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云擎这厮果真一肚子黄水,满脑子春迷。他还以为心上人是要带他去往无人之处,偷偷做些叫人脸红心跳之事。
待那清冷之人从地窖搬了两坛陈年酿丢在他手里,他才知心上人意欲何为。
心上人要与自己一醉方休,项云擎难得收起在心上人面前才会有的顽劣,认认真真地与人月下畅饮。
斟酒,举杯,酒入喉,他微微蹙眉,却是一口咽下。
难怪了七爷爷从不让他沾酒,这酒中滋味,当真映了人生在世,百般滋味,一口入喉,酸甜苦辣,尽在其中。
人心若是醉了,喝水也是会醉人。他今日心情好,又未曾沾过酒,三杯下肚,意识就恍了。
“王爷…”
“可是醉了?”
项云擎着实爱惨了他,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好似这人比那月儿还美。大抵瞧人瞧得糊涂了,应声后才反应过来,心上人竟在叫他。
他激动万分,一把拉住心上人的手,“你!…玉儿!你刚刚可是叫在本王?你能开口说话了!”
项云擎委实激动了。
那清冷的人确是一副慵懒消散。
他有些醉了,举止同从前,同清醒时分不大一样了。他稍稍撑着头,瞧着眼前的人,微微一笑,尽显风情万种。
未曾结钮的外衣自他肩上滑下去,内衬穿的少了些,单薄了些,外衣脱落,胸前如雪的肌肤把项云擎这流氓看得直咽口水。
心上会说话,项云擎简直开心坏了,堪堪是心上人过于瞩目了,他瞧人喝醉了,肚子里直起贼心。
玉儿醉了,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流氓王爷如狼似虎,一双眼睛泛着凶光,他将人往怀里一抱,转身就朝里屋去,嘴里还一本正经道,“夜深了,本王送玉儿回房休息。”
堪堪是流氓的脚步急了些。
堪堪是他也动情了,饶是项云擎贼心可探,他也未曾抗拒,只因他心里大抵也是如此想法。
今夜便随你放纵一回。
他想着,于这面冷心热的王爷,到底是自己情深了,自己那颗冷了十几年的心,到底是叫这厮给捂热了。
今夜这酒委实烈了一些,是以,他有些醉了。
他搂着项云擎的脖子,醉人心窝道,“…我好想你…”堪堪是声音小了些,项云擎没听清,“嗯?玉儿说什么?”
“我好想你,好想。”他又搂紧了几分,贴那温暖的胸膛更近些。
于以图的时光,短暂又觉漫长,对这人的思念,如相思入骨,久思成疾。
日思夜想,想得入了心扉,再挥之不去…
情真真,夜深深。
将军府难得火热,明日便要大婚的二人一夜良宵,痴汉王爷搂着心上人,纵情过度,险些没误了良辰吉时。
第三十七章 禹王气闷,连亲儿子都要跟他抢心上人
翌日清晨。
如同那时,天尙未亮堂,他便被人从被窝里叫起来,七八个伺候的丫鬟服侍他洗漱穿衣,梳妆打扮。
只一处不同,那年他一身女装,着了浓妆。今时今日,项云擎知晓他为男儿身,待他情真意切,倒是有心了。
喜服是男士锦衣,做工Jing致,设计唯美。单一的大红,衣角绣制了凤纹,袖口及领口的地方也作的Jing致素雅。
步摇换成了别的,知晓他不大喜欢束发,倒也贴心的为他准备了几支玉簪和发带。
“王爷待公子,当真用了十二万分的情,寻常人哪会想到这些,瞧王爷为公子准备的这些 ,都是贴合公子气质的,每一样都仿佛是为了公子存于这世间。”
喜娘不是那个喜娘了。
她也不是喜娘。她是琉璃轩老芳主的儿媳莲幺,她至来便知那将军府中的美人实则为男儿。
此事也只她知,老芳主知。
此番他要成亲了,是以云非羽自身的身份明明白白的成亲。她想着,怎么着也该来送送,这孩子如今在这世上真是孤苦无依了,大喜的日子,怎可没了娘家人。
遵循公爹遗训,那年事出得急,她和夫君又不在皇城,故而尚未来得及送他出门,此次,定要好好瞧着,好好送送这孩子。
不多时,将军府的外头鞭炮锣鼓齐鸣。
是项云擎的迎亲队来了。
莲幺拿着红盖头,她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戴上。素来婚嫁,男子束冠,女子藏羞。此番他虽为嫁进,却是男子,这盖头该是盖上,还是不必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一时,她倒也拿不定主意了。
他也不计较这些。于他而言,外头那人是他心之所向,情深归处,莫说是顶个女娇娥的红盖头,便是叫他穿上女装再嫁一回,他也是乐意的。
他施施手,示意莲幺给他盖上。
莲幺笑了笑,眉眼柔和,倒真有几分老母亲嫁儿子的幸福,“你待王爷也是情深所致了。”
他笑了笑,目光从未如此温柔过。
莲幺给他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