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门口人来人往,都被这一幕给惊到了,有的人甚至停下来看热闹。
聂陶用力抽了几下腿,甩不掉那么重的腿部挂件,他绿着脸:“放开……”
金翌更加抱紧了聂陶的大腿,脑袋还蹭了蹭:“不放!”
聂陶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脸上有些挂不住:“起来……”
金翌没脸没皮:“不起!”
聂陶拳头硬了:“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金翌抬起一双shi漉漉的眼睛,那真是泪如雨下,我见犹怜:“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聂陶这么多年,什么样的金翌都见过,就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金翌,他一直喜欢的都是金翌的严于律己、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坚强,那么他面前的金翌是个什么逼?
聂陶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怎么样你才肯起来?”
“我有病,我真的有病的。”金翌跟他打商量,“我把医生请来了,带着我的病历本呢,就在我车上,你去看一眼好不好?”
聂陶只想赶快离开这:“好,我看,我看行了吧,你快放开我!”
金翌站起来就抱着人往车上走,聂陶捂脸,考虑接下来换哪个星球去住合适。
聂陶被放在了车座上,一睁眼就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大眼瞪小眼了。
“咳……”安乐先打破了尴尬,他推了推眼镜,伸出了手,“你好,我是省直中医院的一名医生,我叫安乐。”
聂陶愣愣地伸手与之相握,似乎没想到金翌做戏做全套,还真请来了医生,“你好,我叫聂陶。”
“你就是……金先生的爱人吧?”安乐自顾自地说着,“是这样的,金先生真的得了一种神经疾病,并且一年前就发过一次了。”
聂陶看了金翌一眼,对着安乐礼貌纠正道:“不好意思,我不是他的爱人。”
安乐也不在意,将病历本翻开拿给聂陶看:“本来我们医院有规定不能随便公开患者病历本的,但是金先生本人已经同意了。你看,他得了一种特殊的、比较严重的情感障碍症,他说,他因为这个病,伤害了他的爱人,也就是你,但是你并不相信,所以,金先生请求我过来给他作证。”
聂陶默默地听着,手上翻看着病历本,有些难受,心里已经信了。
金翌看着聂陶一页页翻完病历本,期待地看着他,就见人沉默了很久,对他道:“我想单独跟你说句话。”
金翌一听这话眼睛一亮,以为事情有了转圜的余地,屁颠屁颠跟下了车。
聂陶背对着金翌,看着不远处的两颗樟树,酝酿了一会儿才道:“你得了病,我能理解,但是你已经对我造成伤害了。”
金翌低头,承认错误:“对不起。”
聂陶摇头:“有些伤害,不是道歉就能挽回的。你知道的,我那个爸爸抛弃了我哥的妈妈,嫌贫爱富,跟我妈结婚,要不是我哥得病了,我妈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爸是个抛妻弃子的渣滓,他一个人破坏了两个家庭,导致我哥他妈妈现在Jing神出了问题,我妈状态也一直不好,所以我特别痛恨出轨的人。
“也怪我,谈恋爱前没跟你说清楚我在恋爱中的底线,那我现在说给你听听吧,第一,不能家暴,你记得吧,我生气的时候打了你,你也打了我,所以这事儿咱们扯平。第二,不能出轨,和家暴一样,在我这里,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你是出轨了的。
“所以你Jing准地踩了我两条底线,不管你有什么原因,你又有什么资格让我原谅呢?
“至于你为什么会对我哥产生感情……应该很大一部分得归咎于我,我那时经常带你去他养病的地方,他人又那么好,你难免会对他产生感情……在你看来亲情只有年长的人能带给你,因为你缺爱,但我告诉你,在我这里,爱情也能产生亲情,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但我不想再给你这个机会了。
“话已至此,咱们以后,就不要再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