,讓他感覺像個──人。至少他是這麼說的。不管我怎麼認定他的用字都沒有意義;信息再明顯不過:月影愛著鳳凰會──人們,還有其所代表與達到的。他沒有什麼不願意為其任何成員所做的,而他要是再也不能身為其中一份子的話,他將會崩潰的。他企圖後退,遠離鄧不利多,逃避聽見我們都懷疑就要來臨的字句。然而,那名老者收緊了他在我朋友身上的掌握。「一切都會好好的,雷木思。抱持耐心與信念。」
「你會一些天殺優秀的防禦咒語,」穆敵不太有耐心地說著,即使直覺知道什麼正在困擾著雷木思。「我們不會放你走的。」
月影的雙眼瞪大了。「你們不會?」
「門都沒有。再說你的防禦工作,在過去幾個月內,你證實了對於搜索跟取得資訊上的熟練技巧。」鄧不利多的微笑回歸了,看上去意外地洋洋得意。「在挖掘天份的時間上對我們來說再好不過。」
雷木思歪了歪他的頭,給那年長者一道警慎的目光。「怎麼說,先生?」
「以防萬一你還沒有從我寄給天狼星的捲軸中看出來,我一直接收到佛地魔奉獻了大把時間、力氣及金錢所挖掘靈魂的秘密,還有不朽之上的資訊。然而,我知道有許多途徑我們需要追蹤的。有些了解事情片片段段的人們,一旦我們集齊了碎片,會告訴我們恰恰是湯姆瑞斗已經達成的,還有我們要如何阻止他。或至少是我所希望的。」
「所以?」雷木思審慎地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