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似乎没有传闻中那么冷淡,不近人情。
“沛琦。”孙司钰侧过头看着她,“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放置吗?”
林沛琦有些受宠若惊,“没有了,咱们班负责的区域就是这一块。”
她低下头,看着手中剩余的几支粉玫瑰,“那剩下的这些怎么办?”
“司钰同学收下吧,今天谢谢你了。”林沛琦很诚恳地对她说。
孙司钰挑了几支最鲜艳的递还给她,“那我们一人一半吧,沛琦同学周末愉快。”
“周末...愉快...”
刚走出教学楼,孙司钰迎面就撞上了朱睿慈。
“嫂子!”
他看着她手中的粉玫瑰,警铃大作,“
这是别人送给你的玫瑰?”
她想了想,“算是吧。”
“不行啊嫂子,虽然咱们籍哥不懂这些浪漫,但籍哥帅啊,还有...他帅啊!放眼整个榆大,有谁能比得过籍哥,你可千万不能被其他的莺莺燕燕迷惑了。”
孙司钰被他这一番机关枪似的话整懵了,伸出剩余的两支玫瑰,“学校的应急玫瑰,要吗?”
“不是别的野男人给你的?”
“...不是。”
他重新展开笑颜,从花中随意抽了一朵,“那我就替籍哥收下了。”
朱睿慈风风火火地来,也风风火火地走。握着最后一支玫瑰,她正要往宿舍去,身后就有人叫住了她。
“钰儿。”
姜南铮此时正站在学校的公告栏旁,身穿正装,直直地望着自己。
“南铮哥。”
孙司钰这时才发现,她在樱花下的照片作为学校春日小报被展示在了公告栏上。页面虽然不大,但照得很好看,朦胧的光影,还有清秀的容颜。
一眼就能看出是她。
孙司钰算是低估了刘茗相机的像素。
姜南铮看着她手里的花,神色微变,“上车。”
不愧是有钱有势的姜家,随随便便就把车开进了大学校园。
司机下车为她开门。
都到了这个份上,孙司钰也不好推辞,硬着头皮跟着他们回到姜家大宅。
将近一年没有回到这个地方,再踏入时,曾经那种陌生自卑又小心翼翼的情绪又笼罩在她的心头。
当年父亲公司出现严重债务危机,姜家入股最多,最有话语权,同时也是最有能力挽救孙氏危机的人。他们表面上说是替孙元书照顾女儿,实则就是扣留与威胁。
警告着孙元书一切按他们要求。
最后在政商双重压力下,孙元书妥协了。
于是,从十六岁到十八岁,原本是最灿烂明媚的年纪,孙司钰却体会到了什么叫寄人篱下的心酸。
“把这里当自己的家”,不过是逢场作戏的客套话。
“南铮回来啦!”姜夫人早早地站在门口迎接刚从国外回来的儿子,不停嘘寒问暖,直到走到玄关处才瞥了孙司钰一眼。
“姜伯母好。”她老老实实地打了招呼。
“哦,小钰也来了。”她扯出一个贵太太惯有的官方微笑,“进来坐,别客气。”
一顿饭吃得孙司钰有些压抑,除了姜南铮问了几句她在大学的近况,其余的话题都围绕在姜南铮和孟婉嫦身上。
“南铮,你去榆大的时候怎么不接婉嫦回家吃顿饭啊?”姜伯母不停地姜南铮夹菜,然后顺手夹了一块红烧rou放在孙司钰碗里。
孙司钰只动了几口面前的一盘炒莴笋,对这块突如其来的,几乎全是肥rou的红烧rou猝不及防,但还是忍住恶心咽了下去。
“婉嫦没在学校。”姜南铮神色平淡。
“我听你姑父说婉嫦好像恋爱了,和籍家的孩子。”
“松浦的籍家?”
“对,据说俩孩子小时候就认识呢,还是籍家孩子主动的。”
姜南铮点了点头,“挺好,也算是门当户对。”
姜夫人一听这话,小心翼翼地和儿子说道:“那你呢,有没有哪家小姐是你喜欢的?”
他放下碗筷,脸色如常。“我会自己打算的,妈您就别Cao心了。”
一顿晚饭吃完,天已经黑透了。
姜宅地处郊区,是出租车司机正常不会去到的地方。因此面对姜南铮让她留宿在这里的要求,孙司钰也没有太抵触。
总不能麻烦别人大晚上送自己回学校。
熟悉的屋子,东西基本已经被清空,只剩下一张小床和一张书桌。
床铺还是当晚姜夫人派保姆临时铺好的。
“孙小姐。”张妈敲响了房门,“少爷给您热的牛nai,记得睡前趁热喝”。
“谢谢张妈。”
喝完nai后,她躺在了床上。
孙司钰有些认床,原本以为今晚会辗转难眠,却没想到躺下没多久眼皮就沉重了起来,渐渐熟睡过去。
姜南铮走进女孩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