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爱竟然比报仇重要,尹湫心里的疑虑不禁又重了一重,陆敬到底把他哥他爸当什么了?他爸陆照被杀的时候是军官首领,他哥陆渊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至少也是个大少爷,无论在陆家还是在社会上都是很有名望的人,但在陆敬这,简直可笑。
尹湫盯着陆敬兴奋的脸,他从陆敬的脸上看到了陆照和陆渊的眉眼,他的思绪又回到当年刺杀的时候,那刀插在陆照的眉心,血源源不断往外流的样。至于陆渊,尹湫想到这个人的神情,他一秒回神,耳边陆渊撕心裂肺的惨叫即刻飘散。
“你这里……”尹湫抬起被绳索绑住的手,把拳头压在陆敬眉心上,弯了弯眼,“会因为你这句话和你做的事,开一个血窟窿的。”
陆敬没有亲眼看到陆照的惨状,但他听人说了,刀还插在眉心,被剜出一个大洞,骨头森森露出来。他很快反应过来尹湫在恐吓他,他仰着头,凑上去吻了吻尹湫的手腕,等尹湫极其嫌弃地拿开,他处变不惊:“你想在我脑袋上开洞,等你活着离开我身边再说吧。”
陆敬显然没有尽兴,他摸着尹湫的腰窝,正欲再来,突然传来了很急的敲门声,陆敬不舍地贴着尹湫的身体亲了亲,才问:“干什么?”
“长官,您二叔来了。”
深更半夜突然造访,绝对有问题。
陆敬把尹湫从身上抱下去,目光从那张红晕未消的脸看到流满Jingye的腿,他拉起被子盖住,说:“等我回来帮你洗澡。”
尹湫扯了扯手上的绳索,不耐烦道:“解开我,我自己去洗,脏死了。”
陆敬摸了摸红色的绳子,与尹湫对视了几秒,他转身拿起衣服,慢条斯理穿好,临走的时候说:“你会一辈子戴着我给你的锁链的,学着适应。”
沙发上已近中年的男人两鬓斑白,手里的拐杖已经被磨得光亮,脸上的细纹让他看起来不怒自威,十分有压迫感。陆敬走到男人面前,鞠了一躬说:“二叔。”
陆二叔的目光如炬,他扫视了一遍陆敬的脸,想从那双眼睛灰色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来,但陆敬伪装技术一向高超,他微微颔首,说:“坐吧。”
“有什么您说。”
“我来还是因为挂念你父亲和大哥的事,在电话里说不太清楚,我想有些事还是当面问你比较好。”
陆敬招呼人送来茶水,他捏着茶杯说:“如果您不相信我,大可以自己去调查这件事,我不插手好了。”
“陆敬,你父亲和大哥如果活着,你是什么样你想过吗?”二叔摸着他的龙头拐杖,看着陆敬,严肃地说,“你从哪里来的,是谁跪着求我们认你的,你还记得吧?”
“记得。”陆敬迎着那目光,说一个字心口被划一道口,“她在陆家是不能提的不是吗?二叔你提她没意思。”
“我希望你知道,有些事情你没资格掌控大局,别想只手遮天。”
陆敬波澜不惊,说:“扯远了二叔,您直接问吧。”
“我要见嫌疑犯,而且要亲自审问他。”二叔说。
陆敬欣然接受:“当然可以,那明天我带您去监狱。”
“不用了。”二叔站起来,拿拐杖敲了敲地,楼上突然响起了脚步声和砸门声。
陆敬刷地站起来,面色Yin沉:“二叔你这是做什么?”
“嫌疑犯在你卧室里,不用去监狱了。”陆二叔转身朝楼梯走去,“陆敬,你的陆和我陆家的陆,可不是一个。”
当然不是一个,这是他妈的姓。
卧室门被砸开,尹湫扯不断绳索,直觉告诉他出事了。门外冲进来好几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人,带头的两个拔出枪,指着尹湫的脑袋。
“有事?”尹湫盯着枪口问。黑衣人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等上楼的声音越来越近,拐杖敲地的声音到他耳边,他看到了陆越——除了陆敬,这是他想杀的第二个人。
“尹湫,是吗?”
“是。”
“你杀了我儿子和我孙子?”
尹湫没回话,他看向陆敬,陆敬摸了摸鼻子。
要撒谎。
陆敬不是好东西,但陆越,更不是。陆敬一时半会儿不杀他,但到了陆越手里,可能连杀光他们的机会都没有了。
“没有,”尹湫丢掉脸上镇静的表情,有些惊慌,“我只是一个被卖给alpha当玩具的下贱omega,我可不敢做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事!”
“撒谎!”
陆二叔举起拐杖,砸在了尹湫的肩膀上,那一片白润的肩膀,立刻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破皮,再流血。
“掀开被子把人带走!”
“不……不要……”尹湫大惊失色,十分有感情地流下了几滴泪,“我可不敢杀人呐……您不能这么污蔑我……”
那些黑衣人可不管,伸手去拉被子,陆敬走上来,摁住被角,说:“二叔,他刚刚在跟我上床,一个下贱omega的身体,您也不想看吧?”
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