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真的一点儿也不贤良。”温热潺潺浸润了关文殊的衣物,关文殊伸手一下又一下地顺着曲青生的后背,料想怀中的人根本没理解自己的意思,心中不免还是有些懊恼。
“青生,我今天很生气,”待怀中人情绪渐稳,关文殊伸手将曲青生从腰间捉出来,虽舍不得冷脸,却也用严肃的语气数落他,“你太让我伤心了。若是你没有想明白,我就去书房睡,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曲青生似是方从痛哭的羞耻中摆脱出来,也不好再缩回那端方的壳子里去。他嗫嚅着伸出白嫩的手指,勾住了关文殊的腰带,似是若有若无地引诱:“文殊,别走……”
关文殊不重不轻地拍了拍曲青生的面颊,把他白皙的面庞扑成了粉嫩的三月桃,又忍不住捏了捏揉了揉:“青生,你真的听清我方才说的话了么?”
“之前,夫君真的不是在宽慰我么?”曲青生眨了眨眼睛,迟疑着茫然摇了摇头,似乎被那亲吻迷得晕头转向。关文殊只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半是无奈半是心疼地揪着人跪坐在自己面前。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你要是对我真没有感觉,现在就可以拿着和离书走人,”看着曲青生红着眼睛,忽然拽紧了自己的袖子,默默摇头的我见犹怜模样,关文殊的唇角攀上一分狡黠,“要么捧着匣子过来,我重新教教你如何当关家的少夫人。”
可怜的小坤泽肩膀一颤,意识也清醒了大半,他太清楚那匣子里头装的是什么了。曲青生抿了抿唇,诱人的唇珠被下唇所吞没:“请夫君移步卧房。”
说罢,曲青生便爬下榻,脚刚一触地,便被关文殊捞到了怀里。关文殊捉起曲青生的裤腿,看他被自我折磨的膝盖,脸色很不好看:“待会和你算账。”
曲青生讨好似的勾住了关文殊的肩脖,温软的嘴唇蹭过人的耳垂。关文殊暗骂一句勾人,伸手狠狠地掐了一把曲青生的tunrou,惹得曲青生呜呜地抽噎了两声,将脑袋枕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凌乱的碎发撩得关文殊耳朵痒痒。
说是匣子,曲青生跪坐在柔软厚实的地毯上,却从床边的柜子后翻腾出一只名不符实的红木大箱子。箱子很沉,曲青生废了好一阵功夫才把它拖出来。关文殊看着曲青生几乎贴在箱子上的软糯模样,喉结上下滚动了一阵,但是此时并不是花前月下的好时机。
每一个出嫁的坤泽或中庸,娘家都会陪嫁一只匣子。大多数里头都只是些和合俑像与教人事的小册子,若是高嫁,则还会在里头塞一些其他小玩意儿。然而曲家生怕关文殊会退货似的,满满当当地给曲青生塞了一大箱。关文殊初次见识时,也大为震撼。
关文殊对人在情事上一贯温柔而体贴,并不曾用过里头的小玩意儿。曲青生伸手一颗一颗解开衣服上的盘扣,先是外褂,后是内衬,解到里衣时,曲青生抬头望了关文殊一眼。眼波流转间,不知是怯涩欲语还休,还是惊惶难知所措。
“青生,”关文殊摁住了曲青生犹疑不决的手,“抛却世俗的lun理纲常、夫妻名分,你对我,究竟是如何看待的?”
“可是,你确实是我的夫君啊,怎么能抛开了说呢。”曲青生说完便有些瑟缩 你如果真的只在意自己贤良与否,并还要为此道歉的话。我明天就去找一群花容月貌的孩子在府里吹拉弹唱,晚上也和他们一起睡觉,“关文殊见曲青生埋下去的脑袋,心中暗喜,口中却仍是不饶人,”你就自己一个人,陪着那堆账本,还有温胜星的画像一块儿睡。”
曲青生并没有被关文殊近乎玩笑的话给逗轻松,反而有些当真的难过,以一种近乎凄然的语气拉开了里衣的衣带:“如果这样能让夫君开心,我……”
关文殊这才意识到曲青生的状态不太对劲,他扳起曲青生的下巴,看见曲青生垂着眼睛闪避着他的视线,被吮得红肿的唇珠也被牢牢藏了起来。关文殊伸手揉了揉曲青生的后颈,把他搂到了怀里,终于放缓了声调:“你不希望这样,是么?”
曲青生环住了关文殊的腰,将脑袋埋进他的怀里,轻轻点了点头。关文殊抚着曲青生的背:“出来说清楚,你刚刚说只要我开心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真的和温胜星没有什么,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曲青生在关文殊怀里低声抽噎,“我明明已经很努力让夫君喜欢我了。”
“下来,宝贝儿,”关文殊虽是这样说着,却忍不住顺了顺怀中人纤秀的背脊,“看着我,既然你不想这样,那你为什么要给我纳妾?”
“我不能给你带来财富,也不能给你带来人脉,甚至没有后嗣,只能给你惹笑话,”曲青生被关文殊喂了点温热的茶水,“他们都说我是无趣的木头美人,可能有比我做的更好的……”
“蠢东西,”关文殊嗤笑一声,在曲青生被吻得红肿的嘴唇上拧了一下,“说你是木头美人,你还真觉得自己是木头?怎么不想想后头还说你美人呢。”
“啊?”曲青生几乎哭干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茫然而无辜地望着关文殊,后知后觉想了半天,试探地问了一句,“夫君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