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黑狗朝着陈雅萍咧嘴笑得时候,陈雅萍脸色稍缓,问起黑狗怎么也有空和他们一块儿了:“我记得你不是在科技园上班吗?”
黑狗说是的:“我还在那边上班,手头项目刚结束,老板给了一个假期,这不是就打算去放松放松嘛。”
“你们科技园不是有很多公司啊?”
陈雅萍问的不算直白,黑狗一听就知道下半句话是什么,打包票的拍胸口:“放心吧阿姨,我给段弋留意着呢,有好的单位立刻介绍给他。”
陈雅萍:“还是你靠谱,我上回看见你和一个姑娘在天街吃饭,是不是女朋友啊?都好几年了吧,以前段弋还在上学的时候我记得他过年难得回来一次还说过和你还有你女朋友一起吃过饭,是不是还是那个?”
黑狗自豪:“对,我们已经领证了,她是护士,抽不出空办婚礼,最迟明年吧,到时候请帖给段弋,阿姨你跟着一块儿赏面来吃个饭。”
这别人家的孩子做什么都不愁,轮到她家这是爹妈又出钱又出力还没个动静。
陈雅萍悄悄问:“就你们几个嘛?”
黑狗早就和段弋串通好了,至少实事也是的确有个姑娘要同行,说谎也不脸红,况且还是实话:“有,放心吧,阿姨我懂你的意思。”
段弋坐在副驾驶看着车窗外,显然和他老娘成为战友的黑狗,忍不住出声提醒他别叛变。
从段弋家开车到淮煦街的时候正好错开了早高峰,徐承望的车黑狗开的不太顺手,不讲求速度多快,至少稳的很。
许从周站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外等他们,她行李不多,相机占了一半。
她是打算去赶城南的乞山庙最后一批梅花的花期,地点正好就在度假村后面。
段弋再上车的时候陪许从周坐在后面。
沿着高架从护城河一直开到外街的老路,驶过新造的楼盘和等待开发的建筑空楼,前排两个人随口聊着房价涨幅和经济偏移。
黑狗感慨:“就我们大学那会儿,老徐家买房子去了城南,我当时还想说他傻,结果这两年城南房价跟坐了火箭一样的涨,他家随随便便投资块地,就造了个度假村。怎么当年我家的田被征收的时候我就没发财呢。”
“楼盘不要营销砸钱做推广?这些个噱头都是花了钱的,有些人买房就算销售吹的再天花乱坠还不如朋友圈里有人来一句,我们家买了某某小区环境真不错。你真当这些在朋友圈里随便发发动态的富太太家在楼盘里没人头?”段弋笑他天真。
“你真不亏是遗传了你爹搞钱的脑子。”黑狗喊了一声后座的许从周:“许妹妹你晓得嘛?这人在美国读书的时候靠卖黑烟发了笔小财。”
许从周真当他是混了四年在宿舍的咸鱼,他说自己就出了钱,没出力气。外面跑的事情全让以前一个‘小韩国’室友代劳了。
黑狗:“你怎么不重Cao旧业?省的陈阿姨天天为你Cao心。”
段弋告诉他前面路口还是直行:“在国内售卖香烟是需要专门的执照的,”
他们两个人聊的话题跳跃的很快,可能是因为徐承望这辆车是新买的,皮座的味道还没有完全散去,许从周闻着总有一些头晕。
她的不适感在车进入度假村外扩修的路段,不得不一脚油门一脚刹车的时候更强烈了。昏眩的感觉产生了一丝困顿,段弋看她闭着眼眸姿势别扭的窝在后排,伸手扶着她的肩膀,一手托着她的脑袋让她横躺在后排,枕在自己手上。
徐承望在酒店门口等他们,颇有主人风范的给他们指了一个方向:“朝那边开,把老子的车停去地下停车场,停外面容易沾鸟屎。等会儿我叫服务员去给你们搬行李。”
黑狗弄不懂徐承望的车,除了正常驾驶,其他功能黑狗都没研究明白。段弋没叫醒许从周,脱着自己的外套垫在她脑袋下,下了车去帮黑狗开后备箱。
段弋看他摸感应开关的样子比盲人按摩店里的技师更盲人,忍不住想上手的时候,手臂上靠过来一个脑袋。
发色里带着一些棕色,被一条枣红色的丝巾发带扎了起来。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怀里抱着他的外套。停车场也是才修葺好的,刺鼻的油漆味不比车上的皮座味道好闻。她睡眼婆娑,段弋拖来一个行李箱放下许从周伸手,用鞋子抵着轮子,让她坐在上面。
许从周扶着他的腰,鼻尖贴着他身上的卫衣,洗衣ye味道有些像栀子花又带了一些梨子的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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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因为盛扬前些天无缘无故的开始呕吐和发烧,在封建迷信的驱使下,周蔚为了展现后妈不应该具备的仁慈友爱大度等美好品质带着许从周和童知千今天一大早一起去小灵佛庙里烧香。
在熟人的介绍下,被引荐给了一位颇有佛学的大师,神神叨叨的念着阿弥陀佛,将学佛缘分穿插在一段简单易懂的话语里,于是没有人听明白。
许从周被迫起了一个大早,小灵佛庙的斋面有些难以下咽,烧香的时候她被烟火熏到了口鼻,上呼吸道灼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