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栖:“你才是吧。”
比起古寒霜接触的人,她接触的人里和郅野有点关系的也就是任千流了吧,荣森压根儿没见到花与,荣榭她已经推敲过了,也不可能会告诉郅野。
花与走出烬霜居,三月的暖阳洒落在她身上,落下温柔的光影,她微微轻笑,眸底含伤,走向车子。
在车子里待了一会儿,拿着手机拨了一通电话,便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南城鹿家,鹿菓收到花与的消息后,开心地差点从床上蹦起来,她们已经许久未见,刚好最近她想找她谈谈心,可是一直联系不上她。
大约晚上九点,花与抵达南城机场,穿着黑色运动套装,鸭舌帽和口罩将一张貌美倾城的脸遮挡的只余一双顾盼流转的杏眼。
鹿菓站在机场等候,花与一眼便看到了她,无奈的走至她身边,摘下口罩:“不是让你别来吗?”
鹿菓挽住她的手臂,“想你了嘛,走吧走吧,我在【琅珏】订了包间。”
“我刚来你就拉我喝酒,不去不去。”花与满脸拒绝。
“去嘛去嘛,我表哥表嫂都在。”
花与:“……”
两人走出机场,花与没有带什么行李,只背了一个黑色的简约风书包,打了个出租车便直接去了琅珏。
包间内,木清和程让都已在此等候,一并前来的还有鹿菓的现任男友韩宙以及大病初愈的厉霄珩。
“阿珩,你伤刚好,不宜饮酒。”木清道。
厉霄珩点头:“我知道。”
程让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后悔也迟了。”
是挖苦也是提醒。
程让是知道他的心思的,这小子,在他面前还藏不住小心思。
厉霄珩微微垂眸,眸底划过一丝失落,那日他与花与历经车祸,原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却不料醒来后第一眼见到的便是她,他想,这应该是他这一生最幸运的事了。
他劫后余生,更加认清了花与在他心中的地位,不管怎样,他都想再试试。
哪怕,哪怕不择手段。
“表哥表嫂,我们来了。”鹿菓欢心雀跃的声音传来,拉着花与的手,直直地往木清那边跑,顺势坐在了韩宙身边。
而花与也坐了下来,几人喝起酒水来。
“你就别喝了,伤好了没有?”花与问厉霄珩。
厉霄珩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点了点头:“好了。”
两人像朋友一样交流起来,对此,厉霄珩喜欢也不喜欢,喜欢是因为至少他救了她之后,他们不再像陌生人,不喜欢的是,不愿意她把他当成朋友或者救命恩人。
“刚好有件事想确认一下,那天你收到的匿名消息,还是查不到IP地址吗?”花与问。
若不是有人通知了厉霄珩,他也不会恰到好处的赶到那里。
花与知道车祸是冲她去的,但是不解的是,为什么要拉上厉霄珩,厉霄珩死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厉霄珩犹豫了几分,摇了摇头:“没有。”
花与眉头轻皱,“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不告诉我?”
“你查到了?”厉霄珩反问道,按理说不应该,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查到的。
花与没有多言:“一点点。”
“对不起。”
花与摇头:“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厉霄珩:“我父亲也参与了这场车祸。”
花与眼神淡淡,像是早有预料,她望向厉霄珩,有些话始终没能说出口,他是个很孝顺的男人,也有责任心。
如果他知道,养育自己这么多年的父母并非他的亲生父母,不知会做何反应。
难怪,她总能从他身上,看到那个人的影子。
她垂眸看向手中的酒杯,不轻不重的说道:“你不必内疚,这不是最主要的,想抓我的人很多,敢杀我的人还真没有几个。”
那场车祸,无非就是想趁机将她抓走罢了,也未必会对她造成什么致命的伤害。
实验未完成前,那群人,怎么舍得杀了她。
厉霄珩听不懂后面的话,但知道她一直处于水深火热的危险之中,如果郅野保护不了她,那么他可以试试。
“花与,我们……”
花与看了看时间,从位置上起身,走到木清和程让身边,“让哥,木清姐,我得走了,你们也早点回去,改天我去程家看看我外甥。”
木清:“这么晚了,我们一起回去吧。”
花与:“不用了,我还有点私事。”她看向已经喝了不少酒水的鹿菓,眸底划过一丝无奈,看向一边沉默寡言的韩宙,大抵是两人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吧。
几人一起离开琅珏,鹿菓喝高了,被韩宙拦腰抱起,塞进车子里,木清和程让也已离去,只剩下厉霄珩还留在她身边。
“你怎么不走啊?”花与问。
厉霄珩:“一起走走吧,距离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