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木子把头往被子里一闷,“渣男的话不可信。”
“对了,还有。他的化妆台上有个洋娃娃。”南栀说着上网找图给木子看,“就这种差不多的,我记得这个仿真系列是要特别订制的。你送的?”
木子看了一眼直摇头:“怎么可能,我又不喜欢这些东西!”半晌,她唾了一句:“呵,多半是那小演员送的。看来这两狗东西早就有端倪了。”
木子在这件事上表现得极为坚强。
她只住了两个晚上就复工去了。
在这期间,木逾就像个临时工,时时被召唤上门。跑腿送东西,收拾家务,做饭洗碗什么都被他姐按头干。
光顾着照看木子的状态,南栀也就有那么两天忘记了隔壁的事。
直到木子离开的那个晚上,她查阅邮箱,忽然发现有封未读邮件。发件人是gene工作室的地址,南栀以为是《洛神》修改件,立马下载点开。
寂静的夜里响起一首温柔和弦,副歌是6/8拍的,很欢快。
一遍听完,心情被和弦声引领着,不自觉地跳跃起来。
南栀点了循环播放。
在第二遍响起的音乐声中,她仔细查看了邮件的文字内容。
邮件标题:空白。
正文第一行——如果那天冒犯了你,我先说对不起。
正文第二行——所以可不可以不生气了。
正文第三行——姐姐。
第39章 占有 从占有她的时间开始,占有她。……
她是个骗子。
第一个二十四小时没见到南栀的时候,季寻是这么想的。
给了她一晚上的时间整理思绪,她却学会了东躲西藏。
那天出门的时候,明明就已经看到他了,可电梯门还是毅然决然地阖上。等他下到地下车库,见到的也只是车尾气而已。
显而易见,她在躲他。
季寻知道那天晚上的自己过于冲动,提前暴露了想法。
但这件事总是要说出口的,无关早晚。
他反倒是释怀了,换来的却是对方的躲躲闪闪。
呵。
还好意思说比他大四岁,这点胆子,算什么姐姐。
见不到她,消息也石沉大海。
心高气傲的少年总是会生气的,何况他本身脾气就不好。
那天晚上,朋友叫他出去玩赛车。他们有个玩极限运动的俱乐部,里面年轻人居多,不少还是刚步入社会的年轻社畜。没家庭没顾虑也没人管,这些人平时都靠玩些极限刺激的东西释放压力。
最近没有小长假,这些人就趁周五夜晚组了个市郊的赛车局。
零点以后的盘山公路空无一人,成了年轻野兽们的天下。
季寻到的时候发现丁思贤也在。
夜风吹薄了半山腰的雾气,也吹散了山脚下夜宵小摊的烧烤味。丁思贤叼着一串羊rou串,像大熊猫似的正在被围观。
昏黄的街灯把这一片人影照得雾蒙蒙的,带了些暖调。
那些和季寻还算熟的远远就跟他笑:“来了啊,寻仔。你这朋友有点意思,来飙车就光来个人。”
“我头次见打车来飙车的哈哈哈哈——”
丁思贤压根不在乎,吃完羊rou串把签子往桶里一掷:“谁规定飙车一定要带车,我是来当美女的。”
说完,他带着满嘴油大摇大摆挤到路边那辆高配跑车上去。
这辆车季寻不怎么开,油门给劲太足,在市里开实属浪费。光能听到流畅的音浪声,表盘却转不起来。
他开这辆车来是真要来体验速度感的。
但同样证明,他确实心有不快。
丁思贤顶着被嫌弃的目光擦了擦嘴:“走不走啊,四弟。”
“以你这个吨位坐在这。”季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到山顶起码耽误我三分半。”
丁思贤一米八一百五十五斤好男儿被这么嘲讽,却满不在乎:“耽误就耽误呗,咱是来吹风的又不是来送命的。慢点儿,别急。”
引擎爆起一声巨响,风从天窗呼呼往车里灌。
起初丁思贤还能感受到急速转弯时灵魂和胃ye跟着一起漂移,慢慢地,他以为自己练成了天下武功之最,因为眼前的一切在他眼里变得慢了下来。后视镜里的飞速而过的每一颗树,每一条道路标志都愈发清晰。
丁思贤高呼一声:“寻!这个世界变慢了啊,我他妈藤原拓海第二啊!”
“智障。”季寻冷冷回敬,“你爹我开了八十码。”
没有练成一身神功的丁思贤照样很开心,“儿子长大了,知道爹坐副驾知道照顾人了。”他笑眯眯地问:“说吧,今天又哪里不爽了。”
“……没哪里。”
丁思贤:“跟你爹还整虚的呢?你在群里说一个‘来’字,爹都能看明白。说说吧,乖宝,恋爱的烦恼跟爸爸谈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