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瞬间将恍惚迷离的他从迷失轨迹中拉了回来,仿佛像受到刺激一般黯然交错着,忽而大怒:“你说什么?滚!滚啊!不会的,他不会有事,我答应过他的,我答应过亲姨的,不可能的,停!你不用说了,滚!他不会有事的,临醉,你不会有事的对吗?你走开!我现在不想看见你走啊!滚!”说着立即甩开了表妹挽住的手,一手撒开,蹲坐在一小角落里静静地待着,不想说任何一句话,不想做过多的解释,不想与过多的人交谈。因为他心里只有临醉一个人,这可把苏雪儿吓坏了,立即躲开了已经痴狂的他,回去了。
此时的屋里一片狼藉,古窑瓷瓶被砸得满地都是,然而计策还在谋划中,凌华绞尽脑汁地想着,这般愤怒疯狂地砸着。一遍遍地重演着悲剧的回放,一遍遍又不堪入耳的是一遍遍世人的辱骂和指责,仿佛好多人都不太看好他们这一对,甚至老天都在谴责着他们,一遍遍地重演着悲剧的开始。
到了夜里,恰如似十分。仿佛这般的不习惯笼罩着梓霜,他仿佛看到临醉的身影,婆娑斑驳。他似乎很不适应没有临醉陪伴的生活,朝着影子追了过去,结果可惜什么也没有。只是扑了有个空而已,剩下的只有他孤生一人的身影,他喊着,喧嚣着,他悲亢着,他不甘着,他希望着,他挣扎着,他呐喊着……
慢慢地化为乌有,冷瑟瑟的冰天雪地中,冰湖上空无一人,夜间冷气腾升,只留下他独自一人在此怅惘着,迷茫着,叹息着……单薄纱衣下,是他被世态炎凉所伤至体无完肤的心,荒凉,冰冷……失态而狼狈,伴着风飘袭来时,他颤抖的身体,随逝去凋零的花瓣与落叶一般倒下了。
弱不禁风般如同轻丝般浮去微波徐徐失温,渐渐地失去,手以及脚渐渐地开始变紫,直至僵硬,周遭死气沉沉,毫无生机以及动迹。老鸦也不愿停留半刻,只剩他一人在此刻颓废,伤痛着,慢慢地没有着这原本太子该有的风范,而是静静地奄奄一息。
冰面上水一开始渗出,渐渐地融化着,原来是阳光的照射。渐渐地,梓霜稍稍感受到了一丝丝回温,缓缓苏醒了,指节动了一下,缓缓地从冰面上爬了起来。他揉了揉眼睛,抬头看了看远方的太阳,仿佛那就是希望的象征,他仿佛看到曙光的到来。想一曲哀思寄托于其中,怅惘而迷茫……
原来是早晨,丫鬟们刚到他的卧榻里,就没有找到他吓得慌里慌张地到处喊:“殿下!殿下!”她们从寝宫到处找,几乎每一个角落都找过还是没有他的踪迹。丫鬟们也吓得不轻,急急忙忙地往外面到处找。
这时到这里摘花采叶泡茶的丫鬟花瑟,看到了狼狈的他。立即问道:“公子,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把自己搞得shi漉漉的,会不会冻到你,要不回我那儿,我给你拿。公子……”话落,见他姑娘凑近了看了看,用手用力在他面前晃了晃。“闪一边去!我不需要你的帮助!”姑娘仔细端详中着他的衣着,虽是单衣,但却是上好的绫罗绸缎。
看着这熟悉的玉佩,凑近拿来看了一下,梓霜见其怒喝道:“小奴才,你干什么呢!见本太子还不跪下!”这姑娘依然不动,仔细端详着这个玉佩,缓缓才反应过来,吓得立马跪下:“太急了子殿下,对不起,小人有失冒犯,还请赎罪!”身子颤颤发抖,篮中的花叶也撒了一地,心想:“这可怎么办啊?主子如若误了时辰,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怎么办,怎么办?完了,这边还得罪了太子殿下!完了。”
而后梓霜仔细观察着她,发现她的脖颈部有一处桃冶状像是烙上去一般的痕迹,好像幼时在哪见过一般,又想不起来。于是,叫这位丫鬟抬起了头才发现是落桃小丫头,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前是他的伴读,怎么就变成别人的陪侍丫鬟了?看到慌张的样子,便知道那主子肯定不好惹,念及主仆情分,立即带她去找那个主子所在地说理去了。
也不知道后续会怎样?不知道,军师能不能想出对策,既将其救回,又能全身而退呢?
☆、曲意—谁逢
恍如隔世,如同又过了一年般,这煎熬的日子,无光而漏。“本就不该抱有希望的,为什么?还要这般……”破琴弹着,弹着,本来支离破碎,可是还是那般铿锵有力……是墨带的玹梢,还是风的无力,又或者是命中的无情罢了。困染了这喧嚣的尘世,俨然的渲寂……诉之于情,动之于景,晓之于人罢了。
“把这个桃妖看住了,有你们的重赏,看不好,有你们好看!”魁母拽着拳头说着,尖红的指甲如同嗜血魔鬼的爪牙一般,期待着拉他下水这一切的到来。狰狞的嘴脸,丑恶而可怕,渐渐地与其形象融为了一体。每进一寸步都令人感到不适,都想惧之远之,皆不想靠近半步。
而后魁母又像他近了又近一步地靠近到他身边,他也不再想搭理她,专注认真地弹着他的琴。琴至深,入至深,陷之更深。更何况他就是这情中之人,爱之深切,痛之极伤,陷之极苦……魁母用手轻抚着他的脸,他用手弹开下意识的躲开。
“我说桃妖之子,你这个脸蛋还是可以卖得一个好价钱,你为什么非要跟我们对着干呢!你说说你,这又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