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痛到尾。
这比喻在回家的时候说给老娘听,被嫌弃了一番。
段弋哼了一声:“屎啊尿啊怎么了?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还爱写在小说里呢。”
老娘看他这态度自然要唠叨,尤其是这场相亲反映出来的问题就是自己儿子没有工作,聊相亲他不乐意,聊工作他还是不乐意。
老娘问他:“那你想怎么样?”
这话像期末考试的时候,教授把一整本书全画上重点记号,然后摊手,来一句:重点都给了,那你还想怎么样?
现在再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对方还是个学摄影的姑娘,怎么听都像假话。
看儿子扯谎似的说故事,陈雅萍立刻选择性失聪,偏自己老公没眼力见的这时候打来了电话,说晚饭不回家吃了。
“大的大的,小的小的,没一个让我顺心的。你们两个都是我祖宗,都是我上辈子的仇家,一个两个这辈子都来折磨我。”陈雅萍吼完就挂了电话。
看了眼自己开车的儿子,依旧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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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回来的太晚,许从周没赶上那天的早饭,在家休息了一天Jing神气也恢复了不少。
吃过中午饭周蔚正准备着元旦当天的伙食,童知千和盛扬要去女方家用中午饭,晚饭回来吃。还有两三天的事情,周蔚总是喜欢提前准备起来。
吃过午饭其他人照常呆在客厅吃水果看电视联络亲情,许从周倒了一杯橙汁回了房间。
她的手机里多了一个聊天群。
——国粹文化宣传部(洵川分部)。
黑狗的头像是他女朋友,他又出来问是否有麻将局。
率先出来回他的是段弋:晚点,我相亲。
许从周看到消息的时候黑狗正在唾弃他的渣男行为,黑狗默认她和段弋非同寻常的关系,但他们终究不是男女朋友。他们是心怀鬼胎的两个人,揣着对同一个人的恨意躺在了一张床上。
群里黑狗又开始为段弋妈妈心疼,Cao心一个没工作没对象的儿子的工作和婚姻,就像当年数学老师Cao心怎么才能让差生不拉低班级平均分一样。
许从周下午睡了一个午觉,最后还是周蔚来敲她房门喊她吃完饭她才醒来。
睡了一下午她胃口不是很好,简单喝了碗汤,吃了一点点米饭。
周蔚想再给她盛一碗:“怎么才吃这么点?”
胃口不好这个理由是家长最听不得的。
段弋的电话正巧打断了周蔚给她盛饭,她把碗筷放进水池,走出厨房才接起电话。
自然是喊她打麻将。
她走回自己的房间,开了免提放在收纳柜上,伸手脱着身上的居家服:“相亲结束了?”
“我觉得我快把洵川所有学艺术的适龄女孩都见一遍了。”电话那头有转向灯有节奏的跳动声音,他的笑声响起,很多年以后,许从周搂着他的脖子告诉他,她很喜欢听他的笑声。
很有质感,哪怕看不见他,但一听见他的笑声,她脑海里会自动浮现处他的脸,和他身上那股子别人没有的清风霁月和平易近人的少年感。
他笑着:“还有正在和我打电话的漏网之鱼没见呢。要不问问阿姨什么时候有空,元旦约着见一面?嗯?”
第7章
许从周换完衣服下楼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家里的几个人都从厨房看见了那辆停在家门口的车。她在玄关处换上鞋子,房屋门打开的瞬间瞬间觉得身上的大衣太过于单薄,哆哆嗦嗦的朝着他停车的地方走。
车里的暖气虽然打着也没有办法一时间驱散掉寒意,段弋看见她缩着脖子,伸手替她把高领毛衣翻起来,她脸很小,领子一翻半张脸都埋在里面,捏了捏她大衣的袖子,有些薄:“怎么才穿这么点?”
她侧身系上安全带,稍稍放松了身体:“上次打麻将的时候包厢里空调开的很热,所以想这次穿薄一点。”
这次打麻将的人换了,徐承望带了一个姑娘来,姑娘的鼻子上没有打绷带,许从周猜测不是上回打架的那个。他坐在那姑娘旁边,耐心的传授麻将的高级技巧。
其余的一切都没有变还是那个包厢,茶还是金骏眉,她腰后还是段弋拿给她的抱枕。
她今天手气不太好,后半场她一度亏本了。段弋起身去抽烟,把位置让给了徐承望,新一轮的麻将洗完牌,他从阳台回来,把扯了一张椅子坐到许从周旁边。
段弋事先问她了,她是那种被人指点会不耐烦的人吗?她伸手调整着抱枕的位置,摇了摇头说不是:“我以前学过一年的油画,被老师改画改的没脾气了。”
这话里的另一个信息点是她学过画画。
黑狗听见了她和段弋说的话,哦吼了一声:“许妹妹这么优秀?画画都学过?”
姓氏加上妹妹的喊法难叫的对味道,有人能叫出股轻佻的味道,有些人叫着让人觉得恶心厌烦。前者一般是长得帅的,后者一般是长得丑的。黑狗这样长相一般般的老实脸,倒是喊出一股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