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是过命的交情,什么时候见到过他这个表情过。
“刚刚发生什么了?陈述,你刚刚是咋回事,笑成那样,是看见谁了啊?”
海月看到自家儿子那倒霉样子,都三十的人了,还跟个毛头小子一样,陈述都有女朋友了,他就准备打一辈子光棍吧。
陈述也只是就那么一瞬间,这会就已经恢复成平常的样子了。
赵晋中是觉得手痒痒,越是不知道就越是好奇。
海月就站在这里说了一会话,然后去跟亲朋好友说话了。
赵晋中拉着陈述坐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陈述,你说咱们两个是不是过命的交情,你自己说说吧,我觉得你有必要给我一个交待,什么时候就有喜欢的人了,是谁啊?我倒是要看看咋样。”
刚刚他妈就差没用眼神杀死自己了。
陈述端起来一杯茶喝了一口。
还是没开口。
赵晋中也不着急了,他还就不信了,以后天天问,日日问,他还能不说。
陈述瞥了他一眼。
“很早了,在我说一直要找个人的时候,就是在找她了。”
赵晋中没想到陈述会这么直接就说了。
“可我还是不明白,你几乎每天去哪里,我都是知道的,为什么你跟她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陈述只是嗯了一声。
“小时候认识的,她来过帝都,然后就认识了,后来她就走了,我长大以后就在找她,只知道一个名字,”
这些话半真半假,因为还有一些别的事情跟赵晋中没法解释。
赵晋中信了,他知道的陈述是最不可能说谎的那个人。
“行吧,那改天见见呗,我也挺好奇的,能让你一直放在心上的人究竟是长什么样的。”
许欢言今天一直在后厨忙,袁经理前厅忙不来的时候,还让许欢言到前面来帮忙。
好不容易闲了的是,前面的菜都上完了。
洪静红在厨房里面帮忙收拾最后的摊子。
她一直都没闲着,现在好不容易用不着她了,就躲到了厨房的后面,可以看看外面的街道。
许欢言刚刚站在那边没多久,也有一个穿着军装的人过来了。
跟她一边站着。
许欢言扭头看看他,总觉得他身上的某些气息很熟悉。
陈述也只是出来透气的,只是没想到正巧就碰见她。
“你好,没打扰你休息吧。”
他说话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和善。
许欢言摇摇头,这里也不是她自己独有的地方。
两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站了一会。
等到洪静红从厨房里突然跑出来,大声嚎了一嗓子。
“欢言,可累死我了。”
然后她说完才发现还有一个人在这里,关键是这个人长的真好看,还是当兵的。
“他谁啊?”
伸手戳了戳许欢言。
许欢言皱紧眉头,她也不认识啊。
陈述也是看到有人来了,只是点头了一下,就转身走了。
洪静红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是不是把他吓走了?”
许欢言哭笑不得,伸手搂过洪静红。
“没有,他一个大男人,还能是我们能吓走的,估计是有事就走了。”
洪静红又咧着嘴笑笑,开始说起来刚刚干活的事情,真的是累死了。
一九七五年的冬至,帝都下了第一场雪。
许欢言今年是肯定要回家过年的。
帝都饭店是不需要他们这样的还不是正式厨师的人值班的。
许欢言也已经开始有空就往自己买的房子那边倒腾东西了。
什么时候订做个桌子板凳,或者还有一些去捡漏的什么花瓶什么的,都带回去放到家里。
十二月上旬,许欢言跟洪静红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许欢言收到了家里的电报。
说许席已经开口说话了,但是说的不多,也有些不好。
可这已经是个很大的进步了。
许欢言还是很开心的。
又买了一些帝都的特产,什么驴打滚,还有烤鸭,到商场里给家里的每个人都买了一身衣服。
家里的人还是喜欢自己买布做衣服,很少是自己买成衣的。
洪静红也都买了一些,她们两个是腊月十五走的。
在车站分开,上了不同的火车。
许欢言这次回去就买了卧铺票,毕竟路上要好久呢。
过完年就是一九六六年了,时间过的很快。
她这次回去也要多借几本书了,还是记得当初原身曾经的心愿,上学。
有机会考个大学,当然是要考的,况且,她以后做国宴菜也是要知道和了解这个世界上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