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萧灼微微挑眉,与他勾肩搭背的,依旧十分不正经:“今儿个我可是伴郎,嫂子那边有没有什么俊俏小姑娘,给我介绍介绍呗。”
任千流:“有也不给你介绍,你可别祸害人家姑娘了。”
任逍刑和上官倩倩坐在一边,正与古暇和靳恒之说说笑笑,宫也谢兰惜与靳寒川邱烟更加志同道合,聊着只有他们记得的往事。
荣榭到时,一身青衣,如湖水碧海,手中拿着那支白玉笛,不知何时,他也蓄起了长发,成为了在坐中,第二个留长发的美男子。
他似踏风挽月而至,带着一身清风明月,气质无与lun比,留起长发的他,不知醉了几许岁月。
荣栖起身,小跑到荣榭身边,“哥。”
“慢点,别乱跑。”荣榭抬起手敲了敲她的额头,小心扶住她。
花与和郅野不约而同的看过去,再次见到荣榭,他们都已放下了过去。
那次荣榭去调香阁,以自己为实验体,圆了萧梓言的心愿,实验失败了,萧映没有复活,萧梓言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最后,萧梓言殉情,荣榭安葬了他与萧映后,便毁掉了调香阁,这么多年的错误,终于得以了结。
荣榭向他们微微点头,与荣栖一并去了任逍刑那边。
婚礼开始了,荣栖和任千流终于补办了迟来的婚礼,在家人和朋友的祝福中,携手一生。
时萧灼作为今天的伴郎,不停的看作为伴娘的宫许,宫许瞪了他好几眼,脸上大写的“滚。”
他盯着她脖子上的同心锁,有点眼馋。
宫许就差把他眼珠子抠出来了,心里已经骂了他千八百遍,烦死了个人了,干嘛老是盯着她看。
婚礼结束后,荣榭和花与郅野交谈了许久,化干戈为玉帛,花与早已不再责怪他。
靳寒川邱烟宫也谢兰惜也走了过来,身上带着同样秘密的他们,像异地重逢。
只有花与和郅野尚不明所以。
花与倒还好,毕竟知道靳寒川就是东方劲寒,她与郅野都没有关于南风未止和北玺中雪的记忆,所以遇到异世的好友们,自然有些招架不住。
怕郅野多虑,花与便拉着郅野去了荣栖那边,这边他们能聊得来,任逍刑和风北柒他们也熟。
荣栖正坐在古暇身边,说说笑笑,小姑娘很讨喜,公公婆婆都很喜欢,反倒任千流老被自家爸妈嫌弃,感觉荣栖才是他们亲生的。
古暇和靳恒之也很喜欢她,尤其是古暇,因此还有点嫌弃自家闺女了,古寒霜坐在一边,表示不想搭理这个叛变的妈妈,还是陪老公玩吧,提起裙摆就跑去了华瑾川那边。
古暇拿了一支玉镯子,给荣栖当结婚礼物,她实在是太喜欢这个小姑娘了,可比他们家那两位可爱多了,很高兴,说话就不过脑子了,“栖栖啊,阿姨没什么好送你的,这个是阿姨结婚的时候荣榭送我的嫁妆之一,现在送给你啦。”
“谢谢阿姨。”荣栖笑着接受,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荣,榭?我哥送给阿姨的?”
靳恒之连忙打圆场,“不是不是,是荣叔,你古暇阿姨的一个叔叔。”
古暇连连点头:“对对对。”
见古暇如此慌张,花与和郅野十分无奈,突然觉得古暇阿姨有点可爱。
风北柒在一边偷偷的笑,任千流对此也有些无奈,这事儿要是挑明了,还真不好解释,荣栖就不需要知道了,他看向自己的父亲,发现他正笑看着母亲。
当年任颖得知父母的秘密后,他们几度隐于世间,那时,任逍刑告诉了他关于长生药的事,还有那些令他难以置信的前世记忆。
任逍刑选择带上官倩倩离开的时候,任千流明白了什么叫责任,一个男人对自己女人的责任,哪怕放弃一切,也要护她周全。
任千流收回视线,看向荣栖,悄悄的握住她放在桌下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经历了这么多,他常想,或许千百年前,他们便已相知相爱过,只不过,他们都忘了。
此生再遇,相爱相守,便已无憾。
荣栖看向他,微微一笑,眸底是无尽的幸福。
另一边,古寒霜闷闷不乐,时萧灼和某个长不大的少年荣三木霸占着她的老公。
宫许从此经过,“相雨姐姐,我有事问你。”
古寒霜看了一眼华瑾川,华瑾川把手机递给她,向她点了点头,“去吧。”
宫许和古寒霜来到空旷的地方。
“小许,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
宫许看了看四周,没有什么人,便问道:“相雨姐姐,你现在还能联系到唐安哥哥吗?他离开了问情殿,我找不到他了。”
宫许失落的看着项链上的同心锁,她还没来得及把这个给他呢。
唐安?安尘?
古寒霜看向宫许,这小丫头,不会……
“唐安啊,他,很好找的。”古寒霜笑道。
“真的吗?她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