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都没有从口腔里发出的声音。包括贺汪隅,疼都没喊一声。
厉年觉得差不多够了,就起身把房间里矿泉水给拧开,走到贺可祁身边儿,拍拍他。
然后抵在他嘴边儿喂给他喝。
而床边儿的贺汪隅低着头喘粗气。不等他开口,厉年也扔给他一瓶水,没开盖儿的。
仨人沉默的喝着水。
贺可祁时不时亲一下厉年的额头,权当贺汪隅不存在了,直接。
“小叔。”两个字打破寂静。
贺可祁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贺汪隅得到准许,开始讲故事。
把他有多喜欢一个男人道的明明白白,但人家是直男,不喜欢他。这懊恼劲儿,也是发挥的淋漓尽致。
“我也直男。我就喜欢他,就是喜欢。”贺汪隅抬起头,继续讨打似的开口,“我就想把他办了。办了就跟我了。”
唉,贺可祁在心里叹口气。
刚怎么不把这小子打死呢!
厉年突然也觉得刚就不该拦,甚至还想加入。
时间一直走着,从进屋到现在。从贺汪隅剖析了以后,就没人说话了。
主要是没人跟他说话。
厉年跟贺可祁唠的贼开心。
等差不多十点半了,他俩就起身打算走了。
走到门口儿时才舍得叮嘱。
“汪隅。”贺可祁看着他的方向,隔得远远的开口。
“不管性别如何,感情都是同等的公平。不要把任何一个人的决定权利擅自剥夺。你没资格,你只能决定你自己的。其他人,都不行。如果插手了,你就是犯法。别忘了,强奸罪是成立的。我不会捞你,更不会原谅你。”他敲敲门板,也不再开口。
停在这儿,就行了。
他知道,贺汪隅也是有分寸的。
只是,需要管管。
忙活了这么久,该忙活的却没忙活。
“没事儿。小叔。明儿白天去店里给您做。”回家的路上厉年看出来贺可祁在意的,就顺势安慰安慰。
下车时候贺可祁不顾前排司机的目光,直接抱起他进了小区。
厉年也没开口。知道他这是憋着了。
“你真的很乖。”贺可祁蹭蹭他的耳朵,亲了好几下,以示奖励。
他乖吗?
厉年觉得,在贺可祁面前,他是乖的。
这是什么?
无意识的依赖?
那这是他愿意的。
他愿意,跟在贺可祁身边。
到老年,仰承鼻息。
他愿意,属于贺可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