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猜到他是因为昨夜之事,便没再交他,早膳也没用,便早早的进了宫上朝去了。
朝堂上
因那些个传言,楚煜也懒得听文武百官在那儿一顿乱说,便自此以后就没再上过朝,对外也是自称患病。
而今日突然上朝,就是楚翌要求他来的,不然他懒得来,还不如在家哄人呢。
“陛下,晋安周边城池,洪水泛滥成灾,城中百姓皆逃往晋安,而今晋安城内流民数不胜数,城中粮食救不了这么多灾民,何况晋安城百姓本就众多,恐怕……”
文官正在向楚翌奏报而今晋安城的情况,楚煜在一旁站着听他们说,这点小事也要上奏。
“严相,此事你怎么看”楚翌看向严项之,询问他意见。
严项之,北祁两朝宰相,楚煜‘弑父夺位’的那些谣言,便是他让人传的,此人早在先皇还在位时便有了造反之心。
“回陛下,臣认为,现今应尽快运粮到晋安城中救济流民和百姓。”
“那派何人前去”
严项之眼珠子快速转着,似是在思考什么,随即便快速上前一步:“回陛下,此事应由宁王殿下前去。”
突然被严项之点名,楚煜还有点惊讶,虽说他不喜欢此人,但是他倒是好奇为何定让他去,便没说话,抬头对上楚翌的眼睛,微微点头,就听着严项之说。
楚翌见他同意,但还是想问问严项之为何,要让楚煜去:“为何”
“臣觉得,殿下数年未参于朝堂之事,定然对有些事不甚了解,而运粮之事,并不难,其一,让百姓与流民都能解决温饱问题,免受饥饿之苦,其二又能让殿下了解民情。”
他的这段话,让在场从官员听得有些茫然,不过总体听下来,说的大概就是为了楚煜好,所以一大半的人都附议。
可楚煜本人并不觉得他是为了自己好,什么运粮,什么了解民情,两者几乎扯不上太大的关系,而且按严项之本身的性情,他就是不想让楚煜在朝中,若是楚煜回来了,那他离夺北祁皇位就更远了。
虽说楚翌是不同意的,但见楚煜也没反应,便应下此事:“还有何事要奏”——没人——“退朝。”
楚翌看了一眼楚煜便走了。
在场的众人,该走的走,该围堆议论的围堆议论,楚煜刚准备走,就感觉不对劲,转头一看,便瞧见严项之正看着自己,楚煜笑着问他:“本王的脸上可是有什么东西,让严相这么盯着我看”
严项之听他一问,到没觉着尴尬,笑着答:“听闻殿下成婚,还没来得及去恭喜。”
楚煜不语,严项之见他没反应,又说:“这陛下也真是的,怎可让您与男子成婚,这不是丢您的脸吗何况……听说对象还是永宁候府的林少爷,这林翕当年的谣言,可是到现在都还没停止的,陛下让您与他成婚,这明显是在羞辱您啊。”
说了这没多,严项之也没见着楚煜脸上的神情有多大的变化,便又紧紧相逼。
他刚想开口,楚煜便打断他说话。
“咳咳咳。”楚煜手握拳,放于嘴前,轻咳起来“本王的病还未好,就不与严相多聊了。”
言罢,便假装咳嗽着离开了。
出了大殿,楚煜的脸色便不太好看了——这严项之明摆着就是在挑拨离间,却还把林翕也扯上,若是林翕躺了这趟浑水,恐怕凶多吉少啊。
楚煜没有出宫,而是又来了楚翌的书房。
楚翌见他来,便唤退房内的其他人——“皇弟,你当真要去晋安”
楚煜进来后,坐在一旁:“我也懒得在这儿听他乱说。”
这……还当真是他的性格——楚翌也不问他这件事儿了“皇弟觉得林翕是个怎样的人”
突然一个关于林翕的问题,让正在喝茶的楚煜愣住了,茶杯刚到唇边,就又放了回去——“挺好的,就是爱玩的性格改不了。”
他听楚煜这么一说,微微笑了笑,便又看瞧向角落的琴,以自身来提醒楚煜:“你别关着他,让他玩,不然最后的结果就跟我当初一样,落得一场空。”
楚煜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那人都走了五年了,楚翌至今还未放下。
他很想提以前的事儿,可面对现在的楚翌,就只能什么都不提。
楚翌走下来,慢慢地走到那琴面前,俯身轻拂着琴弦,两眼含泪,喉间酸痛,轻启唇,似有话要说,却又未开口放一言。
见他这般模样,楚煜便没再打扰,起身出了书房,离开了。
宁王府
“你们怎么守的那么大的两个人,说没了就没了!”
“小的我俩一直在门口守着,从未离开过半步,王妃他们不可能从这儿出去的。”
“全部快去找!要是殿下回来知晓此事,咱们都得完!”
现在的宁王府内,皆因林翕两人的失踪而慌乱。
今日楚煜离府后,林翕在房内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他让萧然查看肃清是否在府内,好在肃清同楚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