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放水,想来云姬也该满足了,明心心中这般想,不由失笑摇头,昨日被云姬死缠烂打到后半夜,也不说明来意,若非他直言,说不得这会儿还在应付云姬呢。
想想昨夜她漫不经心说那丫头对她如何不敬,还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请他给评理,那模样真是,泼皮无赖都没有她难缠。
“明心,你敢出卖我,主人要是知道了,定饶不了你。”傅颖被李良政一掌打翻在地,一大口鲜血猛地吐出老远。
她面色越发苍白,渐渐面上竟然浮起一层白色的东西,薄如蝉翼,像是,像是传说中的人皮面具。
论起易容术,这世上能超过念婷的人寥寥无几,而念婷能在她面前提及且压制她的东西,也之后这易容术,所以,她耳濡目染也多少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易容知识。
“傅姑娘,你这脸是怎么了?外面戴着那一层可是要掉了。”顾云杳别的没什么特点,和念婷一样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本事倒是一山还比一山高。
用念婷的话说,她顶多看个市井热闹,而顾云杳看的则是天下的热闹,不在一个级别。
傅颖猛地伸手扶住自己的脸,可那面皮一旦有脱落的迹象,她根本阻止不了。“不要,我的脸,我的脸!”
她抓狂大吼,可惜李良政的长剑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容不得她反抗。
“哼,红衣小姑娘就是你吧,怪不得你第一见我就那么想杀我。”顾云杳倚在玉非寒怀中,她的脚此刻已经被磨出了水泡,脚底的疼一阵阵钻心。
傅颖喘着粗气,手死死按在自己脸上,“你该死,你的下人该顶撞我,你们都该死!”
玉非寒微微蹙眉,顾云杳伸手不在意的抚平他的眉心道,“传闻傅家有位小姐,自幼患上了一种怪病,身体如同小孩,面目清秀却皮肤惨白慎人,因病缘故,脾性极其暴躁易怒、嗜杀。”
“是又如何,你们这些人都该死,该死!”傅颖不管不顾站了起来,也亏得李良政收剑及时,否则她就跟自尽没什么两样。
傅颖疯魔起来和当日一样,但令人没想到的是,她不是扑到其他人身上,而是直接朝着傅蕊扑了过去。
“糟了,拦住她!”顾云杳和玉非寒几乎异口同声,但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傅蕊一声惨叫,傅颖已经生生咬下她一块皮rou。
大股大股的鲜血从傅蕊脖颈间流出,所有人都没有再动,目瞪口呆的看着傅颖趴在她的脖子上大口大口喝着鲜血,那模样让人从脚底到头顶凉了个透彻。
所有人愣得原地,等李良政反应过来时,傅蕊已经气息奄奄,显然是活不了了。
李良政长剑如蛇般刺过去,再轻轻一挑,傅颖就不得不离开了傅蕊的脖颈。
“死了,死了好,这人早该死,庸庸碌碌活的如此窝囊,还不如把血拿来给我滋养。”傅颖满脸鲜血,狰狞的笑让人如同看见了地狱来的修罗。
所有人都看着她,像是看一个怪物,这样的眼神让傅颖十分不受,她最恨别人看她如同看怪物,从小到大,谁敢这么看她,她就挖了那人的眼珠。
“如此凶残之人,李良政格杀勿论。”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那么人就不必留下了。
顾云杳也有此想法,傅颖就是那个红衣侏儒,那么一些事情也就有了答案,杀李涟儿的就是她,原因很简单,定王妃倪安芍的几句闲言碎语。
那日倪安芍和李涟儿说的事大抵就是傅颖的事,这本骇人听闻的家丑黎京知道的人不多,但定王是何许人也,怎么会查不到,这也可以解释为何红衣侏儒杀人,定王会遮掩袒护了。
“李涟儿之死和陷害你的人都找到了,只是本王有些事不明白。”见傅颖和李良政殊死相搏,玉非寒百无聊赖的问顾云杳。
顾云杳看了一眼尽心尽力与傅颖颤抖的李良政,心里替他叹了口气,转眼满脸认真的道,“不明白为何傅颖会杀李涟儿,还不明白为何傅颖会引我去她杀了顾芯眉的民宅,是吗?”
玉非寒挑眉,“王妃以为本王如此愚钝?”
他没那么多问题,只有一点不明,为何傅颖要杀李涟儿,仅此而已。
“呃,我没那个意思。”顾云杳摸了摸鼻子,收敛了眉眼想了想,果然什么话还是过一下大脑的好,否则后果或许会比较严重。
她假装清了清嗓子,看了眼不远处仍是站的风雅的明心,这才收回目光道,“那就是李涟儿之死了,她其实死的很冤枉,大抵是挡了有些人的路,被人给算计死的。”
傅颖就是被人当枪使了,倪安芍或许在其中有一定作用,但她想最后那个人应当是候清才对。
她听柳轻盈说过,候清也是在十年前进的顾家,那时候正好许靖容带着孩子刚离开,不过奇怪的是顾之曦却对这个进了自己家门的候清不闻不问,显得十分冷淡。
柳轻盈说的时候两人还奇怪了片刻,不过后来知道候清的儿子叫什么之后,顾云杳忽然明白了,顾之曦之所以冷落这对母子,其实是想保护他们。
像顾之曦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