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天也干的厉害,早晨看完升旗后贺可祁给厉年还有方骞承舀了一大块儿护手的,往爪子上糊。方骞承舒服的咯咯直笑。
“干爸,咱过年再来一回呗。”
贺可祁勾勾他小鼻尖儿,“行。承承说了算。”
“我真说了算?”方长官拧着鼻子皱着眉头凑近贺可祁,眨巴眨巴眼睛示意,真是我说了算?
贺可祁砸吧出点儿味儿,这小孩儿,没憋好屁。
“除了上学,其他都好办。”
方长官哼了一声,就扒厉年身上不动了,踢踏着小腿儿蹭厉年,“小干爸,走回去睡觉去。”
厉年空出手牵住贺可祁的,弹弹他的袖口,“咋滴,强迫儿童?”
强迫倒不至于,方长官都请两天假了,再请下去班里女朋友都让隔壁班小胖拐走了,贺可祁可是Cao心呐。
他摇摇头,看着前方,“不是,”忽而侧过头对着厉年的方向点了点,“今晚想跟你。”
厉年嘶了一声,就强烈表达了不满,“睡会儿呗回去,今晚坐飞机回,回去就能跟我睡了。”
这提议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坐飞机多快啊,为啥非得坐早上高铁回去呢,厉年真不懂,老男人的心思。
但到了晚上他就懂了。
不惜买中转票为了赶在八点前到达佳木斯。在长春转站的时候厉年瞟着贺可祁的手机屏幕,忽明忽暗,消息成串儿的来。
他伸着手指敲了敲凳子,心下明了贺可祁的异常。
这老东西,也憋着坏呢吧。
贺可祁提前让贺沼洺等在这儿,一出站就把咱们方长官放人怀里,不等贺沼洺出口关心,就牵着厉年扬长而去了。
诶不是,咋滴,亲哥不是人啊?
直到坐上滴滴后,贺可祁空出手给贺沼洺转了1000块,标注着:油钱,夜宵。
对面儿不出两秒就接收了。
也不发来消息表示感谢,真就心安理得,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儿了呗。
贺可祁放下手机,也安心的闭上眼睛,手指在厉年腿上打着节拍。整天的奔波早已消耗无数Jing力,厉年伸出食指勉强回应他。
也算对得起今晚格外美的景色,眷顾了车里的有情人。
二人去的地方不陌生,就是慢行。
到达地方后,厉年拖着满身疲惫跟在贺可祁左侧,时不时抬头对着月光吹吹口哨。
一天,又过了一天。
这种无意的惆怅总是焦急的冒出来,露出个头就难以消得下去。对待这种情况,世人总是无力。
厉年掩饰着边走边点烟,完全没有注意到跟在他脸庞的目光,差点着了律动的睫毛。
贺可祁拍着他的屁股为他孤单的点烟仪式增加存在感,啪啪啪的竟显得突兀。
厉年叼着烟抬头看他,挑着眉毛定了定,终于呼出一口断落的焦灼,散在空气中,味道极苦。
“小叔,凉了。”
贺可祁为他紧紧衣领,将冲锋衣的拉链拉到最上,利落的声音是痛快的,在耳膜中打鼓,却不带回音,不掺杂质。
厉年将下巴藏进衣领里,感受布料的眼泪,滂沱,不容忽视,冰凉的无以复加。
“真凉了。”
贺可祁摸摸他的眉毛,不等缓冲就将他抱了起来。
厉年丢掉了烟,伏在他肩颈处,听来自深井破碎的呼喊。
“厉年,无人抓得住时间。换个方向思考,同等的,时间也牵绊不住你。你跟着它走,但不受它指使,可以遵循,不必臣服。”
厉年点点头,回答他,嗯。
“嗯,小叔。我只是…”
“厉年,有你在我就在。说简单点儿,想死了跟我说一声,我不拦着。”
厉年被他看透了,从里到外,扒的裤衩都不剩,裸露在夜色下。
他发出一声叹笑,总算开怀。
“贺可祁,想太多了,还不到点儿,我不至于。就是觉得,咱们还没做啥呢,一天就过了。”
眼看着就快到那处灯火通明的区域,贺可祁紧紧手臂,将厉年箍的安心。
他扯出一抹笑,拍了拍厉年的屁股蛋儿,“夜还长呢,黏黏。我给你的东西,远不止此刻。”?
yin唱吧,秋夜,
yin唱吧,我们,
yin唱吧,属于我们的秋夜。
我们的行程太过仓促,但我们不是,为你准备的所有也不是,我更不是。
我在有你的路上慢游。
贺可祁想。
他将厉年放下,挪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黏黏,往前去。
厉年不顺他的意思,伸手搂住了他,“惊喜?”
贺可祁看着搭建好的演出台,点点头。
在灯光下的眼睛,格外的有神。
他凑近厉年的耳边,伸出舌尖点了点,“你想要的,不算惊喜。”
他对厉年说,“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