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大床上,一條細鐵鍊從床角處延伸,繫在纖細、許久未見陽光而慘白肌膚的腳踝上。
趴臥在被墊上的身軀全身未著絲縷,纖瘦的身體上佈滿了歡愛過後的紅痕,沾滿在上頭六人份的Jingye已經被清乾淨,一晚上的折騰讓他恍惚疲憊,凌虐過後的傷口使得他微微喘氣與呻yin。
南俊走了過來,一把將人拉坐起,粗魯且用力。
大掌扣在那人細白的頸脖之上,一使力,對方傳來難受的掙扎。
求饒無用,也掙脫不了,金碩珍抓握住南俊掐著自己的手,痛苦地踢著腿,底下墊被一片凌亂。
眼淚由眼角不斷滑落,口涎也從嘴角溢出。
「當初有多愛你,現在就有多恨你。知道嗎?哥?」
呼出的氣息逐漸消散
01.相見
漫長的路程迢遠,能夠長途跋涉到此地是從來沒有想過的事。
金碩珍看著手中的地圖,古老的舊地圖上的某一處水道湖面,畫了一隻類似鳥禽的動物,色澤被塗黑,看起來就像隻黑天鵝。
從王都至此,約莫過了三個多月時間,路途中換了不少匹馬,從天亮到黃昏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馬背上度過,下身從最初的疼痛摩擦到現在已經習慣麻木僵硬,但已經可以讓他下了馬後能合攏大腿走路。
到了距離湖區外最近的一個小村鎮,天色已暗,金碩珍進了家小酒館,順便問了問風韻猶存的老闆娘地圖上標示的那塊地方。
「那不是沼澤女巫的居住地嗎?」喝著酒的客人說道。
「沼澤女巫?」金碩珍第一次聽到。
「沼澤女巫跟他的手下們住在那邊,不過聽說女巫好像已經不在湖邊,但手下還在,你可以過去問問。」另一名客人補充。
「去那邊有很重要的事嗎?」老闆娘端了杯酒上來。
「也不算是」
「如果打算在那邊住一小陣子等女巫,我在湖邊一帶有間近森林採集時暫居的小屋空在那邊,可以租你。」
「老闆娘真是會做生意啊!」客人哈哈笑著說。
「不租白不租,空在那裏也是空。」老闆娘不以為意誠實說著,「年輕人?算你便宜就好。要不要?」
在小酒館隔壁的旅社住一晚之後,隔日金碩珍採買了一些食物,帶著小酒館老闆娘給他的鑰匙,騎著馬兒前往湖濱一帶。
因為聽說湖邊是女巫的管轄地帶,所以一般村民很少到那邊去,前往湖區的泥土路上一個來往的行人都沒有,順著指引的方向,花了小半天的時間總算來到飄散著紫色薄霧的湖畔。
又找尋了一會兒才看到老闆娘說的那個小屋,屋頂上有一支測風向的掉漆白天鵝風向標。
用鑰匙開門進去,裡頭有著一張床與架子外,什麼都沒有。一個季節都沒有使用看來是真的,所有物品上佈滿了薄薄一層灰。
正當他要拎著角落的水桶去湖邊裝水,聽見屋外的馬啼叫,趕忙出門一看,忘記拴起來的馬匹在吃完地上的青草後,歡快地撒馬腿跑走。眼見追也追不上,金碩珍認命拿起換洗的衣服決定去洗澡算了。
一到湖畔,霧氣中可見湖面上有幾隻黑色天鵝在盤旋嬉戲。
他找了個有塊大石在旁還算隱密的岸邊,脫下衣服進入水中。
從王都開始他就喬裝變樣,臉上顏色塗深並且黏上大鬍子,身上穿著的是有著酸臭味道的平民衣服,一開始很介意難受,但旅行一段路之後也就妥協了,身上的汗味是如此自然,無法像往日天天洗澡,不管地位再高貴之人也會屈服於習慣之下,這是他的體會。
在湖水中,他撕下了黏貼的鬍子,刻意塗抹的顏色洗淨,露出他原本的白淨肌膚,雖然經過曝曬與風沙不如以前細緻柔嫩,但是一張俊俏的臉蛋在湖水印襯之下,就像一顆珍珠般閃爍著盈潤光芒。
一隻黑天鵝游了過來在他身邊打轉,像是帶著好奇心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人類。
看著不怕人類的天鵝,金碩珍有些緊張害怕的伸出了手,天鵝歪著腦袋輕輕啄了幾下他的手指頭。
其他的黑天鵝陸續游來,在週邊晃了幾下就又遊走。
洗淨身體後金碩珍從水中起來,赤裸身體走回到岸邊,用毛巾擦著頭髮與身上,然後看見那些天鵝全都目光轉向他,明明只是動物的視線卻不知為何令他有些赧然,匆匆擦淨之後就穿上衣服回到小屋。
聽村上人說沼澤女巫的手下白日會到外地工作,晚上才會回到湖岸,他打算先睡一下,等到太陽下山之後再去看看能否遇上女巫的手下。
簡單把床弄乾淨後,鋪著披風閉上眼睛瞇了一下,再睜開眼睛時已經暮色藍黑,走到小屋外,夜空中有著一道橫越天際銀白星光。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金碩珍被嚇了一跳,轉頭看見不遠處有個拿著油燈的男人看著他。
這是金碩珍與南俊的初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