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声,又继续敲:“哥哥能否进来?”
刚想再敲,这门就从里被打开了。
“芸儿……”
林翕见门开了,林芸站在他面前,他一紧张,还往后退了半步。
林芸瞪了他一眼,便转身回桌旁坐下。
“夏青你快去准备些吃食。”吩咐好夏青,便跟着林芸进来。
林翕坐在林芸旁边,想开口,又怕林芸生气。
两人就这么不语,坐了好一会儿。
他决定打破僵局:“芸儿,其实我……”
还没等林翕说完,林芸就侧过身,看着他:“哥哥为何要同爹娘一起骗我?”
“我没有,当日你离开后,宫里就派人传来圣旨。”他边说,边观察林芸的神情“芸儿,哥哥当真没骗你!”
林芸也不关心到底陪骗没骗她,打量林翕一番:“那哥哥在宁王府过得如何?”
如何?
这人林翕怎么回答呢,初次到那宁王府,没人迎亲,自踢轿门,让他一人闹了笑话,他看了,在哪儿与其说是等着楚煜回来,倒不如说是被软禁,但是吧……楚煜仅仅只是不让他出门,其他的也没管着,任由他在宁王府乱来。
虽说后来楚煜回来了,一直在挑逗他,有时也拿永宁候威胁他,但是楚煜也没怪他,没太过分,何况楚煜还为了自己推了皇上,陪自己回门。
所以他也说不上到底自己在宁王府,过得怎样,也有可能,他楚煜只是耐着性子,看在圣旨的份了,对他好点,等过了些时日,恐怕态度就大转变了。
但是,就算楚煜当真对他不好,宁王府上下都不接受他,那他也要跟林芸说自己没事儿,自己很好。
他可以向任何人诉苦,说自己的委屈,可在林芸面前,他不能,他怕林芸像以前那般,只身一人去寻他,又落下疤痕。
一道疤若是落在这女儿家的身上或脸上,那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林芸的左手臂上就有一道三指长的浅疤,用胭脂水粉还是能遮住,何况还有衣服挡着,所以林芸并不觉得有什么的。
可林翕关心啊,他很自责,若是他当初没有偷跑出去玩耍,林芸便不会着急找出来,便就不会被树枝割破衣服,划伤手臂。
林翕想起当初的情景,笑着逗她:“你哥哥这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被人欺负。”
“你又说笑!”林芸自己是不信,他什么样的人,自己还是清楚的“你不能武,也不能文,哪里厉害。”
从小到大,学堂不上,为他请来先生,他还接二连三气走好几个,能写字,识字,还是在林芸的监督下,学的,只是写的时候也不用心,歪歪斜斜,倒也看得明白个大概。
让他学武呢,他又偷jian耍滑,趁师父不在,连马步都扎不好,让他练两个时辰,只要人不在旁侧看着,他一刻钟都没有,便不扎了,倘若有人在旁侧盯着,那他定能想出办法来让自己偷懒。
让他学文学武,这辈子都不可能,他本就是爱玩儿的性格,谁都不可能拦着他,除了林芸和林翕口中的那位先生以外,其他人不可能管着他:“爱玩儿厉害。”
这话倒是说得一点没错。
“不止,哥哥拿来敷衍妹妹的嘴皮子也厉害。”林芸知他是在看玩笑,也顺着他的话往下接。
见林芸没在生气,他才终于松了口气,但林芸的性格,虽是表面看不出来,心里就不一定了,何况这次事情那么大:“若芸儿气消了,就好好吃饭,若是没有,哥哥就任由你责罚,直到你消气为止,好吗?”
“罚你有何用,罚了也不长记性,何况府中哪里能关得住你,你不照样能跑。”林芸一副训人的样,却也没说出教训人的话,自是没有当真怪他。
“还是芸儿懂我。”林翕想换跟话题,便把自己在宁王府做的事儿,告诉了林芸“对了,哥哥告诉你几件有趣的事儿吧。”
——
主堂这边,楚煜随林晏宗夫妇一同来了主堂,三人坐下后,便叫退了所以下人。
“殿下此次亲自前来,可有何吩咐”林晏宗率先开口。
楚煜倒是没说话,慢慢品茶,似是当做没听到一般,神情怡然自得。
温蓉见他没反应,用手肘推了推林晏宗,林晏宗本想不去打扰楚煜喝茶的,但是温蓉这般推他,还是有叫了楚煜一声:“殿下?”
这次楚煜回答了,他放下茶杯,弄了弄乱了的衣袖,语速不紧不慢,很是平稳:“陪王妃回门。”
“当真?”林晏宗的语气倒像是在审问楚煜一般。
楚煜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应了一声,便又继续整理衣袖。
温蓉急啊,明明是想让林晏宗问楚煜关于林翕的事情的,结果……还得要她自己问。
她看着楚煜,虽坐姿,举止端正,脸上也不带怕的,但藏于衣袖下的两手,将手帕攥得可紧了,她深知若是将话说出了口,自是会恼着这尊佛,当她也是关心,担心林翕。
何况,面前这位看着斯文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