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着急:“什么情况?”
“白瞳鬼,呈扇形往这头包抄,走不过去。”
呈扇形往这头包抄?
事情太过诡异了,聂九罗头皮发麻:“它们有多少人?”
邢深仔细回想了一下。
“真正白眼珠子的,我只看到了五个,但是,白瞳鬼的左右,都各有一个……”
说到这,他卡了一下,白瞳鬼身侧的东西很难形容,再加上他是主看轮廓和光,压根看不到细节,就更难描述了:“它们边上的东西是四肢着地的,像驯养的兽,一个白瞳鬼带两个,加起来一共十五个,彼此都间隔有一段距离,呈一条大扇形,往这边走,基本把我们往那个方向的路给绝了。”
有人立马慌了:“那,那怎么办?金人门在那个方向啊。”
邢深倒还镇定:“没关系,下头地方大,我们改向,多走点路,想办法绕过去吧。”
也只能这样了,众人先往原路回撤,撤出一段距离之后,改走原定方向的垂直向,理论上,只要走得够远,后续再改一次垂直向,就可以平行相对、完美避过了。
这一次,走得比之前更加紧张。
炎拓低声问聂九罗:“一个白瞳鬼带两个,带两个什么?会不会是枭鬼啊?”
这下头,充其量就那几样:人,林喜柔那样的人形地枭,原生地枭,白瞳鬼,以及枭鬼。
前几样都见过了,就差枭鬼没现身了。
聂九罗不敢肯定:“见着了就知道了吧。”
走了约莫半个多小时,意想不到的事又发生了。
邢深照旧是突然在高垛上伏倒,仔细观察之后下来通知他们,白瞳鬼又出现了,还是一拖二的模式,五个白瞳鬼,加上左右驯兽共计十五个,呈大扇形,往这头包抄。
这个方向,也不能走了。
真特么见鬼了,大头气急败坏:“这什么意思啊?它们还有巡逻小队?那头一小队,这头又有一小队?”
邢深沉默了一下,说:“不太妙。”
他蹲下身子,吩咐山强把照明棒移近,然后在地上给大家画图演示。
先画了一条直线:“这是黑白涧。”
又在直线上方随便点戳了几个圆点:“这是我们,我们肯定是过不了黑白涧的,相当于黑白涧就是堵在我们背后的墙。”
最后反手一个半圆:“这是白瞳鬼的包围圈。”
图画得拙劣,但意思大家都看懂了,山强目瞪口呆,说话都结巴了:“这……这什么意思,还……还有组织地狩猎我们啊?”
聂九罗若有所思:“有巴山猎那个意思了。”
巴山猎擅长“围猎”,把猎物驱赶到指定的区域,然后由“坐交”的猎手出来一一屠戮。
山强还在纠结:“不是,它们狩猎我们干什么啊?”
无人搭腔,谁能知道白瞳鬼想干什么呢,所有人都是第一次遭遇这玩意儿。
炎拓有点后悔,早知道,就向林喜柔多打听些白瞳鬼的消息了,她提过,白瞳鬼是人搞出来的,多半知道内情。
大头心一横:“要么,别前怕狼后怕虎的了,咱选个方向,干它一场,突围。”
邢深摇头。
突围无异于自杀,两个方向,就已经遭遇两队白瞳鬼了,人数上对方占优势,而且,一旦对上,附近的白瞳鬼势必赶来增援,到时候,简直是N倍杀啊。
又有人突发奇想:“或者我们就地找掩体,把自己藏起来,等它们经过了之后,再继续赶路?”
邢深还是摇头:“你能肯定白瞳鬼是靠眼睛看东西吗?也许它们是靠气味或者热感应感知物体呢?这种你往哪藏?”
那人被他问懵了:“那……深哥,咱们怎么办哪?”
深哥,都叫他深哥,遇事朝他拿办法,谁让他是带队的呢?
邢深犹豫了一下:“避其锋芒,先……退吧。”
炎拓觉得不妥:“往黑白涧方向退吗?你不能过黑白涧,它们越来越近,这样包围圈子不是越来越小了吗?”
邢深说:“反正包围圈本来也是越来越小的,如果横竖都是要对上,那不如先退回去,趁着还有时间,找个有利的地形,打阵地战吧。这样总好过被突袭、或者打遭遇战吧。”
***
打阵地战确实可行,大家手里都有枪,要是能找到碉堡一样坚固的藏身之所,那管它白瞳鬼是五个还是五十个,对付起来就方便多了。
一通紧赶慢赶之后,又进了熟悉的人俑丛,但这里的地形比较一般,不适合防守,一干人且走且看,继续往深处找:理论上,人俑是界限,只要人俑还在,基本不会有什么问题。
走着走着,黑白涧的方向,忽然传来枪声。
众人身子一激,几乎是不约而同伏倒在地,有人脱口问了句:“是不是余蓉她们啊?”
炎拓开始也以为是余蓉,再一想觉得不对:余蓉一行是缠头军,深知黑白涧的可怕,再慌乱也