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男主演都是抗票房的实力派,其中和丁嘉莉有感情戏的医生是一位港台型男,因为出道早,她几乎可以说“我是看你的戏长大的”,他也确实比她十几岁,快赶上叔叔辈。
第一次见面有些拘谨,她称呼对方“张老师”。人家笑了,让她随意一点,她便随众人称呼“四哥”。
电影导演们注重“打磨”,即使是商业片拍摄节奏也比电视剧慢一点,有时拍摄的戏份最终可能不会选用的情况时有发生。
每位导演对表演的要求和需要的感觉也不同,导演花费了许多时间和演员们讲戏,一场场拍摄下来,演员们异常投入,可以说“沉”了进去。
随时间推移,剧组取景地不断往山上转移,极端天气令人难捱,又因为剧情整个拍摄气氛肃穆沉闷,丁嘉莉常处于紧绷状态。
趁休息去了一趟市区的综合医院,在Jing神科检查,医生给她开具了抗焦虑的处方药。她开始服用阿普挫仑片以安稳入睡,但不敢吃其他药物。因为抗焦虑的药物副作用很大,会让人昏沉无力,恍恍惚惚,而她还需要拍戏。
下戏了回旅馆房间,有时候和剧组同事们打牌,他们几位男主演因为一场打扑克拍的戏,近来很热衷打牌;有时候和助理到镇上转悠,去澡堂搓个澡暖暖身子;比在前任剧组的时候快活,大家没太去谈论,但彼此间能感觉出来都是有信念、有追求的人,某种程度上很契合。
李寺遇也在孟屹的剧组那边,要拍出一部好的处女作不能计较时间成本,万事开头难。因而两人通话的时间其实很少。
李寺遇常发微信消息,多是嘘寒问暖关心身体健康,丁嘉莉称之为“爹式关怀”。晓得他在网络上就是冷冰冰一个老古板,她也不计较。
这日入夜,丁嘉莉正吃药,准备睡觉,手机弹出微信视频通话请求,把她给吓一跳。
她吞咽了药片,把小白瓶放进袋子里,这才接起来。
“莉莉?”
网络信号不好,画面卡顿,屏幕上出现李寺遇的眉眼,丁嘉莉这边还是黑乎乎的。
她举着手机走到窗边,手伸老远试图让信号好一点,没发觉画面已经正常了。
李寺遇笑起来,“你哪个年代来的,这么老土。”
丁嘉莉扬眉,把手机拿回来说:“你好意思说我老土!我在镇上不就得‘原始’一点?”
李寺遇似笑非笑把人看着。即使是很熟悉的模样,丁嘉莉还是觉得心里毛毛的,莫名就有点儿羞怯,“……你干嘛?”
“你把灯光调亮一点,让我仔细瞧瞧。”
房间里开了暖气,丁嘉莉刚洗漱过,穿的一件单薄体恤,忽然有点儿燥热,“瞧什么?”
李寺遇挑眉,“怎么就脸红了?”
丁嘉莉以手背贴脸,发现护肤过的脸冰凉凉,还没手暖和,又往屏幕前仔细看了看,不禁埋怨道:“什么呀你……净戏耍我。”
李寺遇笑开了,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声音,而后轻声问:“想什么呢你,说来听听。”
“你坏人。”
“你悄悄说嘛。”
“我不。”丁嘉莉坐上床,依靠几个枕头,发出哼声。
台灯光照近了,丁嘉莉出现在屏幕上的脸变得清晰几分。李寺遇说:“你这就叫傲娇,口嫌体直。”
“呵呵,您懂得真多。”丁嘉莉作势一幅不乐意的样子。
“还要向嘉莉老师学习……”
废话没完没了地说下去,两人乐此不疲。
半晌过去,丁嘉莉困意来袭,躺得愈来愈低。她喃喃说“真想你呀”,手挠了挠心口。李寺遇就看见隆起的体恤晃荡了两下,他喉结滚了下,说:“嗯,也说不腻。”
“怎么说得腻,难道你腻了嘛?”丁嘉莉迷迷糊糊娇嗔。
“没。”
“睡睡。”
那边一时没了声,丁嘉莉眼睛睁不开了,还眷恋地抱着手机。听见窸窸窣窣的响动,然后传来了吉他拨弦的声音。
她勉强掀起眼帘看了一眼屏幕,“嗯?”想说话只能发出一个音节。
“我的宝贝宝贝,给你一点甜甜,让你今夜都好眠。我的Carley-Carley,逗逗你的眉眼,让你喜欢这世界。哇啦啦啦啦啦我的宝贝,倦的时候有个人陪,哎呀呀呀呀呀我的宝贝,要你知道你最美……”[3]
丁嘉莉唇角弯弯,进入了梦乡。
手机屏幕过很久才暗下去,挂断通话前他说:“晚安,宝贝。”
*
翌日丁嘉莉Jing神抖擞,和四哥拍一场追车戏,由她驾驶警车在雪山弯道上飞驰,虽是有拖车牵引的,但导演老徐夸她戏好。
进组两个多月了,丁嘉莉第一次受老徐表扬,很是雀跃。
剧组同事觉得她私下是有点冷淡的性子,初次见她很少女的模样,都感到诧异,然后笑作一团。丁嘉莉倒不好意思了,敛了表情,默默同助理到半山腰的暖屋待机。
她穿了戏服的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