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山对自己看上的东西有极强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偏偏他又能控制住自己,不会失控——他是个理智的变态。
——
第一次见到林chao,是在医院。
林chao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脸色苍白,神情又绝望,傅青山当时是到医院去看谢知洲的,却在旁边病房的门口看见了林chao。
林chao面上的表情,是医院里家属们一贯的悲戚,并不突兀。
那个时候,林chao已经算很能隐忍了,一双眼憋红了都不肯落下眼泪来,后来实在忍不住了,便抬头逼着让眼泪倒流回去。
傅青山刚好从电梯里出来,一眼便看见了林chao隐忍的表情。
薄唇抿的死紧,只剩下道青白的一线,强忍着不落下的眼泪聚在眼眶将落未落。
傅青山硬了。
他想看见这小孩因为情欲而出现这种表情,他想舔掉林chao的泪水,打破他的隐忍,将他调教成自己心仪的专属情人。
性器狠狠的在小孩的后xue进出,想看他因为承受不住而后仰的脆弱的颈脖,他将把猎物的咽喉握在手中,掌握他的呼吸,给予他痛苦与欢愉——
他将会给他以窒息的强烈快感。
傅青山骨子里有狩猎者的嗜血和残忍,他喜好将猎物玩弄于股掌之间,也更倾向于让猎物主动送上门来。
所以他选择等待。
等待是一个有趣的过程。
他调查了那间病房里躺着的人,并且有意无意的放出消息说自己可以帮助他,给病房里的那个人换一个肾脏。
在一个天光大亮的上午,在傅青山故意晾了小孩三个小时之后,终于见到了他想要得到的那个人。
傅青山站在落地窗边抽烟,光映在他的侧脸上,轮廓清晰且深邃。
“你叫什么?”傅青山转过身上上下下轻佻又放肆的打量了一遍面前的青年。
林chao穿着一件灰蓝色的圆领短袖衫,锁骨随着愈发沉重慌乱的呼吸声而起起伏伏,凹陷分明。
林chao避开傅青山的眼神:“……林chao,先生。”
傅青山咬着香烟靠近林chao,看着林chao的呼吸一点一点的变得急促,双手紧握成拳放在身体两侧,傅青山微微眯起眼睛低头轻嗅林chao脖颈处的味道,薄唇若有若无的轻碰,感受着唇下皮肤的战栗和紧绷柔滑。
“傅先生。”
这种时候了,处于绝对劣势的林chao仍然强迫自己冷静,把颤抖的声线尽力压平。
“嗯?”
林chao将握着什么东西都右手缓缓举起来,傅青山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仍然半眯着眼在他耳畔呼吸。
林chao将掌心的刀片缓缓捏到指尖,刀尖抵在傅青山脆弱的脖颈处,却在即将刺进去的时候被傅青山反手握住了手肘。
狮子缓缓睁眼,从一只温顺的大猫变成了一只极具杀伤力的猛兽。
到底还是个小孩子,林chao手一抖,小刀便“当啷”一声掉在了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在阳光的反射下亮的刺目,像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和自讨苦吃。
林chao盯着地上的小刀,现在,他一点筹码都没有了。
傅青山后退了一步,弯下腰捡起了那把小刀,绕在指尖轻轻转了一圈儿握在掌心,偏头勾着意味不明的笑,“你就拿这个来结果了我的性命?”
林chao颤栗的更厉害了。
他没有想杀人,只是为了防身,他早猜到傅青山想要的是什么。
所以他只是想伤了他,好让自己逃走,并不想背上法律官司。
傅青山收了笑,逆着光冷漠的俯视着林chao,他命令道:“跪下。”
林chao抬眼去看傅青山。
傅青山的表情他看不清,只有他身上带着积威已久的愠怒让林chao心悸。
他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现在唯一的筹码被人家发现握在对方的手心里,林chao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林chao越过男人的肩颈往远处看去,青天白日,白昼如灯,让一切污秽之事统统都捧到台面上来。
“能不能……”林chao有些艰涩的开口,“能不能把窗帘拉上。”
傅青山走到沙发前坐下,眼神抬也不抬直接对他说:“滚出去。”
林chao脸色难堪,涨红了脸颊,脖子也跟着泛红。
他是人,他有尊严。
可傅青山此举的目的就在于碾碎他可笑的自尊心。
林chao动了,他走到傅青山面前,站住了。
傅青山仍然不理会:“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要么跪,要么滚。
二选一的选项,林chao无路可走。
在傅青山的耐心和好脾气终于要耗完的时候,余光便看见林chao动作迟缓的屈膝,低着头跪在了傅青山的面前——
同样的,他也亲手将自己的尊严,碾碎了跪在地上,臣服在傅青山的脚下。
猎物引颈受戮,自投罗网。
在林chao看不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