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實在不怎麼舒服,」我嘟囔著。
他哼哼著同意。
「你覺得我們能爬上樓去嗎?」我問道。
他的低沉輕笑透過他的胸膛傳來。「你先起來,」他說,他的話語隨著疲倦而含糊不清。
「好吧,」我說。然而,我疲軟的肌rou不願意回應我腦袋裡的命令。
「我們還不起身嗎?」雷木思問道,將他的雙唇壓向我的肩膀。
「我不這麼認為,」我昏昏欲睡地回應。
「你的魔杖要比床舖近多了,」我的愛人指出。
那只花了一下子招喚兩個枕頭和一些溫暖的厚毯子,好讓我們蜷縮進去。我們沒幾分鐘就睡著了,心滿意足的。
* * *
我們決定在聖誕節前四天回去。那是在滿月的一週之後,而且雷木思可以自他承受的少量傷害中完全恢復。他就如同他向來的樣子般,在情緒上和Jing神上都準備好了,他說,也很渴望趕緊回去見他母親跟我們的朋友。
不過,在我們離開的前一晚,我發現他坐在窗戶邊,深慮地朝外注視著黑暗。
「你真像隻該死的貓咪,」我說,朝他走去,然後遞給他一個馬克杯的熱可可。「我將會需要替你把我的窗檯弄寬才行。」
他微笑著表示他對飲料的謝意,然後用他修長的手指環住馬克杯,但是把他的臉轉回去窗戶。
「有什麼不對嗎,親愛的?」暱稱在我跟他說話的時候,看似這樣容易從我雙唇中跑出來實在很怪。
「你確定你想要我搬去你那裡嗎?」
「為什麼我不要?」我問著,灰心詫異於他提起這個,雖然我奮力讓這聽起來只不過是吃驚罷了。我們已經就這個話題討論過十五次,然後每回我想說我們談妥了,他的自我疑慮卻又會再次聳立起它的醜陋大頭。
「這不會很容易的。」
「而且這會變得好很多很多,如果我有個夠大到讓兩個人住的公寓,而你正在掙扎於勉強維持生計,好保留一片屋簷在你頭上的話,」我把這說得儘可能像是嘲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