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们还不知道,叶家附近没有......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
脚下落着许多烟头的尸体,他颓然倒上沙发,闭上眼睛一会儿,再睁开瞳孔里依然是血色。
他动了动唇,想问什么,又觉得喉咙干燥,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喉结动的滞涩。
水里沁入了大厅的阴凉,喝下去并不舒服。
哗啦
杯子碎成陶瓷残片,耳边的哭声才安静了几个小时,又一下子冲到身边。而且这次带着无可抵抗的力量,四面八方势必要淹没他。
指头一松,被冷落的烟头落在地上。火苗点燃了地毯的边缘,有两个人慌忙过来拍灭。
然后抬起头,男人晦暗的眼眸正盯着他们。
我们去叶家。
......
你们不能进!
大门外,枪口挨个上膛,金属磕碰声音泠然。
萧烈捂着头出去,有日子没见的男人比他还要狼狈。
常朔胡子丛生,头发乱的像一团杂草,清隽的眉眼染着酡红,身上的衬衣沾着不知是什么的灰色脏污。
那丫头呢?
屋里有声音,常朔知道里面在呜咽的女人是谁,抓着车门的手指边缘倏地用力变白。
萧烈想起,常朔好像都不知道那傻女孩的名字,不由一阵讥笑。
你他妈好像条狗。
常朔蹙起英眉,不等开口,一件衣服朝着他扔过来,带着腥甜气味,还有历经时间长久的脏土。
他刚想扔开,突然发现外套很眼熟,还在他入侵女孩身体时垫在她的身下。
然后本该动作潇洒的手臂悻悻收回,翻来覆去寻找她留下的痕迹。
未果,他靠上车门。门里出现两道身影,却不见叶闻筝和傻丫头。
结果已经很明朗,他来晚了。不仅如此,萧烈也一样,否则不会一副天崩地裂的模样,凛冽气质也被抹杀到殆尽。
好好看看你自己,你他妈也像条丧门狗。
萧烈也被骂了,却不动,现在除了找回叶闻筝,别的什么都刺激不了他。
常朔走进属于死对头的房子里,主人没阻拦。屋里装潢精致,还带着点刚刚装修完的气味。
出了后门看到堆了两层的尸体,露出与刚才萧烈一般无二的神色。
这就是你的好伙伴。
男人磨蹭着牙根,倏然失控的情绪抵挡不住滚烫上涌,胸口盘踞的那口气没出来,蓦然熏红了眼眶。
他一步冲过去抓住常朔的衣领将人提起来,身后有人抽着冷气,却没人敢上来拦。
赵秋妍在哪?
常朔扯开唇,笑容清苦。
说:如果我知道,就不会像条狗了。
铃
突然,一阵铃声打破尴尬,茶几上不停震动的手机吸引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常朔记得那串数字,任萧烈接了电话。
屋里静得只剩压抑的呼吸声勉强能让人听见,电话那头的声音嚣张得让他额头暴起青筋。
瘦削下颌绷紧,他踏着低沉嗓音穿过厅堂,进到只能容纳几人的后园,从面色苍白的男人手中夺过手机,摸到一片黏腻汗水。
赵秋妍,我说了要送你走,还不满意吗?
意识到换了个人,泠然声线透着些微沙哑。赵秋妍回想常朔这几日的狼狈,笑意不知不觉又回到嘴边。
不安分的小傻子被捆起来放在地上,眼下还在奋力挣脱捆缚。
是你说的,叶家人不必忌讳,才半个多月,就忘了?她顿了一下,女孩挣扎中露出一小截洁白的肚皮,白如脂玉的细腻吸引走了厅里所有男人的视线。他们吞咽着口水,眼里的渴望更加炙热。
不过我倒是有个消息,可能会让你满意。
话筒凑近女孩被堵住的嘴,呜呜咽咽的声音传到那边,手机屏幕快被捏爆。
这傻子怀孕了,你说会是谁的孩子呢?在那种地方待过的女人,应该也不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吧?
滴
通话倏然切断,冰冷的忙音代之。
后园很安静,几株苍翠的盆景在周围张牙舞爪,常朔大脑断线了几秒。
仿若瞬间经历过一年四季,还没抖落衣领上沾着的柳絮,头顶就飘下雪花。
孩子,不久前他还深刻嫉妒过萧烈的孩子。
老天爷是有多眷顾他,虽然没让时光重来,却在这个时候让小家伙在傻姑娘肚子里发芽。
她怀孕了。
键盘打字的噼啪声都戛然而止,只有墙上的钟表在不管不顾地兀自走动,一下下,将心跳的频率也引诱的犹如生冷的机械。
我的,孩子。
-
窗外阴雨连绵,小屋有一半在地下。只有个天窗,流泻进室内的天光惨淡清冷。
雨声带着一股困意袭来,叶闻筝嗜睡,眼皮越来越沉重。可屋外脚步不断,像是故意在她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