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重山在周一身上的暴行渐渐消磨,也只是是在脸上,总有一些东西是永远无法消失的,身体上的印记,记忆里的深刻。
许浊知道周一才清醒身体还很虚弱,所以昨晚没有做的太狠,早早让周一睡下了。周一还是累,很无力,又很沉重,灌了铅的沉重感,不管那方面。
想着请了几天假了,不能再请假了,竟然还真按时起床了。脑子里的催促感比身体来的快。
林芳芳看到周一出来,招呼周一吃早饭,周一愣了下,还是先笑着叫了声外婆,梨涡若隐若现,许浊瞟了一眼。
“外婆…外婆记得我了?”周一坐下后小声问许浊。
“见面次数多了吧,她现在是轻度的,还没到谁都不认识的地步。”许浊说的很平常,反到让周一感到有些不舒服,总感觉许浊过于冷漠了。
吃了饭周一要去上课,许浊看了眼周一也没不允,也没说话,只是跟在他后面跟他一起去,一整天都陪周一在学校里,班里那些Yin阳怪气式的眼神都没敢瞟到周一身上。
周一其实想问许浊要不要听一下课,但是也只是想了想,他不敢和许浊有过多交流,他总归不知道许浊是个什么样的人,沉默的久了,周一便不想开口说话了,他安安静静都能招来那么多麻烦,他实在无力再主动招惹出事端来。
此后几天都是如此,许浊也在学校呆了几天,学校里看见许浊还是会打量几眼,一个长的不错还如此拽了吧唧的人关注多似乎也正常。
周一这几天总感觉格外安静,感觉做事都顺利了好多,也没人来捣乱,是因为许浊的缘故么?
可能是吧,周一默默的想。
放学后同学全部走光了,许浊按照惯例先出校门等这周一,这次却被周一拉住,许浊坐回座位,挑了挑眉,“怎么了?”
周一看了眼许浊,抿了下嘴唇,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我想回家…”
没等周一说完,许浊就回过头要走,脸上的戾气显而易见的多了几分,后槽牙都紧了紧。
周一见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跑到许浊面前拦住他,“我…我不是…”
“我只是想…想拿书还有衣服…”周一虽然胆小,但他不是傻子,他觉得已经够了,这十几年真的够了,他和周重山,真的已经足够了。
许浊没有说话,看着周一不知所措的样子,看了一会儿,然后起步离开教室。周一以为自己又惹他不高兴了,一路上低着头跟着许浊走,也没敢多言。
“啊…”许浊突然停下让后面低头走路的周一撞了个猝不及防。周一皱眉抬头看着许浊,许浊看看周一又看看房子,周一这才发现这不是许浊家,而是自己家。
周一眼睛里露出一点小欣喜,许浊这样子应该没生气。但是看了几眼楼上却没迈步。
许浊低头看着周一,拉过周一的手,周一感受到许浊的触摸,抬头也看着许浊,四目相对,周一浅浅一笑,两人一起走上楼。
上楼后周一笑容渐渐消失,门外有一个大箱子还有许多垃圾,门也开着,周一往里面望了望,里面有几个陌生人不知道在收拾着什么,可能是许浊在旁边,周一多了几分胆量,打开门进去小声怀疑问道,“你们是?”
那几个人回头,周一神色立马变得慌张起来,拉着许浊就要回头走,许浊制止住周一,把周一揽到自己身后,许浊知道,看样子是高利贷的人。
“哟,周重山儿子?”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胖子惊喜道。
“小屁孩儿这几年藏的挺好,特么真跟死了一样。”胖子边打量着许浊边说道。
“周重山呢。”许浊丝毫不乱,问胖子。
“周重山?”胖子像听了什么笑话一样,对着身边的同伙笑道,“他妈周重山可真是个垃圾玩意儿。”带着嘲讽,带着嘲笑。
“他跑了,把房子卖了。”胖子收拾着杂七杂八,稀松平常道。
却把周一说的愣住,他…他跑了?房子卖了?自己跑了?自己一个人,跑了?
他跑了,把房子卖了,他跑了,把房子卖了,他跑了,把房子卖了……
他跑了,把房子卖了……
周一想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笑,他看了许浊一眼,然后没知觉的机械走到自己房间,看了一眼,呵,动作还挺快。周一走出来,又走到房门口,打开看了眼那个箱子,还挺贴心。
周一抱起那个箱子就要下楼,差点踩空摔下去,幸亏许浊眼疾手快拉住他,许浊皱着眉看着周一,把箱子夺过来,“拽着衣服。”
周一也不知道真听到假听到,反正机械的听着话拽着许浊的衣角下楼。
下楼时楼上还传来若有若无的讥讽声,“哈哈哈,周重山还真他妈不当个人,连自己儿子都扔,自己儿子都不要了自己跑了哈哈哈……”
周一也想笑,周一不喜欢周重山,他对周重山也没感情,可是这一句他跑了把房子卖了却给了周一一击,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突然又想到许浊,许浊对他也没感情,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