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开始认知行为治疗之后总是会有家庭作业,有时候是过去情绪爆发的事件和诱因整理,有时候是自动思维的验证假设,有时候甚至要从识别自动思维一直做到两极化思维的例外。
在公司上班回来还要干这些事情,吃饭的时候都能看到倦色。
“累吗?”我站在他背后给他按着肩膀。
“没有。”顾修搭上我的手,“你和范施见过面了吗?”
“见过了,把那瓶红酒拿给他了。”我继续按着,“也说过抱歉了,放心。”
“嗯。”
“那我们呢?”我把下巴搁在手上,转过脸凑着他的耳朵,“我们还没有一起喝过红酒呢?”
“我今天...”顾修的耳朵温度上升着,不知道嘴里是不是要说拒绝的话。
我轻轻咬上他的耳朵,“我是有效药剂,所以效果是一样的。”
“我...”顾修轻轻转了下脸。
当我以为他是在躲开的时候,他又捧着我的下颌靠近,“那我们试试站着吧。”
“我其实没想...”
“我们好几天没做了,”顾修稳稳地站起来,把手臂搭在我肩上抱住,“想让你看看我。”
“顾修...”我埋在他胸口蹭蹭,“那先喝红酒,休息一下...”
只要喝酒先,做不做就是两码事了。
我去酒柜拿了红酒,看见顾修几乎没什么瘸拐地走出来,他看见我看他,好像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看我干什么?”
“你没有逞强吧?”我把酒瓶和杯子都放在桌子上,过去伸了只手给他,“拉着。”
顾修把手放上来,“没有。”
我轻轻笑了一声,“没有干嘛拉着我?”
“以前你推轮椅的时候,总感觉我和你连在一起,尽管还靠轮椅的手柄做介质,”顾修牵着我的手缓步走着,重心全压在自己脚上,“现在治好之后,总不能再推轮椅了。”
“明天把这个给顾以安看。”我抿着嘴憋笑。
顾修看向我,“没了?”
“有啊,”我拿起顾修的手吻了一下,“我也爱你,也不会放开手。”
顾修害羞地目光下移,话题也被岔开,“顾以安最近还说什么了?”
“说让我回去,”我先拉开椅子让顾修坐下,然后坐到他对面,“说他比你年轻比你有资本,还说什么我回去之后不用我照顾他。”
顾修拉直嘴角。
我是觉得顾修已经不会在意这些才说出来的,看来...“我当然不会答....”
我伸直了手臂去摸他的手。
“我照顾你!”顾修一脸认真地敲了下桌子,眼睛睁大,眉头更深地蹙起,“不要答应他吧?年轻也没什么好的。”
“我只爱你,顾修。”
前几天去见范施的时候,他说过我对顾修的感情让他其实不太安心。
“他是个三十多岁的人,他需要非常安稳的感情,一定能够确定的那种。”范施说。
——顾修低下头,“我非常爱你。”他小声说。
我倒了杯红酒拿到他身边,“喝一口?”
顾修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别咽下去。”我说,捧着他的脸噙住他的嘴唇,软软嫩嫩的薄唇,带一点红酒的香气。
“我只会吃你的口水,”我咽下他口渡给我的红酒,鼻子蹭着他的鼻子开口,“顾修,我爱你,只爱你,你摸一下,”我把他的手拿到我的胸口,“跳得很快吧。”
...
顾修喝了五六杯红酒还是清醒得不行,“甄子樊。”
“嗯?”我突然有点庆幸我只喝了开头的一口。
“我们站着做。”
“那你的作业呢?”我这时候又拿作业提醒他。
“不做了。”顾修扶着桌沿站起来,“甄子樊,我要和你...做爱。”
看到顾修站起来就显示出醉意我就放心多了,我扶着他哄着,“那我们先回卧室?”
“卧...室...?”顾修转过脸,颧骨上红红的,眼神呆呆愣愣的,嘴角带着下意识的笑意。
“卧...室。”我重复了一遍,眼睛从他可爱的醉态表情上离开。
“你摸一下...你也摸一下我...”顾修拿着我的手就往自己的屁股后面放,“我都摸过你了...”
我禁色禁欲的手就这么毫无准备地接触到色欲两个字,活生生地圆润地勾勒出顾修的姿态。
我忍不住捏了捏。
“嗯....嗯啊啊........”顾修把我压在墙上,把脸埋在自己手肘处闷声呻yin。
我被这一声呻yin勾起欲望。
“Cao我吧....”顾修无意识地浪叫着,“甄子樊....我好...好爱你....”
我转过身把他压在墙上,在他耳边威胁着开口,“你说的站着做,明天起不来别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