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忙说:“不要担心,主子一切都好。是我消息不实,害您担心。”
临醉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我刚才太紧张,失态了。”
花芷江说:“无事。宫里现在戒严。妖妃一事后,皇上怀疑有人Cao纵,听闻你们桃妖有劫,你母妃本能避过,可为何到了你身上?”
临醉惊:“你怎么知道那么多,你,你到底是谁?”
花芷江说:“主人知道,我便知道。”
临醉更加怀疑煦朝身份,只是目前母妃有恙,不得不将此事放下,草草收拾行装,往皇宫去了。
临醉担忧母亲,步伐快了许多,花芷江被甩开好远,到了分叉路口,临醉再次迷路,走到了一座楼前,这楼叫“惜红楼”。
临醉正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迷路了时,楼中出来一女子,女子笑道:“公子在寻什么人啊?我这里有信息呢,公子要来么?”
那女子一边说,一边手摸向临醉脖子缩骨,眼神如火,毫不掩饰。
临醉后退几步,感到不适,说:“做什么,摸什么呢?这么急不可耐?”
女子不恼,笑道:好好好,放手。公子不喜欢奴家,奴家告退就是。”
女子笑着走了,转身去找妈妈。
妈妈对女子笑道:“鱼来了,你领赏去吧。”
女子道谢,笑着离去。
这楼看着正经,内里却是骗各种人进来,只要好看的,不论男女,男做清倌,女为娼,做的是皮rou生意。
老鸨子又名魁母,上前招呼临醉,“公子可是寻近亲之人,朝思暮想,寝食难安?那人是公子在世上的牵绊,公子和她母子连心,可是?”
临醉跟着魁母进了暖阁,放下包袱,坐在桌前,灌下一杯茶,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到底是什么人?”
魁母笑道:“蛊惑你的人。”
临醉笑道:“你蛊惑不了我。”
“是么?”魁母笑意悠悠,手敲桌子三下。
临醉脸色发红,烫的很,脑袋晕晕乎乎,看什么都是虚的,耳边不断出现一个声音:“孩子,母妃很好,不过这一切都是梓霜做的,都是他害的母亲,杀了他,杀了他!只要他死母亲便能永远陪着你!”
临醉抓挠桌面,摇头道:“我不认识梓霜啊,他是谁,母妃你以前温婉善良从不杀人,为什么忽然让我杀人,醉儿做不到!做不到!”
临醉越发迷糊,抱着脑袋,疯话不停,那声音像魔咒一样不断钻进他脑袋里,让他挣扎不断,终是耐不住,从椅子上摔下去,没了动静。
魁母起身,笑道:“一杯小小的灵蛊茶,几句简短的咒语,你便受不住了,小桃妖啊,你这么弱不禁风,又这么好看,有些让我怜惜,爱不释手呢~~”
“带下去,住在惜语阁。”魁母摸了摸临醉的美人脸,笑道:“好好招待着,不得怠慢,大戏在后头,我们得慢慢赏。”
“是,主子。”几个男人齐声回,扛着临醉去了惜语阁。
临醉做了个梦,梦中,他手持长剑,梓霜在他对面,身后是母妃,母妃一声声呼喊,让他杀了梓霜,一声声,一句句,如泣如诉,如嚎如啡。
临醉扛不过,终是一剑刺入了梓霜胸口,血霎时滴滴答答沿着衣衫落下,染红了长剑,染红了临醉的手。
梓霜看着临醉,眼中一点温情也无。
临醉手抖,忽的拔剑,梓霜凄然一笑,倒在他面前。
地上,血色蔓延。
☆、回国—求姻
宇轩国。
梓霜快马加鞭,赶往皇宫。
宫门外,梓霜跪地,喊道:“父皇,求您成全儿臣吧,二臣从未倾心任何人,今次对他……父皇,求您成全 。”
额头磕在石阶上,一道道闷声在寂静的宫殿前格外清晰。
孤倾珏是梓霜他爹,更是宇轩国国君,嫡子婚事,怎能儿戏,而且那娶的还是一男子,此事传开,举国上下不得效仿,皇室将成为百姓们津津乐道的话题,更有甚者,他国也会起哄嘲讽?
孤倾珏双手背负,严肃道:“此事不行。你可想过此事……你将皇室颜面放在何处,你让你母后如何自处?若父皇同意你娶他,你能许他一世荣华,不被世人谩骂?你能藏他一辈子,你们世外桃源,逍遥自在。可你想过这宇轩国的江山么,想过这偌大的江山谁来接管,想过父皇年迈后,他国来犯,宇轩国如何自保?你想过么?”
梓霜执意说:“父皇,儿子求您了,儿臣真的喜欢他,想和他一起。”
“放肆!”孤倾珏吼道:“你喜欢他,就能将嫡长皇子的担子扔了,你喜欢他,就能置一国江山不顾,因为你的喜欢,你就要任性为之,让宇轩国成为他国笑柄,让孤的宇轩国嫡长一脉无后而终?!!这就是你为一国第嫡子的责任?”
“论江山大统,你不忠;论后嗣绵延,你不孝;论家国社稷,你不仁;论黎民百姓,你不义!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