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有枪,经过一年多的训练,我已经能熟练掌握这些东西了。虽然准头远远不及赵正南,但是用于自保来说,却是够了的。犹豫了一下,在毛瑟和鲁格之间,我还是挑选了小巧一些的鲁格。带上了四匣子弹,我将所有的东西都装进了行李箱里。
下楼的时候,我小心地带好了房门。
“夫人,您要去什么地方?”
可是出门的时候,还是被吴妈妈发现了。
她看了看我手里的行李箱和身上穿着的衣服,显然有些疑惑我的出现。
“我回帅府去,过来收拾几件东西带过去。吴妈妈刚刚去哪儿了?我怎么都没有看到您呢。”我来以前,就已经想好了借口。
“刚刚我到后面的厨房里去看了看,地窖里的洋酒要翻一翻的。”她对我的话将信将疑,“夫人怎么一个人过来了?”
“哦,车停在外面呢。”说着,我没有再多做停留。这次我直接让帅府里的司机送我过来的,连小六子他们都不知道。
“既然这样,那夫人路上小心一些,以后有什么需要的,您派人来说一声就行了。现在外面乱着,夫人还是不要到处走动的好。”
“嗯,知道了,吴妈妈回去吧。”
我稳住了脚步,恨不得立马就跑起来。心里头突突直跳,幸亏她没有发现我的异常。
回到帅府后,我写下一封信留在了房间里面。然后便提了箱子出了帅府。
出门的时候被拦了下来,我从上衣口袋拿出通行证,他们也就没多问什么,放行了。毕竟赵正南的印章还是颇具有威信的。
这边除了来往的军官之类的,在平日里几乎没有什么人走动。所以出了帅府后,我走了很远的路,一直到了莫愁湖边上,才看到有那等着游客的黄包车夫。
“走不走?”我的南京话现在也学会了一些,日常的对话来说,并不是什么障碍。
“您要去哪里啊?”他看到我,立马站了起来,摘下草帽扇了扇,用胳膊抹了一把汗。
我看了看旁边的几个车夫,压低了声音说道:“去天妃巷。”
那里离火车站已经不远了,所以我准备到了那里,再换一辆黄包车去火车站。
他想了想,“那里远咯,要七十个钱。”
不管多少钱了,哪怕是一个大洋,我也会答应的,毕竟我一不识路,二也走不过去。
这个车夫是几人里面身体比较强健的一个,我想他跑起来的速度不会很差就是了。
谈拢了价钱,我便上了黄包车。他拉着我倒是跑得飞快,这闷热的天气里也能吹到一丝凉风了。
“现在没有到北京或者天津的车票。那边现在可是在打仗,所以车都不能过去,只有到历城的,再往北去,就没有了。”售票处的人这么说着,我心里头却愈发的焦急了。
“反正给我一张最接近的吧。”到了哪儿再说哪儿的话,即便是铁路现在断了,难道到了历城,我就没有办法去北京了吗?
这次没有买到卧铺的车票,只能在车厢里坐着。幸而去北边的人并不是很多,所以车厢里也没有显得拥挤不堪。
箱子我贴身放在靠近里侧的一面,困了的时候就坐着打个盹儿,饿了就带着箱子去餐车吃点儿东西。这么一路折腾着,终于到了历城。
相对于三年前来说,这里显得有些萧条了些。出了车站后,立马围上来一些人力车夫询问需不需要坐车。
“去长途汽车站。”我上了一辆黄包车。
“好咧,您坐好。”那车夫也倒是利落,拉起车来跑得很快,“小姐您要到什么地方去啊?”
我皱了皱眉,心里不太高兴,“拉你的车就是,问那么多干嘛。”
“小姐误会了,现在很多车都不往北边开了。我是怕您要是去北边的话,是乘不到车的。”
“去车站就是。”我不想跟他多说什么,对于这样无端套近乎的人,我心里是防备着的。
他不再多话,将我拉到了车站后,收了十五个大子便走了。
我进去一问,果不其然,到北边的车几乎都停运了,只有到石家庄的班车,还是五天一趟。
到石家庄就绕了远了,我不得不再另想办法。
出了车站,我打算先找个旅店休息一下,换身衣服,再吃点儿东西。
可没想到,一出车站,刚刚那黄包车夫又围了过来,“小姐,我说的没错吧,去北边的车都停了。您现在又什么打算?”
我不予理他,往另外一辆人力车走去。
他在我身后又说了一句,“我有办法往北边去,就看您觉得价钱如何了。”
我停了脚步,转过身来狐疑地看着他。他的眼睛倒是不闪不躲,就让我这么盯着。
“你有什么办法?”
“小姐,我也是凭力气凭本事吃饭的,所以给您介绍这条路子,也不过是混口饭吃,拿点子介绍费而已。您不必疑虑。”
“这南边的火车大都停在了历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