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我就是想听听王爷用完膳了没,那个,既然这样,我还是先回去吧……”边声颤地说着,她边往回退去,退出数步觉得自己安全后,便转身快步离开了。
而此时帐内,前来禀报的黑衣人正是负责教习孟婉功夫的那个小师父。他入帐先给王爷请了个案,随后便将今日的训练成果大致说了说,言语中不乏对自己失职的愧疚之态。
“属下无能,未能让她在一个时辰内完成应有的训练,她提不动两块,属下也只得放水,让她一个一个提,提满两百下。可谁知她才提了六十八下,就……”
李元祯轻轻摆动了下食指,“并非是你无能,朽木难雕罢了。她既然资质差成这样,明日起便教她些旁的吧。”
任务完成一半不到,手却抖成那样,李元祯想着硬要他下重力气他也是吃不消的。于是略想了想,便接着道:“君子六艺,射术为先,明早起便先教她射艺吧。”
“射箭?”黑衣人面上犯难,迟疑了下还是如实道:“禀王爷,据属下判断,她应该是没办法拉开一张弓的,这也是属下让她先提石砰练臂力的原由。”
“这样,”李元祯有些犹豫,不过很快便拿定主意:“那明日继续让她提石砰,只是不必太过严苛,视她体力而定吧。”
“属下遵命。”黑衣人退下。
帐外,适才离开后又悄悄绕到牙帐后方此时正附耳偷听着的孟婉,有些不敢置信的将耳朵移开。愣了一会儿,然后她眼珠子转了转,确定自己刚刚没有听错。
她错过了前面一部分,可最后一句却是听得清清楚楚,李元祯居然还肯为她着想?让她量力而为?
这样的化……嘿嘿。
傻笑着,孟婉似表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地回去了。
翌日她又随着小师父穿过甬道,来到了山谷,小师父未主动说什么,她便自己问:“师父,今日要提多少下啊?”
黑衣人想了想,王爷说视她体力而定,昨日她一个时辰提了六十八下,看来这就是她的正常体力了,于是答:“六十八下即可。”
孟婉点点头,乖巧道:“是。”
她慢悠悠走到石砰跟前,右手提上那提绳,才往上使了一下力,石头都还未离地呢,她便“哎呦”一声将石头扔开了,同时左手也捂上了右臂。
“何事?”刚倚靠到树上打算休息会儿的黑衣人,立时皱着眉头直起身子瞧她。
“那个,昨日我提得太多了,胳膊许是受了伤,刚刚一提便觉断掉一般的疼……”孟婉小声说着,她有些羞愧的发觉自己打从来了军营,别的本事没学着,撒谎的本事倒是日渐长进,现在已经到了张口即来的水平。
王爷既然有话了,她这样装一下,小师父定然不敢再逼迫,指不定就让她在这看一会儿风景,然后就可以回去了。
可孟婉没料到,这个小师傅别看平时冷面如冰,却也是个实心眼儿的,他听她胳膊受了伤,便热心的过来摸了摸她胳膊。孟婉不好拒绝,反正男女之防她早就不能介怀了。
小师傅一手按她右肩头,一手轻抬她的胳膊,“疼不疼?”
“疼。”她眨巴眨巴眼,又撒了个小谎。
小师父便自言自语:“八成是骨节脱臼了,你忍一下。”
这话音还没落地,孟婉便听见“嘎嘣”一声,紧接着一股钻心剜骨的剧痛如巨浪一般猛烈袭来!
这回她真的不用再装了,是真疼……
第34章 探亲 将她的名字也加上吧
从金甲军将俣城拿下, 刺史府已着人送来了三封邀贴,无不是言辞恳切的请他过府一叙。
头几日李元祯无兴趣应酬这些,可今日有钦差到了益州刺史府, 作为滇南王他最好还是露一回面,是以这会儿便上了马车。此行他有意低调,除了准陆铭同乘之外并未带其它人,仅让暗卫于暗中护守。
只是适才临行前, 忽又想起落了东西, 便让舆人回帐内取,他和陆铭则坐在车内等着。
往日滇南王出行,即便不摆仪仗,也有起码有数十亲卫护行,故而今日只有一辆孤零零的马车停在道上, 路过的军士无人疑心王爷就在车内, 只当是舆人将马拉出来例行清理护养。
这时有两个兵士驻足寒暄,二人面上皆是挂着喜意, 年长一些的兵问:“哎, 明日是你老娘来, 还是你婆娘来?”
年轻些的那人便答:“自然是都来!不然下回见面可就是明年了。”
先前那老兵咂咂嘴,颇有嫌他不知足的意味:“明年也是快的,你才来军中一年兴许不知,过去我们都是三年才能会一次亲人的!”
新兵忙道:“是啊是啊,多亏了咱们王爷体恤下属!”
……
车外两个兵士闲聊时, 陆铭隐隐为二人捏了一把汗。他们若是胆敢流露出对王爷的半分不敬, 可全都落入了正主耳中,未来前途堪忧啊。所幸他们说的话还算中听,只是陆铭偷眼看了看王爷的面色, 并无一丝一毫的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