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若松与特木尔谈妥条件,其实也松了一口气,康庆帝如今还在跟内阁争夺权力,不想开战,若是此间战事没有处理好,肯定会惹他不满。
如今一切处理妥当,他心情大悦,推开要扶他的军医,哼着小曲,漫步去找洺月。
洺月正在屋里给他裁衣,江芦霜在旁跟着学,她也想给于兴平做一件,可惜她从小就不爱女红,因此才求洺月教教她。
正好汤若松因着受伤,衣服也破得不能要了,洺月寻思再给他做件新衣,就让江芦霜在旁看着,教她如何做外袍。
江芦霜见她弄得有模有样,不由兴致大增,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陡然抬头看到汤若松,吓了一跳,但随即推推洺月,抿嘴一笑先出屋了。
“大爷怎么过来了,伤还没完全好,就四处乱走。”洺月一边埋怨,一边疾步走上前,扶着他到榻上坐下。
“仗打得差不多了,蒙古军这两天就会撤走,爷来瞧瞧你。”他将她的一只手握在怀里,不断地揉捏,满眼地笑意,“离开京城没多久,倒是愈发贤惠了,还知道给我裁衣了?”
“大爷的衣服破了,总要换身新的,我以前也没给大爷做过一件,如今难得闲下来,正好给你做件外袍。”洺月回想从前,确实不曾给他做过什么,心里难免有愧。
“是不是喜欢上爷,才愿意给我做衣裳?”汤若松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好笑地亲了亲她的手背。
洺月斜了他一眼,这人就是没正经,伤还没好利落,满脑子都是那些情情爱爱。
“江姐姐也想给小于将军做一件,求我教她,大爷有空就去问问小于将军的意思,若真能成就一段姻缘,也是好的。”她想起之前对江芦霜的承诺,借机请他帮忙。
“你什么时候当起了红娘,有这功夫,还不如多陪陪我。”汤若松挑了挑眉,那眼神分明透着不满。
“我不是天天陪在大爷身边嘛!”洺月挣开他的手,似乎想起什么,轻叹一声,“可惜这样的日子过不了多久,等回到京城伯府里,伯爷太太们还不知道会怎样看我?”
她被人掳到大同府这边,闹出这样大的动静,伯府里肯定早就清楚了,这件事于她名声大大有损,谢氏若要拿此作伐子,她与他的婚事都要受阻。
“你是为救皇上才被人掳到这里,我看伯府里谁敢瞎议论,爷第一个割了他的舌头。”汤若松双眉一竖,目露寒光。
他大费周章地寻人,虽说在京城里做得还算隐秘,但自家人肯定是瞒不住,而且婚期都耽搁了,好在康庆帝也想到了这点,声称事成后要为洺月正名,让他不用Cao心这些。
“嘴长在别人身上,人家要说什么我也管不了,只要亲事顺遂,今后能同你在一起,我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洺月最在乎的是他的态度,毕竟他才是要与她相守一生的人。
“你放心,爷不会因着此事看轻了你,别忘了,咱们可是从小的缘分。”汤若松将她扯进怀里,亲吻上她的额头。
洺月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咚咚地心跳声,无比地安心。
第85章
“给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汤若松搂着洺月,倚坐在榻边的靠枕上,似笑非笑地说道。
他错过了她好几年,自是非常想了解她之前的事情。
“我娘一直想把我培养成知书达理的淑女,因此当她得知我竟然扔石头去打那些兄弟姐妹,虽然心疼我被人欺负,但到底责骂了我一顿,觉得我成了没教养的野孩子。”洺月无奈地笑了笑,微偏着头,忆起儿时的过往。
“当野孩子总比受气包强。”汤若松一瞪眼,明显是对去世的岳母大人不满。他从小奉行的原则就是不能任人欺辱,人家打过来,那自己的拳头一定要打回去。
“我是姑娘家,当然不能同大爷比。”洺月抿嘴一笑,猜透他的心意,“后来我娘把我带回家,家里就我一个女儿,自然就没人再欺负我了。”
“若是你还留在昌平侯府,或许我早就把你接走了。”汤若松揉着她的手,嘴角上弯,那眼神透着别样的意味。
洺月总觉得他这眼神有些不怀好意,探究地询问,“怎么了?”
“没什么。”他笑得云淡风轻。
其实心里却琢磨着,怪不得林银山那小子养了一个小姑娘,千娇万宠的,说是等及笄之后就纳为妾室。原来这么有趣,可惜被他生生错过了,否则当年如若把洺月也接到身边养着,她心里必是对他依恋难舍的。
“你想得美,我父母才舍不得把我交给外人养,再说了,就你这个脾气,从小呆在你的身边,指不定早把我吓傻了。”洺月撇撇嘴,对他方才的话一百个不愿意。
他这番话简直是天方夜谭,她父母怎么可能把尚且年幼的她,送给他教养。
“那如今不也呆在爷身边了吗?”汤若松拉起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一脸的坏笑。
洺月无话反驳,垂着眼角抿嘴轻笑……
特木尔确实有能力,他与大王子不知交涉了什么,大王子最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