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刚迈进大门的霍朗,明显身形一滞,脸色大变。
林无忧心中暗暗盘算,不知道李大虎说的是真是假,她从未听喜儿说过此事,若是真的有此事,平日里主仆打闹闲聊,喜儿又会如何不告诉她。
若是着李大虎诚心骗她,即使把喜儿叫出来,当面对质,怕也是对喜儿清誉有损。
她冷哼一声,“喜儿的亲事,自是有本王妃做主,喜儿断顿不可能看上你这这等好吃懒做不孝嗜赌之人!”
李大虎听了倒是一脸悲戚,“是是,喜儿却是嫌弃小人,但是小人是真心爱慕喜儿姑娘的啊!”
丁志瞧了一眼李大虎,心里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rou,喜儿再怎么说也是王妃的贴身侍女,王府里的大丫头,有怎是他这种人高攀的时。
只见一个蓝影飞速移动过来,是喜儿。
喜儿一脸怒气,指着李大虎的脑袋,厉声骂到,“你是什么人,轮得到你来中意我?!”
“喜儿,今日书房是你当值吗?”
“回禀王妃,本是我,但是我与晚月换了,晚月负责书房。”喜儿又闹恼怒地剜了眼地上的李大虎。“我与这李大虎可是清清白白。”
林无忧斜了眼地上的李大虎,“把李大虎先关下去。”
丁志几人把他强拉硬拽的拖下去。
李大虎垂着头,瞧了眼喜儿,一言不发。
李大虎被拖下去了,却没有发觉有道恨恨的目光一直打在他身上,知道他没了影,霍朗的目光依旧是盯着那个拐角处,手掌拳的紧紧。
主仆二人到了后院,林无忧口气有些不悦,“到底怎么回事?他当真爱慕你?”
“他,”喜儿羞愧难当,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嚅嗫道,“他确实是跟我表达过这个意思,每次我都严厉拒绝,谁知竟会惹出这等事?”继而又恨恨道,“还敢当着小姐面说出来,当真是不要脸。”
林无忧低声道,“此事恐怕不是表面上看来那么简单,我觉得这个李大虎不是为了单纯的讨你欢心。”
喜儿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只听外面一声“王妃,王大伟到了。”
“让他进来。”林无忧淡淡道。
喜儿也随机退到林无忧边上,只见那王大伟年约四十左右,一身奴仆打扮,低眉顺耳,上前行了个大礼,道,“今日都怪那外甥,还请王妃切勿跟他一般见识。还有,”他眸子往上抬了抬,“还有喜儿姑娘,我替大虎跟你道歉。”
喜儿气鼓鼓的,不满的哼了一声。
林无忧道,“起来吧!”
待他起来,林无忧问道,“王大伟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吧!”
“自从敬王开府封王,小人就一直此伺候,已经六年了。”王大伟躬身回答。
“听说李大虎是你从临南私自带回来的?”林无忧声音里多了几分冷意。
王大伟战战兢兢,道,“当时咱们王府正缺人手,所以小人才斗胆把他带回来。”
林无忧声音陡然提高,夹着怒气道,“我怎么不知道,王府什么时候由你管置了,人手的变动,主子都不知道!”
王大伟登时腿脚发软,额头上的汗蹭蹭往下冒,“您看,我再把她送回去?”
“哼,”林无忧冷哼一声,“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主子了。可以随意处置人手?让人说走就走,说来就来?”
王大伟扑通一声跪地,砰砰磕头,连声哀求,“王妃,随您怎么处置都可以,只求您饶过我!”
林无忧淡淡道,“你和李大虎今后就负责打扫恭桶。”
“啊?”王大伟猛然抬头,脸色煞白,口中含糊不清道,“这,这,这,”
“怎么啦?难道你想让王妃赶你俩出府?”喜儿在边上添油加醋。
“不不不,不要啊!!”王大伟连连摆手,连忙道“好好,一切都听王妃处置。”
王大伟走后,林无忧低声嘱咐喜儿道,“把-舅甥最近接触的人都查查,记着一定不要打扫惊蛇。”
“是。”喜儿领命。
夜里突然飘起了雪,纷纷扬扬的大雪落在整个华京城里,青色瓦片排成的屋檐,宽敞的大路上,每个角落都被洁白的雪花占领,苍茫大地,一片银装素裹,只待一夜,整个华京城就被另一个名字替代--雪城。
林无忧夜里被簌簌落落的雪声吵醒,下意识去摸身边的人,却发现另一边被褥里已经空荡荡的,泛着冰冷的寒意。
顾尘风不在。
顿时心里空落落,无所依存。
她披衣起来,只见院里在月光下,漫天飘舞的雪花格外美丽,目光所即之处皆是茫茫雪色,不过半夜院里的雪就竟已经积的这般厚了。一脚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天与地,寂静至极,除了满天雪雨簌簌落地生就是林无忧轻微的踩雪声。
但见一个素衫男子映进眼帘,顾尘风独自立在院里的梨树下,经过大半夜的风雪,梨树枝干上染上了层层雪花,树下一修长笔挺的男子单手扶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