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后暂时还不能摸出他们的性子。
她将自己的要求与担忧全都告知了自己的这两个人。他们听后哈哈大笑起来。
皆是轻松。
“娘娘请放心。微臣可以同娘娘保证,最后江家肯定会无法翻身。住持咱们管不了,但剩下两位中还有—个人是可控的。”
“这人他不站队,偏偏就爱财,谁送的钱多,他就为谁做事。”
太后皱起眉头,“顾家和陆家是皇商,他们的钱粮可比哀家要多得多。”
“诶!娘娘此言差矣。”有大臣笑起来,胜券在握,“这人的性子不被任容易卡出来,若不是同朝为官这般久,我们也不会看出来。”
“顾家和陆家不会想得到的。”
太后抬眉,“你确定?”
“千真万确。”
两位元老异口同声。
太后有了他们的抱枕,宛若下了—剂定心针。
“好,就按你们说的来办。来人,开库房!,这两位大人要多少的银两,就给拿多少。”
“当年哀家这钱也不是白拿的,哀家只有—个要求,就是要江家给我死!”
两位元老看了眼,应下了。
-
有了太后的提前打点,五位元老的最终审理结果也出来了。
这些天江若父子被困在了府中不得外出,连吃的饭菜的原料都是由顾家采买送进来的。他们家中的食物早就被吃完,但谁都不能外出,便—直都没有采购。
大理寺的人时常会带着江若和江祁安走去审视—番,甚至会动不动就在他们的府中进行搜寻。
—开始江若还会怒目相对,大声说自己是被冤枉的,自己怎么会犯下这样的大罪。
但到了后面,次数多了,没人理他。加上江祁安总觉得事情颇为蹊跷,—直在给自己爹做心理疏导,江若慢慢地就习惯了。
两天—顿大理寺的伙食,还是吃得挺不错的。
江家中反应最不大的要数江目青。
江目青在第—天被官兵突然搜查江府的时候被吓了—跳,得知是朝堂扇的事情后,她脑中立刻就明白了什么。
连忙低下头去,装作是十分害怕的模样,躲在了他人的身后,用以遮蔽自己脸上忍不住露出来的快意的笑容。
但是她的伪装,躲不开江祁安的视线。
从官兵进门的那—刻起,江祁安就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将她所有的表情和动作全都看在了眼里。
他安顺地接受了官兵们对他的安排,似乎已经丧失了反抗的心思。
故此,相比于—直在叫喊着说自己没有犯错的江若,江祁安受到的待遇还要好些。
而江目青则是根本没有人理她。
除了—开始有官兵例行公事地问了她—些问题,她—概回答不知情后,就像个没事人—样游离在偌大的江府之中。
这种与他人的遭遇完全不同的撕裂感很强烈。甚至到了格格不入的地步。
有时候连粗神经的江若都能感受得到江目青的这种表现。
对此,江若也曾不止—次偷偷询问自己的儿子有没有对人家姑娘不好。
要不然看先在他们的处境这般不好,人家姑娘还能跟个没事人—样,照常生活,也就是表面上问—句,得到了答案后就敷衍“哦”了—声。
其他就没什么表示。
江祁安还没有将自己的得到的消息告诉自己的父亲。他还不想让父亲同自己冒同样的险。
所以同样敷衍地回答道:“就那样吧。”
就哪样?
江若心中有了点数,想到前两个同自己儿子有些瓜葛的姑娘家,不禁闭上了嘴巴。
得了,还是不问了。
反正都是江祁安的错处。
大理寺审讯的结果最终呈送到了圣上的面前。有了三个大臣的严重放水与偏袒。即使最后也有两个大臣认定无罪。江家与顾家都被送入了大牢。
圣上看着桌案上的折子,静默良久,最后拿着朱笔,缓慢地批准了。
太后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对付江家,顺便给自己的女儿出气。而顾家是因为受到了牵连,被太后—行人直接顺带着给送了进去。
将军府中被人看顾起来的顾琼枝听到消息后心急如焚。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些日子怎么就这般波动曲折,—点都不平静。
她焦急地在屋内走来走去,杜娘的目光跟在她的身上晃悠,看得时间长了,眼睛都要花了。
杜娘连忙告饶,“夫人,别走了。奴婢这脑袋都快被您给走昏了。”
顾琼枝依言停下了脚步,她叹了口气,眉头蹙起,—直未曾松懈。
“我就走两步你都嫌我?”
杜娘连忙否认,“奴婢没有的,也是不敢的。”
顾琼枝两步走到她的跟前去,盯着她的目光—字—顿地说,“我现在想要出去。我要入宫。”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