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欧比旺在奎刚家度过他来到纳布的第一个台风夜后,他和隔壁这家邻居的关系就突飞猛进了起来。
每天欧比旺出门上班路过花店时,都会被奎刚叫住,递给他一支花,和一个装好简餐的餐盒。花的品种的繁多,虽说认识的不多,但郁金香康乃馨百合他还是知道的。就为这个,警局的昆兰天天投给他意味深长的眼神,不管他怎么解释并没有金屋藏娇,都完全没人相信。
好在至今没有收到红玫瑰,他安慰自己。
打开今天的午餐盒,被里面塞得爆满的Jingrou和西蓝花吓了一跳,欧比旺轻笑起来,这是要督促他多长些rou吗?好像最近是瘦了不少。桌子上的细长花瓶里是一支白色曼陀罗。
另一边,在学校的阿纳金满脸黑线的看着自己的中饭竟然是一反常态的清淡养生,黑着脸一整个下午都没露出过好脸色。
晚上敲开奎刚家的门,把洗干净的餐盒还给他时,欧比旺被委以了重任,在奎刚出城和供货商谈新一年合约的这三天里,照顾阿纳金的责任落到了他的肩上。小屁孩儿在奎刚面前恭恭敬敬很有礼貌答应了自己会很乖很听话,转身趁他不注意,给了欧比旺一个鬼脸。
年轻的治安官觉得自己头好疼。
第一天的相安无事后来看起来像是个测试,阿纳金安静的接受欧比旺所有的安排,连自己从来不吃的青椒都试图艰苦的吞了下去,结果还是跑去厨房的垃圾桶一股脑儿的吐了出来。这让欧比旺感觉自己太失职了,没能充分了解这孩子的口味就自以为是的自说自话。
但第二天,在他在执勤时被一通学校的电话请去的之后所发生的事,前一天阿纳金的各种忍让他有种上当的感觉。
还穿着制服就急匆匆跑去校园的下场就是赢得所有师生的侧目和好奇,坐在校长办公室门口和阿纳金大眼瞪小眼等待校长训话的时候,甚至有几个女生在偷拍他。欧比旺发誓他听见了手机快门的声音,还有女生们小声的谈论和猜测。
噢,小女孩儿,欧比旺最疲于应付又最擅长处理的群体。他揉了揉自己的眉骨,再抬起头时已经换上最温柔的笑容,略歪着脑袋,右手食指点在了自己的嘴唇上,轻声的向那群女生们说道,“尊贵的小姐们,能给我和阿纳金一点私人空间吗?”
一瞬间小声的惊呼和倒抽气的声音同时响起,没几秒,视线可见范围内已经没有群体扎堆,虽说她们一定躲在看不见的角落继续着人类无法阻止的窥探。
“真看不出来,”阿纳金嘀咕着,“还能用这招啊。”
欧比旺瞪了他一眼,可少年不以为意,此时,校长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年近五十的女校长将这一大一小请进了办公室。
“您好肯诺比先生,”一向压迫感十足的女校长握着欧比旺的手,“能问下您和年轻的天行者是什么关系吗?”
阿纳金觉得握手的时间有些过长,他现在有些不确定把这个蠢警察叫来是不是个好主意了。
“噢,奎刚出城前拜托我这些天照顾阿纳金,”欧比旺觉得自己笑容有些尴尬了,“我们能坐下聊吗?”
“抱歉,请坐。”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符合身份,女校长也有些尴尬。“请您来主要是关于天行者先生在学校打伤了同学。”
欧比旺点了点头,被请到校长室无非就是滋事打架或者作弊违规之类的,他有心理准备。
“是他们想要伤害帕德梅,”阿纳金辩解道,“他们嫉妒自己没有帕米优秀,这些小人想设计陷害她。”
“可他们并没有来得及实施就被您打伤进了医院,”校长指出,“别说他们还未犯下错误,即便是他们有错在先,也不能成为你自诩的正义——用暴力手段以暴制暴的借口。您不是上帝,没有这个权利。”
欧比旺严肃的点了点头,“我赞同您的观点。”
和奎刚一个样!阿纳金气呼呼的想。
“阿纳金用错了方法,”他顿了顿,“把比他高两届还都比他高出一个头以上的三个学长打进了医院,怎么说都做的太过了。”
校长一时间有些语塞,她突然抓不到重点。
“但是有一点,在我看来,他想要保护一位美丽女性的初心并不是错的,并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只是我以为,阿纳金认为和那三个谋划想要用暴力伤害一位女生,和他们相比,他想要保护的女孩明显处于弱势,而他自己,无论从数量和身形年龄上也同样处于弱势。然而他并没有因此退缩,”欧比旺直直的看着校长的眼睛,“他的确不该自以为是义警,这种想法非常危险,但同样,至少证明他的内心比那些想要仗势凌人的胆小鬼们有正义感的多了。”
“我并不是说他没有正义感……”校长有些说不出的郁闷,明明是她占理,为什么被眼前这个年轻警员这么义正言辞的这样一说,感觉反而她站不住理呢?
“我想,正确引导他这种追求正义的孩子如何用正确的方式挥洒热情,是我们共同的责任。一味谴责孩子的过失行为而打压他的正义感,只会让越来越多的青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