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师兄没有死……他和我约定过他不会死的……”白衣蛾张了张嘴,原本就不怎么洪亮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堂里竟然越来越微弱。
“哼!妇人之仁!他的尸体是我亲自埋掉的,那个时候,整个仙门都来为这位伟大的战士告别!他无疑是死了,死人怎么可能复活!”
“可,师兄的灵魂已经回来了……”白衣蛾依旧在抗争。
“那只不过是康兮那个疯子的话说八道,你,白衣蛾作为仙门的副掌门居然听从了一个疯子的言论,你是不是要和他一起堕落?灵魂之事本来就无人知晓,也无人能印证其真伪,就算有,这世间为何就偏偏只得陆风一人会?我们仙界怎么说都有千万的修士,能知道灵魂修练之事的从来没有过。”
“康兮师兄没疯……”
“无须再提那疯子,他作为我们仙门之士本来就是一个羞耻,竟然乱了lun理,他对他师兄竟然有那种龌龊心思……实在是对天地大为不敬!若果不是你当初执意要留下他作为西门的护法,我们又怎么会让他重回仙门?”
白衣蛾辩护道:“康兮师兄的瞬移的确很厉害,惊蛰大战以后,仙门的人手本就稀缺,他曾经也是仙门的一员,应该回来帮忙。如今魔教开始蠢蠢欲动,我们不得不利用所有能用得上的力量。”
“天下的太平已经维持了百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种平静会被打破。康兮不是陆风,他绝无可能阻止一场大战,就像陆风当年一样……”
“再说康兮这个疯子,如今竟大胆妄为到随意夺走他人的性命,白衣蛾,如果不是有你在他身后撑腰,他哪能闹出入境这样的动静?外面的人们都在议论我们仙门的人草菅人命!简直败坏名声,我们名门正派怎么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白衣蛾理据力争:“老人的性命本来就应该到了尽头,只不过是陆风师兄的灵魂续了他几十年的寿命,如今我们要收回陆风师兄的灵魂,让那老人恢复到自己本来的阳寿,那不是理应的吗?”
“又是你们的那套灵魂论,我们已经听腻了。总之康兮已经触犯了仙门的法规,我们要把他抓回来是以严惩。白衣蛾,这事你不用插手,我们决定了让锦明去办这件事。”
白衣蛾抗议:“这不行……”
“散会!”台上的男人大喝一声,元老会就此散会。
把只剩下皮抱骨的尸体下葬以后,康兮带着小师弟千岁离开了这个吃人的小村庄。他们的行动小心翼翼,没有惊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以至于一个生命最后一程的完结也没有任何人察觉到。过了许多个月,有村民从那家小茅草屋路过,从败落破旧的前门看去,里面没有了人生活的气息,躺在床上的活死人已经不见踪影,他们只做无聊的感叹一句,继而扛上锄头到田野里挖吃的。
由于此次是借由公费出行,所以康兮在叮嘱小师弟要尽情玩不要客气之时,自己立即毫不客气地吃喝玩乐了起来。很明显,那句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嘛。
“哥哥,哥哥,你要买一个莲藕糕吃吗?”两人的身后追来一个小女孩的叫卖声。
在千岁心中大叫一声“果然”之后,康兮的声音十分符合时宜地响起:“好呀,这个莲藕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好吃不?”
千岁回过头来,看到康兮正蹲在一个半人高的小女孩面前,往人家的小篮子里仔细认真地瞧,俨然一个馋嘴货的丑恶嘴脸。
由于小女孩甜甜地回答“好吃”,康兮便将她篮子里的糕点都买了。他将沉甸甸的钱袋交给小女孩,并在好心地嘱咐她天色不早了要早点回家后,他又将买来的莲藕糕塞进千岁的口袋里,嘿嘿笑地关爱道:“来,这是师兄送你的零食。”
千岁的“我不爱吃糖”的话他完全没听进脑子里。
师兄弟两人晚上在一个小客栈里面住下,正好这天晚上外面搭上了戏台有戏班子过来这边唱戏,康兮唤来店小二问了之后才记起今天原来是中元节。
“千岁你今天回家么?我记得上一年你就回过一次家。”康兮从热闹的窗户外面缩回脖子,转头问了一句正在整理床铺准备睡下的千岁。再怎么说千岁是魔教第一卧底的岁千都易容的小孩子模样,他本人的实际年龄已经百岁有余了,对于而是出头的康兮算得上是老人家了,作息自然规律不闹腾。
“不了,今年我打算和师兄一起过中元节。”其实千岁怎么过都无所谓。
康兮一听这话,就觉得这小师弟是在明晃晃地勾引他。
他越发开心:“好,今晚我们去赏月吧!”
说罢,康兮神神秘秘地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将小师弟带到郊外一处废弃庙宇的榕树下。
“师弟,你能上去吗?”康兮扬了扬头,千岁一看那盘根错节的大榕树伸出健硕的树枝,往天空探出——正是一处赏月一等一的好坐席。
千岁,不——是岁千都,可是魔教中人,在魔教里面也是一号不可小看的密探,他武功本来就了得。他正想一跃而上之时,想起自己现在正是以一个少年人的身份,准确来说是一个入学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