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有个高个子,和一个矮点的瘦子。”警察用手比划了一下身高。
纪宇风顿时就知道了。
秦空和徐建。
“嗯,我不知道他们搬哪里去了。”
警察皱了皱眉。
“他们是我室友,我们分租了这间房,现在他们人不在了。”
纪宇风挪了挪身体,慢吞吞地说道,“你们可以进来看看。”
警察走了进来,又盘问了他一通,最后还是悻悻而归。
话里话外,纪宇风大概推测出,警察是想找他俩作证,但人在昨晚就联系不上了。
留的号码也打不通了。
“你有他们的联系号码吗?”临走的时候一个警察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呃,有一个人的号码我有,另一个我没有。”纪宇风垂下了眼睛,掏出手机,把徐建的号码翻出来给他们看。
号码和警察手里的那个一模一样。
警察摇了摇头,“同学,你如果看见他们回来了,第一时间联系我们啊。”
说罢,又追问了一句,“你是个学生吧,你爸妈呢?怎么留你一个人在这里住?”
纪宇风没办法,把之前忽悠江城民警的那套说辞又搬了出来。
“所以你在旁边的M中上学是吧。”
纪宇风乖巧地点了点头。
那民警盯着他的头发看了半天。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两人进了电梯。
“MB?”
纪宇风隐隐约约地听见他俩嘀咕了一句。
MB?这不是骂人的话吗?
他气呼呼地关上门,又跳上床蒙头大睡起来。
周一去学校的时候,纪宇风还是不小心引发了一阵sao动。
他原本五官就很打眼,结果这头银灰色头发,简直搞得他像个明灯一样。
走哪都点燃一片焦灼的目光。
他也很烦躁,周日他洗了半天头发,头要洗秃了,才知道这染发剂原来是洗不掉的。
带上了棒球帽,结果升旗,要脱帽。
下课就被叫去了教务室。
这次的教务主任是个中年女人,把纪宇风从头到尾教训了一通。
“你上周不是说病休吗?”
“呃,是病了。”
“那这头发怎么回事?”
“我去做化疗了。”
“…….什么意思????”
“我得病了,化疗时好多头发变白了,还掉头发。”
“…….什么病?”
“白血病。”
“小孩子乱说什么。”
“我上周去江城治疗,您要看我的病历吗?”
“那你染头发…….”
“因为白发太多了,我哥,就拿染发剂给我染黑了一下,结果他混错了顺序,就搞成这个颜色了。”
纪宇风低着头,手紧紧攥着衣角。
双脚乖乖地并拢。
“能叫你哥来下学校吗?”
“他出去打工挣钱了,看我这病要花不少钱。”
“……好吧,那你回去上课吧。”
“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呼——”纪宇风走出教导处,外面云淡风轻。
果然从好孩子变成坏孩子的感觉,挺不错。
从那天起,纪宇风身边就凝聚着觊觎混杂同情的复杂情绪。
大家越发孤立他了。
他曾经不经意问了一句关于同桌林筱卉的事,班主任匆匆说了一句。
她家里有事。
颜凯和本市某件闹得沸沸扬扬的杀人案扯上点联系,最后还是不了了之,悄然回国。
总之是没有人再来sao扰他了,无论是林筱卉,颜凯还是殷陆。
手机的账户里还留了一大笔钱,他乖乖存进了理财账户。
然后在学校附近的咖啡馆找了个兼职。
原本人家是坚决不收童工的,他磨了半天,最后还是怀里的那只猫打动了店主。
“算你家猫咪来打工,我付猫粮。”
纪宇风笑了起来,眼角眉梢都是星辰。
店主偷偷摸了摸心脏,妈呀,还好是个男孩子。
就在平稳的生活过了几周之后,一天晚上,店主看着一个外卖单在发愁。
“怎么了?”纪宇风伸头看了过去。
哇靠,好大一个单,20杯咖啡。
“这个地方是学校,外卖员送不进去,但是客人标注一定要送到手。”
纪宇风愣了一下,他知道店主的太太腿不太好,他每天这个点要带着老婆去理疗。
“我去吧。”他伸手脱下围裙。
跑个步不就到了。
最近他发觉,这个异人族基因还是很强的,他的速度和视力,时不时吓他自己一跳。
但是学校运动会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