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略牵着荣琅的手,她听郅飞寒和荣琅说,郅予从小就不怎么笑,好像从来没有开心过。
听到华略的话,荣琅也有几分惊讶,她身为一个母亲,几乎没见郅予笑过,郅家孩子的家教很严格,郅予从小就接受各种考核学业。
她也针对这件事和郅飞寒商量过,但什么事郅飞寒都能顺从她,唯独对孩子教育这方面,他没办法懈怠。
郅飞寒只是说,起点高,付出的努力也必须要比别人高,等以后,纵然没有父母在身边,也可以独当一面。
她无力反驳,好在郅予并没有什么心理障碍,就是不经常笑。
荣琅蹲下身,询问华略:“真的吗?”
华略微微一笑:“真的呀。”随后在荣琅脸上吧唧了一口,“荣琅阿姨,你真漂亮,你是我见过的,除我妈妈之外最漂亮的阿姨了。”
荣琅阿姨实在是太漂亮了,她都忍不住想亲她了。
“轻轻,该回家了。”丛微向她伸了伸手。
她正怀着孕,华成在她身侧扶着她,两人走向她们。
华略跑到丛微身侧,与荣琅告别,他们走后,荣琅才发现躲在角落里的郅予。
“郅予,你怎么站在这里啊?”荣琅问道。
郅予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华略离去的方向。
“妈妈,她还会来吗?”郅予问道。
荣琅道:“会啊,轻轻妹妹还会来找你玩的,就算不来,郅予,你也可以去找她玩。”
“可以吗?暑假。”郅予抬头看着荣琅,眼神填满了期待。
荣琅点头:“可以。”
郅予微微笑了,荣琅这才相信华略说的话是真的,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见过华略,但每每提到有关华略的事,荣琅都发现他会偷偷的笑。
华瑾川出世的那天,丛微离世。
病房里,丛微难产,华成在一边守着她,他的要求是不惜一切代价救回丛微。
但是丛微拒绝了。
“微微,孩子还会再有的,就算没有,我们也已经有了轻轻了,你听我的,我只要你活着,嗯?”华成紧握着她的手,心情就像当年她生华略时那般。
丛微脸色如白纸,摇了摇头,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像是在嘱咐遗言:“阿成,我……我要这个孩子……”
“我不要,我要你!”
丛微:“我知道……我可能下不了手术台了……”
怀孕前,医生就告诉过她,生第一胎的时候,她伤到了身子,不适合再生,但她没有告诉过华成。
“阿成……我得了癌症,活不了多久了……我想,我想……把“悄悄”生下来,送给你……”
这是她执意想生二胎的原因,她的病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没有救了,就算活下去,也陪不了华成多久了。
她曾说过,要给华成生两个宝宝,轻轻悄悄凑一对,这是她最后的心愿。
华成跪在床边哭的撕心裂肺,“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连旁边的护士都忍不住落泪。
“我要孩子……他是我十月怀胎……”丛微几乎没有了力气,心率急剧下降,孩子还没有生出来。
“微微,微微,坚持下去,想想我,还有轻轻。”
丛微握着他的手,和他说了最后一句话,“华瑾川,悄悄的名字,怀瑾握瑜的瑾,川流不息的川……”
华瑾川出生时,呼吸薄弱,但没有辜负母亲的牺牲,活了下来。
丛微去世后,华成一人带着两个孩子,华瑾川尚在襁褓中,需要人照顾,他工作忙,华略年纪尚小,他便请了个保姆。
那个保姆便是房芳。
两年后,华瑾川两岁了,Yin差阳错,房芳从保姆成为了华成名义上的华太太。
华略有一段时间是讨厌爸爸的,自己一个人跑到了良家找小姨和小姨夫,后来华成找了她许久,急得不行,总算把她接回了家。
丛容和华略说了很多华成的苦衷,她年纪虽小,但很懂事,也理解爸爸的苦楚,便听话的回了家。
后来华略想去帝都上学,想带着弟弟一起去,华成同意了,对华略的要求,只要不特别过分,他几乎没有拒绝的时候。
华略想去帝都,更多的是为了能时时刻刻见到郅予。
就这样,两人一起上学,从年少欢喜到成人间的心心相印。
她16岁那年,郅予18岁,成人礼的那天晚上,他趁她睡着,偷偷亲了她。
其实,她只是在装睡。
17岁,她生日的那天,一向繁忙的郅予一整天都陪在她身边。
大学填志愿的时候,她选择了海城的学校,想回家帮扶一下爸爸,但没有告诉郅予。
直到录取通知书下来的时候,郅予才知道这件事。
那段时间,郅予已经接手家业,大学也在帝都,没有办法随她一起去海城,于是他们便开始了异地恋。
订婚前,每次分开,郅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