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公子朗声一笑:“不过猜灯谜怕是难不倒英软,英软才女之名我已闻数年,今日可算能见识一番了。”
??温英软一副谦虚姿态:“是世人谬赞了。”
??陈家公子捧道:“英软不必自谦,这皇城中谁人不知温家小女三岁便可熟读所有诗赋?”
??两人旁若无人地交谈着,女儿家时不时腼腆一笑,好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样。
??他们虽没看见慕襄和师禾,但是慕襄还是心口微跳。
??他连忙握住师禾的手拉着人就要往回走,结果步子还没迈开,就听见了一道男声:“国师大人……陛下?”
??是温英卓。
??慕襄面无表情地回头:“你认错人了。”
??师禾对着温英卓微微颔首。
??温英卓此刻戴着一个獠牙面具,将整张脸都遮上了,眼里的杀意还未散去,就和因为看见慕襄与师禾产生的惊讶融在一起,显得有些滑稽。
??“陛下这……”温英卓看着慕襄手中的大茶缸,在慕襄冰冷的视线中憋了半晌才道,“陛下好眼光!这茶缸正是京城当下最流行的样式,每家每户之必备!”
??慕襄:“……”
??他现在正考虑着,弄死这位拥护自己上位的功臣需要多少时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慕襄觉着师禾唇角微微扬了一秒。可有面具的遮挡,他看不清对方具体神色,但还是按捺住心中杀意,问道:“温卿在这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鬼鬼祟祟的温英卓一拍大腿,慌忙地朝四周张望着,一脸悲痛:“完了,跟丢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该来的总会来的,温卿可别成了执念。”
??“……”温英卓视线下移,看着自家陛下和国师握在一起的手,陷入了沉思。
??这是什么新型君臣友好的表达形式吗?
??以及他家陛下一定是和国师大人在一起待走了,否则昔日里说着“定要逆命”之言的陛下怎会说出“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种通透之言语?
??“陛下说得是,只是这陈刻着实不是什么好东西,风流成性不说,还经常流连烟花雪月之地,在那红楼里就不知有多少红颜知己……软软倘若真跟了他,怕是没有好日子……”
??温英卓越说越激动,恨不得立刻就把陈刻拉过来揍一顿。
??“……”慕襄注意到温英卓的目光后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松开了师禾的手,看向熙熙攘攘的人群,“既然这样,温卿便要多Cao心些了。”
??“陛下说得是,臣先告退了。”温英卓拘了一礼,眼中杀意如有实质,“臣得去看着他们。”
??温英卓说罢也朝师禾行了一礼,气势汹汹地走了两步,最后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眼慕襄的大茶缸。
??违和,太违和了。
??慕襄气得把茶缸往师禾手上一放,还好师禾臂力够强,在他用了内力的情况下依旧稳如泰山,茶水都没撒出一滴。
??“孤要吃糖画。”慕襄找了一个理直气壮把茶缸放到师禾手上的理由。
??师禾没发表意见,淡定地把糖画递给了他。
??慕襄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本想看看宛若谪仙的师禾端着茶缸的怪异形象,却不曾想师禾的气质半分没变,竟觉不出多少违和。
??……
??一定是因为他穿的白衣裳。
第17章
??杂技团这里也都被一群人围了起来,不过好在他们是在高台表演项目,后排的人倒也能看得清。
??师禾和慕襄远远地站着,本是两个气质绝lun的人物,却因为手上的茶缸和糖画多了几分烟火气。
??不过倒没看到什么特殊的杂技,依旧是每年都有的徒手碎大石,跳火圈,顶碗等等。
??不过普通老百姓依旧看得津津有味,个个拍手叫好,非常起劲。
??慕襄看了眼师禾,发现他正望着那两块被瘦小男人劈碎的砖头,便有些不满道:“我也会。”
??其实徒手劈砖对于习过武的来说都不难,虽然慕襄习得较晚,身体也弱,但也不妨碍能劈开一块砖头。
??师禾嗯了声:“但他这块石头是假的。”
??“……”慕襄问,“你会武吗?”
??“会一些。”师禾颔首。
??台下两人已经看穿了台上的各种玄机,但台上仍在继续。
??一个裹着头巾的老人上前说:“今个我们有个压轴绝活,大伙们想不想看?”
??台下齐声:“想!”
??老人嘿嘿一笑:“再大声点,想不想!?”
??“想!!”
??“好勒,这就给大伙准备着。”老人笑眯眯道,“今日栀香节,给大伙饱饱眼福,大伙可看仔细了。”
??台下有人等不及地嚷嚷着:“看着呢,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