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医生问。
景辰艰难地摇了摇头,嗓子干的几乎冒烟,开口道:“没。”
“我想也是,”医生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你除了一直压抑着自己释放信息素和一直不让自己进入发情期之外,倒是没什么受伤很严重的地方了。”
景辰没听明白,“嗯?”
“意思是,你家那位Omega,太不像话了。”医生伸手戳了下景辰的胳膊,景辰疼的浑身一抖,极其难捱地喊了一声“啊。”
景辰这时候才想起来,因为他没有标记苏子木,苏子木又对过多的Alpha信息素会产生应激反应,所以苏子木一直在求景辰给他更多的信息素,来满足他心灵的渴求。
但苏子木被发情期支配,他没有被发情期支配啊。
景辰所以就一直安慰着苏子木,右手前臂上被苏子木咬的全是一个又一个的牙印。
“他很好,是我的失职。”景辰近乎宠溺的笑了笑,抬眼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随时,既然没什么事,去办理个出院手续就好了。”
景辰道了谢,给李安恙拨了个电话,就去办了出院手续。
打的到地方时候,李安恙已经站在路口等了,景辰下了车后,什么都没问,劈头盖脸的问题就砸了下来:“你怎么搞得?”
“结个婚把人给结没了,”李安恙围着景辰问道:“这几天打电话给你,你也不接。”
“怎么着啊,是不是打算钱也不赚了,以后直接就当个平平无奇的豪门小娇妻?”
景辰闻言略一蹙眉,又很快松开,轻声道:“可以考虑。”
李安恙气的一下说不出话来,索性掏出根烟,咬在嘴边,烟头的火星子若明若暗,他吐了口烟,说道:“橙子,说真的。”
“为什么这几天联系不上你?你是不是又......”
景辰笑着打断了李安恙呼之欲出的话,扔了一个比李安恙嘴里即将说出的更重要的东西,“他发情期来了。”
李安恙一哽,不死心地问道:“你真的跟苏子木结婚了?”
景辰嗯了一声。
“何必呢?”李安恙无奈:“你说?”
“要是以前裴照没回来,你追,我也就不多说了。”顿了下,“可关键是裴照现在回来了,他要是到时候旧情难忘,回头去找人家。”看了眼景辰的脸色,“你想的,跟现实始终都是两码事。”
景辰没接李安恙的茬,伸手扶了下眼镜框,皱了下鼻子,说道:“人给我约好了吗?”
李安恙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好了。”
“什么时候来?”景辰问。
“下午四点。”李安恙跟景辰一起走进了里屋,看见景辰脱了外套,解开了胳膊上的绷带。
李安恙倒吸了一口气――他看到景辰胳膊上密密麻麻的牙印,和指甲划出来的印子。
景辰在屋里找了药膏,薄薄的糊了一层,又用医用纱布把伤口给缠起来。这伤口看着其实就触目惊心的很,但景辰的表情挺淡定的,缠完胳膊之后开口问道:“今天下午我打下手。”
“有毛病吧?”李安恙眼睛一下瞪得溜圆,“人家指名要的你,我怎么开这个口?”
景辰笑了下,耸了耸肩,“他又不知道。”
李安恙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苏子木醒的时候,屋里已经没人了,家里也静悄悄的,他撑着手臂坐起来,半靠在床头时,摸到了景辰放在他床头柜的水。
苏子木愣了一下,前几天的记忆纷纷回笼,他卑微的求着景辰给他信息素;他用手攥着景辰的胳膊;他的指甲陷阱了景辰的皮肤里。
景辰自始至终都没有脱衣服,保持着最开始见面的样子,那几天也一直在照顾他,忍着没有超标给他一丝过量可以引起他不适的信息素。
苏子木喝了口水,下床冲了把澡,换了身正装,准备出门的时候,苏子木看见了外面放在餐桌上,加热即食的早饭。
这孩子,可真贴心,苏子木在心里叹了口气,正巧肚子这时候叫了起来,他没有去热早饭,开袋就着冰凉的牛nai就吃了下去。
要说苏子木这人也是一朵不会做饭还格外挑三拣四的奇葩,每天靠着外卖过日子,家里所有厨房用品一应俱全,除了观赏,从来就没用过。
苏子木不否认景辰做的已经很贴心了,但他懒而且自视甚高,所以苏子木只要有一口开袋即食的吃的,就绝不会进厨房去开任何一件电器,哪怕是只要转一下就能热菜的微波炉。
景辰买的早饭还挺合苏子木胃口的,苏子木坐在餐桌上,斯条慢理的吃着景辰买的饭,手里却拿着手机,给庄凭打了一通电话,“那么早给我打电话干嘛?”
“帮我查一下景辰。”苏子木喝完了最后一口牛nai道。
“Cao?”庄凭吓了一跳,“你不是吧?都和人家结婚了,你还干这事儿?”
苏子木那边安静了几秒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