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弦看着镜子里的她,从后面环住她的腰,凑过去在她耳后轻声说:“你今天很美。别害怕。”
可是当凌一弦的车子开到大院门口停了一下,站岗的卫兵查看车牌号敬礼放行的时候,陶乐连跳车的心都有了。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不是说公务员吗?不是说住在老城区吗?你没说过在这绿树成荫寸金难买的老城区湖心岛啊!
“那个……你爸爸的名字该不会是……”结合自己的认知,陶乐说了一个名字。
“嗯。”
陶乐心里已经上演了一出狗血大剧。逃应该是来不及了,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腿不要软,要相信老爸绝不会为了仕途而出卖女儿的幸福的。
“之所以一直没说,是因为跟我们的关系本身没什么联系。而且你以后会知道,我爸是很随和的人。”凌一弦就是怕他的好师姐又要怂。
陶乐自问不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人,因公因私,大大小小的重要场合也出席过不少。可是毕竟是天天在新闻上看到的人,她一个小律师兼“诱拐犯”实在无法拥有同等的气场。所以当凌父温和地笑着走下台阶,隔着几步就伸出手来要跟她握手的时候,她有一瞬的恍惚,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陶乐对吧?”凌父接过蛋糕交给保姆,亲切地问道。
“伯父您好!”如果百度百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比自己爸爸要大七八岁吧。
“你好啊。我听一弦说起过你很多次,今天终于见面了。”凌父笑得很慈祥。
凌一弦说起过自己很多次?她俩才在一起多久啊,平时也没见他怎么回自己家啊。陶乐心里纳闷。
“是这样,本来呢周一的时候是跟一弦约好,今天和你们一起吃晚饭的,但是下午刚接到通知,我得上去一趟,晚上就让小柱跟你们吃了。等下回得空,伯伯一定给你补上!”凌父尽可能详细地跟他们解释。
凌一弦微微皱了下眉。
“一弦,一会儿带小陶在屋里转转吧,你们跟小柱好好聊聊。”凌父有些抱歉的看着儿子。
“嗯,好。”听了这话,凌一弦的眉头却松了开了,郑重地点了一下头。
陶乐明白像凌父这种高级干部,肯定每天时间都安排的满满当当的,所以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要特意让凌一弦带她转转屋子。
又坐了一会儿,凌父的秘书过来提醒他该出发去机场了。凌父再次跟陶乐表示了歉意,才急匆匆地走了。
“小……柱?”陶乐终于能问出心里的疑惑了。
“呵呵,我妹妹的名字。凌一柱。可爱吧?”凌一弦想到双胞胎妹妹,笑了。
“所以,你们的妈妈不会是叫……”陶乐谆谆善诱。
“华年。林华年。”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陶乐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嘴的陈年狗粮。父母爱情,果然最动人心啊。
“可是不管怎么说,女孩子叫一柱也太……”陶乐苦笑道。
“没办法,谁让她慢我一步的。我妈说换个名字,我爸非不让,说见到我妈的第一眼就想好的,就是生头猪也得叫这个名字!”
一想到不怒自威的凌爸爸居然还有这样浪漫的一面,陶乐顿时觉得他慈眉善目了起来。
“凌一弦,我回来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陶乐回头,就看见玄关处走进来一个高挑的女孩子,看上去有170的样子,眉眼与凌一弦很相似,但比凌一弦多了一丝柔和,皮肤也和凌一弦长时间在办公室养的白白净净不同,是泛着光泽的小麦色。和陶乐一样,此刻她也正认真地端详着哥哥带回来的女人,这是他第一次带回家的女人。
“凌一柱,怎么这么晚?这是陶乐,快过来打招呼。”这两兄妹好像不像想象中那么亲热啊。不是说双胞胎都感情很要好的嘛。
“陶小姐你好。我是凌一柱。”虽然对凌一弦不客气,但是凌一柱对陶乐还是很客气的。
“凌小姐,你好。”陶乐点点头。
旁边凌一弦笑了一声:“你叫她一柱就行。如果你忍得住不笑的话,也可以叫她柱子。”山上的笋都被他夺完了。
凌一柱飞过来一记眼刀,可惜她哥哥视而不见。
“唔,那要不你也叫我陶乐吧。”陶乐用征求的眼神看着她。
“一柱,叫我一柱吧。陶乐。”凌一柱回答。
“嗯,好!那,一柱,你饿了吗?看你忙到现在才回来。”陶乐决定打破僵局。
“有点。”
“一弦,我也饿了。”陶乐眼神示意凌一弦上道一点。
凌一弦闻言点点头,温柔地回应:“那我们先吃饭吧!”
凌一柱心里奔跑过一群羊驼。
她和凌一弦从小就不对付,要不是输他十几分钟,自己何至于没捞到一弦这个名字!就是这小子没眼力见儿的抢跑,害自己从小到大被人喊“柱子”。所以他俩的恩怨是货真价实的“从娘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