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栖说的很是随意,花与看到项链上的戒指,她从来没见荣栖戴过,至少在她恢复记忆后,她一次都没有。
“这么草率?你还答应?”花与道。
荣栖笑了笑说:“答应啊,为什么不答应,他就是想玩我,那我也玩他好了,左右他都是留不住的,还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花与听出了些许埋怨和难过,她握住她的手,看向她无名指上的戒指:“那……这个呢?谁送的?”
不会是什么小白脸吧,那任千流可真是太惨了。
“这个啊,也是任千流给我的,他大概以为我不喜欢脖子上戴的这个,就给我重新买了一个。”荣栖一边说着一边把戒指拿下来,“戴不戴的也无所谓了。”
“荣栖,你和任千流到底怎么了,你要是不说你们已经结婚了,我都看不出来……”
她还以为,他们还在恋爱阶段呢,没想到证早就扯上了。
荣栖没了食欲,满桌子的零食对她没了吸引力,“我们俩……风信,若即若离的状态,也许更适合我们吧,我无法再像最开始那样无时无刻的跟在他身边,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又走了,与其这样,倒不如把他的离开当成常态。”
花与了然。
荣栖安静的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形形色色的人物,思绪飘远。
—
任千流离开的那三年,荣栖待在不夜城里,失魂落魄,她第一次尝到了爱情的苦。
他想整顿销金天堂,她理解,她可以等,可是他为什么不给她点反应时间,甚至若不是她发现了,他都不打算告诉她。
她那么卑微的求他不要走,他还是不告而别了。
三年后,他回来了,的确,他没有违背他的诺言,甚至愿意娶她为妻。
荣栖本以为这样他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可没想到……
“荣栖,结完婚后,你先待在不夜城内,我还要回销金天堂,那边还不是很稳定。”
任千流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戒指,握住她的手,“这是我买的戒指,你先戴着,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如果不喜欢,等我回来,我们再去买新的。”
荣栖眼神淡淡,看着那枚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指上,而任千流的那枚,已经戴上了。
她一言未发。
都是任千流在说话。
“栖栖,等那边稳定了,我就接你过去,婚礼我一定会补上的。”
“少爷,我们该走了。”任千流身边的手下前来催促。
他皱了皱眉头,看向荣栖,“栖栖,你愿——”
“这次又是多久?”荣栖问道。
任千流道:“我不知道,最多一年……荣栖,我保证,我一定尽快回来,我——”
“一年。”荣栖冷冷的笑了笑,摘下手指上的戒指,“所以,销金天堂的大少爷,你这次回来,就是抽空来结婚的,是吗?”
“一个破戒指,就想让我嫁给你,你凭什么以为这三年我一直在等你,凭什么觉得我就非你不可!”
她的泪水无声落下,眼神透着绝望和冷漠。
任千流眼眶微红,抬手轻轻擦了擦她的眼泪,“栖……”
“别碰我。”荣栖后退了两步,擦了擦眼泪,笑道:“你想结婚啊,那就结吧,结婚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就这样他们草率了结了婚,成为了法律上的合法夫妻,而任千流却是匆匆离开了不夜城。
这一次,荣栖没有挽留,甚至没有看他一眼,结完婚后,任千流就找不到她了。
半年后。
任千流再次回到不夜城,这次他已准备好了一切,他和荣栖的婚礼,他也准备好了。
他怀揣着美好的期待,来到了不夜城,走近凤栖殿后,所有的喜悦都化为乌有。
荣栖正和其他男人待在一起,亲亲我我。
“我老公回来了。”荣栖抱着面前的男人,笑看着不远处的任千流,向他招了招手,“别来无恙。”
任千流走向他们,看了荣栖几秒钟,一脚踹向刚才那个与荣栖亲吻的男人。
“六小姐,救我!”男人向荣栖呼救。
荣栖叹了口气,径自走过去,不冷不热的说道:“行了,是我让他来的,你不在的时候,聊解聊解寂寞而已,多大点事儿啊。”
任千流打的那人眼冒金星鼻血直流,才肯罢休,男人连滚带爬的跑开了。
荣栖向身边的佣人招了招手,吩咐道:“把钱给那个人送过去,这次多付点医药费,最近就先不用来了,毕竟……”
她瞥了一眼任千流,笑道:“毕竟我老公回来了嘛。”
任千流紧握着拳头,眸底填满了不解和怒火,“这次?最近?”
所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离开的这半年,他的老婆,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荣栖亲昵的挽住他的手臂,笑未达眼底,“你不会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