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赵子疏相比从前出现的早些。兰因向赵子疏行礼。
“大王。”
赵子疏挥手,示意免礼。他的眼神在她身上流连,兰因此刻身上的虽有衣物,但并不足以蔽体,玲珑曲线若隐若现。感受到男人的目光。兰因下意识地抬手挡住胸前。
兰因走到茶桌面前,给赵子疏倒了杯茶,小心翼翼地递去。
“大王,喝口茶吧。”兰因说道,眼神微微抬起,撞上赵子疏的眸子。她摆出一副害羞、不敢与赵子疏对视的模样,眼神不着痕迹地滑开,撇向了身后的茶桌。
赵子疏下意识地顺着她的眼神望去,如兰因所愿,发现她放在桌上的纸青蛙。那些纸青蛙当真吸引住了赵子疏的注意力,他捏起其中一只,问:“你折的?”
兰因装作窘迫的模样,支支吾吾道:“是…...妾身这几日过得烦闷,就想起这儿时的玩意,折了几只解闷。”
赵子疏把手中的纸青蛙放回桌上,压了压青蛙屁股,纸青蛙蹦了起来,半尺有余的高度。
“你在这宫中,过得烦闷?”赵子疏问道,又把目标转向了第二只青蛙,这只跳的比第一只还高。
兰因顿了顿,忙解释道:“只是妾身还不习惯……”
“寡人认为,习惯了也闷。”赵子疏说道。第三只青蛙跳的最矮。
兰因不置可否,低着头。猛然间,只觉得身体一轻,兰因惊呼一声。是赵子疏把她横抱起来,往床上走去。兰因有些狼狈地被他摔到床上,慌乱地转过身面对赵子疏。
后者眼角带笑,意味不明地望着兰因。赵子疏身上那股雄壮的威严自带压迫感,兰因紧张地咽了口口水。赵子疏爬上床,兰因下意识地往角落缩了缩。
不对,这不是她害羞的时候。兰因狠下心,眼眸秋波流转,软声开口道:“请大王怜惜……”
她的毫无预兆的“求饶”尾音微颤,赵子疏饶有兴致地笑了笑。
“过来。”赵子疏对兰因招手。
兰因扶着他伸过来的手臂,被猛地拉到了赵子疏身前。她下意识抬头,两人离得很近,只要赵子疏微微低头就能吻住她。赵子疏温热的呼吸打在兰因鼻尖,兰因如碰到烈火惊得撇过头去。
“宽衣。”赵子疏摊开双臂,把腰带的位置展露在兰因面前。
兰因只好把他的外衣脱下,解下腰带,一层一层帮他把衣物褪去。脱掉上身最后一件内衬,她的指尖不可避免地滑过赵子疏结实的肌rou。兰因雪白纤细的手指传来火热的温度,她的耳根子红了。
见她动作停下,赵子疏不怀好意地催促道:“继续。”
此刻他上半身已经□□,只剩下身。兰因用力抿嘴,闭起双眼,把赵子疏剥了个干净。她不敢睁眼,赵子疏勾起了她下巴,兰因被迫仰起头,嘴唇被他堵住。
这一夜,赵子疏满意地搂着兰因睡去。反而兰因,她明明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却没有办法在这个男人怀中入眠。
☆、第十六章 恨之所起
正逢初春,范英家中庭院栽种的上百种奇花异草争奇斗艳,满园春色。生意上来往的伙伴来访家中,商讨交易,无不赞叹。山茶、蔷薇、四季、木棉,各色的花瓣铺满在庭院的小径,踩上去,都觉得柔软。见如此美景,范府上下都比往日和谐了些。
与之格格不入的,只有范英。他没有闲情欣赏眼前的春意盎然。
兰因在宫内的这段日子,发生了一件颠覆的事。
那日,范英结束与吕掌柜瓷器生意的应酬,回府路上被一个中年男子拦下。那男子自称想和范英合作,在丝绸行业开条财路。范英确实对丝绸有兴趣,但眼前男人一股奇怪口音,不像是吴国人,他心生警惕婉言拒绝。怎料,那男子一手劈向范英肩膀。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范英躺在了一个陌生的客栈。他看见了一个衣着华贵的长者,端坐在房间的另一角落。见范英醒转,那贵气长者满目欢喜。
范英确定他没有见过这个人,不知他的欢喜是为何。
那老者拄着拐杖,缓慢地走到范英床前。拐杖一丢,竟就朝范英跪下。口中喊道:“老臣参见七王子!”
范英年方二十六,哪受得起他这一跪。忙得从床上翻下,扶住了老爷子的身体,把拐杖送回他手中。
“你是何人?”范英问道。他笃定推测这老者并非吴国人,从衣着看,布料绣工堪比王室贵族特供的衣裳。只是吴国王室尚赤、尚玄,少有长者身上墨绿颜色的服装。
“微臣王良,得大王赏识,为齐国文相。”那老者说道,语气中满是恭敬。
齐国文相……齐国君主主张文武双全,因此在朝中拜一文、一武的丞相,地位仅此君主,且直隶于齐王。纵然范英已经猜测这老者地位不凡,也不敢轻易相信他就是齐国文相。
“王相把晚辈带来,所谓何事。”范英开口试探道,观察王良脸色是否有欺诈、心虚的变化。
“微臣的身份不能在吴国张扬,只好出此下策将七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