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他刻意咬重前两个字眼。
要归结于他没有锁门,还是他擅自闯入。他进入他的危险地带,明知门口凛然竖起禁入的旗帜。
话还没落地,唇就被死裹住。
“能不走吗。”
,凑前逐上他脚步,叫喊声里带了警告意味:“哥。”
他气极反笑,掐住他下巴。“阿诜。”
伍裕诃失去耐性,“松手。没时间跟你耗。”
想完完全全把他堵住,把输出换成吞咽,把他嘴里灌满属于他的津液。他真想告诉他,是他后面干干净净,前头只等着操他。
在后背抵墙时顿住步,伍裕诃懒得迂回,直接逼视他,冷声开口:“想待到什么时候。”
吸进去,呼出第一口,烟嘴有濡湿的痕迹。
被他的话语狙击,他失去一些辩驳的机会。
他说,还没结束,介不介意多我一个。
他记得伍裕诃回头时厌恶的眼神,他被扰乱的怒气,他狠狠砸过来的烟灰缸。他就站在那里,被一滩脏乱的烟灰砸中身体。他记得他是怎样就踩着一地的余烬和玻璃渣走到那张床跟前,怎样扼住他身底下小男孩儿的脖子和他对峙。手上钳着的人嘴上精液还没吞干净,下面就被吓得汩汩流水。
“这么主动撅着屁股求操的,也是头一个。”
伍澋诜淡淡看着他,从他手中夺过烟,缓慢把湿掉的那一块地方含在嘴里。
嘴唇张张合合,全是他不爱听的。他想让他闭嘴,
他在他面前站定,分明是恳求语气,他却脱口的理所应当,甚至有压迫意味。
他并不常抽烟。更多时候,是为了接近他身上的烟草味。说要泯灭一些愁苦,是纯荒谬。
他几乎是啃咬着吻他。唇舌不由分说攥住他的舌头,径直往里捣入翻涌。与他黏合吸吮,在他口腔内壁流下湿热回潮,按住他身体上的挣扎,借用搏斗一样的激劲吻的更深。他舌头往里延伸,做极亲密与侵犯意味的事。往色情上靠,是在用这东西插他。他想他给他口交想疯了。
他看着伍裕诃,只是发问。
怪异的是,他们既不是情人,也不是炮友。
手探到腿根,一片光滑,下面被剃光了。原来哥哥还有这种趣味。他一只手就完全裹得住他的性器,软不下去,硬不起来,真没意思。松了手看人摔在地板上,于是换了目标,掐住另一个人的脖子猛地拖到床沿。屁眼里还塞着东西,肿的不行。夹不住的精液往外漏。
下颚的皮肤与他指腹摩擦,他在这微小的接触里生出隐晦悸动,意识唤醒,渴望更多。
伍裕诃笑。“你病的不轻。”
伍裕诃看他这副模样,第一反应是羞怒。第二想到变态之类的字眼。当下只觉得他滑稽。
“尝出什么了?”
或者直说,他不想抽烟,对单纯烟味也没执念。
他实在饥荒。迫切想尝一口垫腹。
“哥想看我怎么干他?”
从没在他嘴里听过一句好话。
“母狗我见多了,”他抽回伍澋诜嘴里的烟,还未烧至一半,就被他折断拧灭,“公狗是第一次。”
他迎面接下一拳,承认的坦然,“哥,我是清醒。”他纯粹清醒地疯。
他天生缺根筋。不懂什么叫血缘之间的禁忌,野着长大的,他邪门儿的天真。只知道什么叫欲望,什么叫抢夺,什么叫满足和饥渴。
两个人都脱得精光赤裸,唯独伍裕诃在其中衣冠楚楚,只有裤子是半解的,欲坠不坠。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
换来的是一记狠拳。他整个人被打到
“玩坏了的话,会生气吗?”
伍裕诃掷下一句,懒懒靠着墙,裤兜里掏出烟盒,随意取出一根叼在唇边点燃。
伍澋诜用行动证明他是真不怕死。欲求不满眼神直盯着他泛水的唇,微微有些发肿。他凑上去蛮狠舔一口,色欲入眼,“你知道我想干什么。”
“去里面。”
要说味道,他更想尝他的精液。
伍裕诃仍旧敌视他。他知道,他怎么不知道。从十一岁之后就开始毫不掩饰地对他袒露欲望,性骚扰更是逮着机会就来的常态。他有时真悔恨做过的些混蛋事,让他早早对这档子事有了具象的轮廓,并以此作为自暴自弃的污点,想把他一起拖进深渊。
他捏着男孩儿的奶头,眼睛却直直盯着伍裕诃脖子的吻痕。他语气冷静,像在询问一件寻常小事。
伍裕诃怒意升腾,直接一拳头捣上去。“疯了?”
“有,你的味道。”他直白吐露。
伍裕诃抬脚要走,被伍澋诜猛地拽出手臂重新按回墙上。他自上而下逼视:“哥,去哪。”
沉默之后,他这样讲,去里面。不难说有一语双关的成分,但这不大的屋子往里走,的确有更深的地方。他曾经在这里撞见过一场粗暴的性事,一张床,一些刑具,三个人,如同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