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想过了,陈倩倩没道理找我们帮忙解决困难,所以这明显是个圈套。”
“是我太笨了,没看出来。”
“还是师傅厉害。”
总结错误,自我批评,拍马屁。
三管齐下。
秦空的印堂发黑,昨晚他根本就没睡着,一大清早跑去研究所把东西丢下就跑。
就是担心小家伙一个人在家。
纪宇风那双清亮纯粹的眸子印出自己的焦头烂额,无处遁形。
“呃,实际上我觉得你就算见她一面,聊聊,也没什么问题。”秦空缴枪。
“是吗?你真这么想?”纪宇风狡黠地一笑。
秦空扶额,“我要补会儿觉,你自己决定吧。”
大不了老子陪你走一趟。
外套飞到床边,秦空奔着枕头一头栽了下去。
捡起外衣,纪宇风才发觉衣服上面结了无数小冰粒,摸着像一块铁皮。
“老秦,你换件衣服吧,不然会感冒的。”
秦空把头埋进了枕头下,“好,你去吃饭,别喊我。”
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
秦空呼了一口气,一翻身。
哈??
纪宇风蹲在他的枕头边。
“你是不是发烧了?”一伸手探向额角。
卧槽。
秦空没休息好的大脑终于依本能做了一件事。
抓住纪宇风的手臂用力一拉。
圆圆的眼睛瞪了起来,人就叠在了秦空身上。
柔软的头发有几缕落在了秦空的脸上,挠地心痒。
新染的颜色低调多了,秦空很满意。
此刻秦空也不思考合不合礼节的问题了,赌气似地收紧了手臂结实的肌rou。
“我冷,不想换衣服了,就这么睡。”
衣服仿若罩着一层寒冰,衣服下健硕的体格逐渐升高了体温。
纪宇风像猫一样伏在秦空的胸口上,听着平稳沉重的心跳声。
又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秦空的时候。
那男人小麦色的肤色,犹如电影中走出的末世英雄,鼻梁高挺,两眼深邃,瞳孔里倒映着夕阳金色的余晖,和不属于尘世间的一份孤独。
自己坠落万劫不复的深渊,是他将自己重新拉回人间。
混沌,崩溃,支离破碎的世界,终于又变成了美丽的模样。
不过是因为你在。
秦空低头看了一眼胸口处软软的亚麻色短发,安心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纪宇风在身边,他才能睡得踏实。
如果可以,真想一直圈在身边。
……
“痛,痛,痛……别碰。”
纪宇风的一只脚悬空在床侧五十多分钟,体会到了什么叫麻到深处马赛克。
就像那条腿浸在冰水里冻到毫无知觉,又被人用大锤子狂砸。
每一根神经都在吹口哨,尖利地头皮炸麻。
秦空气不打一处来,“你动一动不行吗?”
他一觉醒过来,才发现纪宇风一直维持着最初的姿势伏在他身上。
轻轻一翻身,那孩子就像个木乃伊一样抱着腿翻下床,嗷嗷叫。
“别别别。”撕心裂肺。
秦空轻轻抓住他的脚,并拢脚趾,慢慢转动脚踝。
“拜托,别碰了,让它自己好。”纪宇风觉得左脚的麻木感顺着大腿往上爬,忍不住又叫了起来。
“嘭——”卧室门被巨大的掌风一掌推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像炮弹一样闯了进来。
“大白天的,你们要不要这么…….伤风…….”
咦,秦空蹲在地上,一个小男孩坐在床边,这画面好像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高飞讪讪地想隐身飞升。
楼下客厅,徐建撸了把O柔软的脖子,稳如泰山。
活该。
大概半小时前,一身皮衣的高飞兴冲冲地敲开门,细长的眼睛透出桀骜的光芒,嘴上还揶揄了几句徐建。
养老生活过得挺惬意啊。
一抬腿就要上楼去找秦空。
“他在睡觉。”徐建断然阻止。
“大中午的,睡什么睡?”高飞捋了一下腕表,这时间也过了午睡的点啊。
“反正他在睡觉,你就别……哎……”
徐建无可奈何地看着高飞大步流星地上了二楼。
这间别墅高飞以前也经常来,门儿清路熟。
然后徐建就看着高飞那副健硕的体格,以极其古怪的姿势趴在门口,听墙角。
听到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一脚踹开了门。
“你怎么来了?”秦空满脸狐疑。
“发现点好玩的东西,过来找徐建聊聊天。”高飞半步半步往身后挪动,忽然感受到一股目光。
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