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啊,雷木思,來嘛,」我低語著。「是我啊。沒事的,你會沒事的……」我再次朝他伸出手去。
他彈了起來,轉過身子,然後在我可以把魔杖拿出我口袋前跑了。
我知道我在我追著他穿過田野時,咕噥掉了我字典裡的每個咒罵,接著我在我看見他消失進樹林裡時又創造了幾種。
* * *
我至少花了兩個小時在找他。我試過追蹤咒語,但是我太過心煩意亂和激動,無法讓它們正確地運作。結果我最後半個小時落得在不斷繞圈,而後我才放棄。我對於他會跑去哪裡,或是怎麼找到他毫無頭緒。我只能希望他會,就像所有的犬科動物一樣,找到他回家的路。要是他明天早上沒有現身的話,我就要通知克蕾兒.冗貝──還有穆敵了。我對著這念頭煩躁地咆哮。
我走回去小屋,又冷、又氣,而且嚇壞了。我的思維緊緊纏繞在雷木思會在哪裡,還有要是穆敵知道我弄丟了一頭野生的狼人會怎麼對我下手──就算他處在他的人類型態下。
我會說我過度沉浸其中,因為這是為什麼我盲目地走進陷阱時,我所能給的唯一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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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復甦咒語於我四肢的刺痛感,以及我表親的邪惡嘻嘻笑聲中醒來。我不著寸縷地坐在廚房椅子之一裡,我的雙手被綁到了我身後。我的雙腳則被綁在了椅腳上。廚房桌子和其他椅子都被徹底消除了,然後有那麼多空間可以讓貝拉玩的那個噁爛想法打中了我。我會承認,我不認為我會活著從這處境下脫身。
「醒呀、醒呀,天狼星,」貝拉歡快地說著。「你不歡迎我們嗎?」
「好個驚喜啊,貝拉,」我說道,試著盡我所能地隨性說話,雖然我的聲音蹭著我乾澀的喉嚨內壁而刺耳不已。「要是我知道你們要來,我就會更費點心來準備了。」
「哦,天狼星」她說,她暗沉的雙眼,隨著某些像是逗樂了的噁心東西而閃閃發光。「你沒有寄給我你漂亮新家的邀請函呢。那真是非常失禮。」
「是為了安寧,」我說道,試著聳聳肩。「要是我邀請妳了,我就得要邀請我母親然後,我們面對現實吧,貝拉,我們都知道她有多喜歡她自己聲音聽起來的樣子。」
「你不認為你的親親慈愛母親,應該要知道她寶貝長子在哪嗎?」
「拜託,貝拉,」一道粗啞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咱們把他殺掉不就完事了。」
「在我們得到我們找來這裡的東西前不行,」她叱聲說道「現在閉嘴,道夫。」
「妳幹嘛不告訴我為什麼你在這兒,貝拉,這樣我才能告訴妳妳需要知道的東西,然後妳就能踏上妳幸福快樂的路啦?」我說,給她盡我能扯出的大大笑臉。
她舉起她的手,然後一紙捲軸從餐廳飛進了她張開的掌中。「這些捲軸是什麼?」她要求道,她戲佞的態度現在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